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Ch70承诺(1/2)
第70章Ch.70承诺
坠马,左手骨折。
齐温裕先带她去了医院,处理好之后回诚园。
席留璎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母亲闻人樱正眉头紧锁,由一名女佣扶着,站在她面前,看家庭医生在处理她右手上的擦伤。
房间门开着,齐温裕在走廊里和席儒道歉,两人的对话,闻人樱和席留璎都听得清清楚楚。
席儒向来把席留璎视作掌上明珠,小时候她有一点点擦破皮,席儒都会找陪她玩的佣人要一个说法。轻则扣三月工资,重则直接解雇。
刚回到江浦那段时间席留璎满心都被母亲的病塞满,等母亲的病好转一些之后,她就又想起了在长夏市的过往,想起姐姐。
她自杀过三次,都没成功。
所以席家非常紧张席留璎的安危。
今天她摔下马只是左手骨折,那么明天呢,下一次呢,万一出了其他什么情况,齐温裕根本担待不起。
听着走廊里两个男人的对话,席留璎和母亲对视。
两人都听得出来,此刻席儒虽然还保持着体面,但和齐温裕对话时,话里行间毫不掩饰对他的责怪。
闻人樱叹了声,走过来坐在席留璎身边。家庭医生帮她换好药,绑上绷带,提着医药箱退出房间,掩上门,隔绝了席儒与齐温裕的对话。
“妈妈,您今天胃口还好吗?”席留璎问。
闻人樱捋了捋她额前的头发:“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有空问我呢。我好得很,今天吃了不少东西,也没闹肚子,放心吧。”
“您看过外公遗嘱了吗?”
“怎么了?”
席留璎低了低头:“他……想让我和恒郁的郁钧漠结婚。”
闻人樱意外:“不是小裕?”
“您原来也不知道。”她叹气,“我不明白外公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搞错了?”
闻人樱沉默片刻。
“你外公做的决定,在咱们家向来没人可以改变。”闻人樱握住她的手,“他什么时候错过?”
席留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荒唐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妈。”她声音里带了颤,“我怎么能和别人结婚……我怎么能?这要温裕哥怎么办?”
闻人樱回视她的双眼还是很温柔,充斥着母亲对女儿的怜爱,但听到她的话后,她眼里也带了些不一样的情绪。
“樱桃。”妈妈的声音轻下来,“你是真心喜欢小裕的吗?”
席留璎抿唇。
“嗯。”
闻人樱看着她。
母女俩之间再度陷入沉默。
席留璎看着妈妈,看见她几次动唇,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有人敲门。
她擡头:“进。”
齐温裕开了一点门缝,两人对视。闻人樱转头,齐温裕和她问好:“伯母。”
闻人樱站起来,女佣适时扶住她,她笑道:“小裕,快进来。”
齐温裕轻声走入房间,闻人樱安慰他:“这事也怪不到你头上,你席伯伯是一时气上头了,你别往心里去。”
“伯母。”齐温裕敛着眼,“是我的错,很抱歉,明天开始我会每天来看望樱桃,找最好的医生帮她康复,还请你们不要嫌弃我打扰。”
“怎么会!”闻人樱说,“你能来当然最好不过了,樱桃还想你陪她呢。好了,你们年轻人聊,我先出去了。”
齐温裕送闻人樱出房间:“伯母慢走。”
“温裕哥。”她轻唤。
齐温裕折回来。
她示意他坐她旁边。
齐温裕坐下。
“你不要自责。”她用右手握住齐温裕的手,“你知道我爸的,他就那样,他其实没有其他意思的。”
齐温裕帮她把头发勾到耳后:“你不要安慰我了,应该是我安慰你才对。”
席留璎看他有些落寞的表情,心里不太好受。想起刚才妈妈问她的问题,她沉默地看着齐温裕,看了好久。
她对他有感情。谈了两年,中间没分开过,也没争吵过,两个人就谈细水流长的恋爱。
席留璎觉得这样挺好的。
“抱抱。”她说。
齐温裕倾身揽住她,手摩挲着她脑后的头发。
也是因为从没过矛盾,她不敢和他提遗嘱里的内容,怕他失落,怕他难过。
“温裕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齐泰以后会收购席蔻吗?”
齐温裕没立刻答,而是放开她,看她。她问的这样直接,是真的全心全意信任着他的,完全不设防。
“怎么问这个问题?”
“我虽然对这些不太了解,但我知道以席蔻现在的情况,我和你结婚,只会连累你的事业。”
齐温裕皱眉。
“我不觉得是连累。”他说,“结婚不是因为你是否能给我的事业添砖加瓦,是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所以我们才结婚。”
她心里掀过一阵既欣慰又苦涩的感觉,轻轻呼吸:“真的吗?”
“真的。”
席留璎不说话了。
齐温裕留下和席家一家人一起用晚饭,饭桌上席儒说话话锋也变和蔼些,齐温裕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晚饭过后,齐温裕要处理工作上的事,先行告别,席家一家人站在别墅门口送他走,席留璎陪到了诚园大门口。
上车前,齐温裕在她唇角落一吻,揉揉她的脑袋:“明天我再来。”
席留璎点头,目送他上车、离开。
裹着线衫,缓步走回别墅。
女佣问她要不要坐代步车回别墅,席留璎摇了摇头。
她就想走走。
女佣陪着她走,穿过偌大的草坪,穿过两排整整齐齐的橡树,从庄园门口走进别墅。
席留璎落了一身冰凉,进别墅后候在门口的另一名女佣为她拿来一件刚烘干好的毛衣,她换上后,上楼去了席儒的书房。
“爸爸。”她关门。
席儒正低头看文件,没擡头:“樱桃来了,什么事?”
席留璎走到他办公桌前,坐下,帮父亲换一杯热茶,再给自己倒一杯。
席儒笑着说谢谢。
“想和您聊聊,我结婚的事。”
“哦?”席儒放下文件,“你和小裕说明白了?”
席留璎喝茶的动作一顿。
撩起眼皮,怔愣。
“什么?”
“今天你故意摔下马,用受伤来堵齐家的嘴,做得不错。”
“您在说什么?”席留璎放下茶杯,心脏揪起,“今天的事情是意外,不是我故意的!您之前说让我自己解决,不是去和恒郁那边说清楚……而是和温裕哥说清楚吗?”
“难道你想让你外公的遗嘱作假不成?”
“我们可以不公开遗嘱的!”
“这是你外公的遗愿,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我们还能不讲信用么?”
“这跟讲不讲信用没有关系!”
她被父亲漠然的态度弄得激动起来,从椅子上站起,蹙紧了眉。
“席留璎!”席儒低喝,“你失态了。”
她手撑桌沿,艰难地咽一口口水。
深呼吸,逼自己冷静,找回名门闺秀的风度,直起身,声音带了颤抖:“所以您一直忌惮齐泰,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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