第231章 道法自然（1/2）
染柒原本正托着下巴，聚精会神地听师姐讲述仙界过去的故事，仿佛置身于那个荒诞而又令人气愤的世界中。然而，听着听着，她突然觉得这个故事的开头有些似曾相识。
于是，她心生一念，分出一缕神识，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地钻进了自己的空间。
空间内，一片宁静祥和，与外界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染柒的神识直接来到了栖仙树面前，这棵古老而神秘的大树，此刻正静静地矗立在空间的一角。
“前辈！”染柒轻声呼唤道，“您之前说过，您是从仙界被牵连到青玄大陆的。那么，您下来的时候，仙界和魔界的结界是否已经被修补好了呢？”
栖仙树微微颤动了一下枝叶，似乎在回应染柒的问题。它的声音在空间中缓缓响起，“的确如此，当时挑起战争的那两位仙界大能，已经以自身的身躯堵住了结界的漏洞。只是，仙界早有预言，未来还会有一场更大的动乱，而这场动乱将会由一个有缘人引发，并且会将我带回仙界，让我化身为警仙树。”
染柒听后，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不禁感叹道，“前辈，看来时机已经到了。”
栖仙树也感慨地说，“这么快吗？”
染柒点了点头，“现在已经出现了魔仙，而且还因为正邪是否该相融的事情打了起来。”接着，她将外面的情况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最后，染柒说道，“我调节一下空间屏障，让您也能听到外面的动静。”说完，她轻轻挥动手指，空间屏障的光芒微微闪烁了一下，已经接受了她的指令。
外面，莫语仍继续讲述着仙界的分裂之战，仿佛那场激烈的战斗就在眼前重现一般。
“起初，大家只是进行着激烈的辩论，各抒己见，试图说服对方。然而，不知是哪些仙人的道心不够稳固，还是心魔突然降临，亦或是他们根本就是想通过打架来解决问题，总之，双方各自召集了一些宗门势力，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就这样爆发了。”
染柒听着莫语的描述，心中感到十分的无语。她实在难以理解，这些已经成仙的人，为何在修为提升的同时，智商却似乎下降了不少。
她的神识不禁在空间中对栖仙树发起了牢骚，“前辈啊，您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事儿！成仙之后，按理说应该更加超凡脱俗才对，可为什么这些仙人一个个都跟降智似的，为了一点小事就大打出手？之前您那次的仙界大动乱起因，竟然只是因为在您身上歇脚的位置高低问题，这也太荒唐了吧！现在又搞出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这实在与仙家们与世无争的形象相差太远了啊！”
面对染柒的抱怨，栖仙树倒是显得很淡定。它经历过太多的起起落落，对于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
“当人们找不到真正的修仙大道时，他们就会在名利场中苦苦挣扎，也不过就是普通的俗人罢了。”栖仙树淡淡地说道，“这就是人性的弱点，即使成仙也难以完全摆脱。”
“就是感觉太不值当了，外部没有战争的时候，内部难道就不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吗？”染柒一边摇头，一边满脸无奈地叹息着。
此时，外面的莫语并没有停下讲述，继续说道，“本来嘛，他们之间的争斗与我们没什么关系。像咱们明月宗这样的大宗派，早就有严格的规定，要求各位在外行走的本门仙人绝对不能参与到任何一方的争斗中去！”
“就是啊！”染柒愤愤不平地插话道，“最好让他们自己打得头破血流，最好是能把对方的脑子都给打出来，那才叫一个痛快呢！”
莫语听了染柒的话，也不禁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道，“这确实是其中一个方面，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对战的双方背后其实都有大宗门在撑腰。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和地盘，我们明月宗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实在不好越界去插手他们的事情。”
染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明月宗肯定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大宗门自有自己的考量，做什么事情肯定没有个人自由。
然而，她的目光突然被窗外吸引住了，只见刚刚湖中洁白的天鹅此刻正在天空中翱翔。
她指着那些天鹅，直接问道，“那它们为什么会没有落脚的地方呢？怎么会被咱们沉玉峰的人带回来了？”
“哎，任何地方一旦爆发战争，受苦的永远都是那些无辜的受害者。”莫语满脸无奈地叹息着说道，“你看，我们捡回来的这些小兽，它们都是因为家园被毁而流离失所的可怜家伙。其实不单单是沉玉峰，只要是稍微有点正义感的仙人，都会收养一些这样的小兽。
只是咱们这一峰，从上到下都心软，带回来的更多罢了。而且刚带回来的时候，身上多多少少都带有一些上，主峰灵气足，所以师父就将它们安顿在了上面。然后，伤好了，也没舍得让它们搬家。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那些可恶的家伙，居然把战争的地点选在了这些还没有完全开化的兽族聚居地！”
染柒听到这里气坏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没人管吗？这也太过分了！难道天道也不管？”她心里暗自思忖，至少也应该保护一下那些弱小的生命吧？毕竟在她前世的华夏文化中，一直都强调着要保护弱者的理念。
莫语摇了摇头，苦笑着解释道，“人家只是把这些兽族驱赶出了原来的居住地，明面上并没有进行大规模的虐杀行为，所以借口很多。那些真正有影响力的大人物们，要么就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要么就是冷眼旁观，甚至很大一部分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毕竟这种事情在大家看来，实在很小很小，登不上台面。”
染柒听完莫语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吧！”她不禁感叹，在这个世界里，弱肉强食似乎才是永恒不变的法则，即使是天道，也不会对这些兽族的遭遇有丝毫的怜悯和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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