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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玫瑰 你俩回家不能做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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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玫瑰你俩回家不能做吗

时青的吻落下来的时候,邱拾穗的脑子都是空白的。

这时的注意力还全在身后那两人身上。

邱拾穗用手掌慌乱地推了一下时青的手臂,企图躲开他的亲吻。

她一躲,对方的脸就追上来,在晦暗的环境下精准地找到她的唇并再次吻住。

“你看你看,我就说了,咱们识趣点走吧。”

直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走远,邱拾穗才安心地闭上眼睛,被动地仰着脖子回应。

他嘴巴的力度都恰如其分,邱拾穗刚刚注意力还在身后,现在就只有嘴里交缠的温度了,滑滑的、软软的。

然而这一个吻没有持续多久,再次被打断。

车后的车辆喇叭的嘀嘀声打断了正投入的两人,小卷降下车窗,满脸歉意地对着他们说:“不好意思啊二位,咱们先上车,有什么事情你俩回家不能做吗?”

邱拾穗急忙推开了他,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救命!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从来都是坦荡的她露出了与平日不同的羞赧,没有回复小卷。

时青自然地拉来驾驶位的门,对小卷说:“要不我开就好了,你忙了一天了就不用送我们了。”

小卷识趣地将司机一职交付给时青。

时青系上安全带,松开刹车,启动车辆,车子驶出医院区域。

他的表情一脸平静与正气,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邱拾穗满脑子都是小卷那句——

“回家再做。”

……

于是她随口问了一句,“回家要多久呀?”

时青瞟了一眼一旁的手机屏幕:“这里比较偏,得五十分钟才能到家。”

“啊,这么久啊?”她下意识地说。

她说完才发觉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什么,于是将嘴巴抿成一条线。

时青在夜色中很浅地笑了一下,单手将方向盘猛然一打,一个急刹就停在了马路边。

嗯?

“你干嘛突然停下?”

他将安全带一解,安全带干脆利落地弹回原本的位置,侧过身将脸贴上来。

邱拾穗明白他要干嘛,但是那枚吻就是迟迟不落下。

她双手握在胸前的安全带上,有些紧张,他靠过来的时候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看。

算了,化被动为主动好了。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一定是别人。

邱拾穗摸到身侧的安全带按钮,索性将安全带也解了,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凑上去。

时青的嘴唇很好亲。

然后就感受到自己的牙关被轻易撬开,她胆大地勾住了对方的舌尖。

邱拾穗本来抵在他脸颊上的鼻尖,呼吸溢出变得湍急。

车内本来就因紧闭的车窗不透气,两个人双双变得燥热。

到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邱拾穗觉得自己没办法呼吸了,双手放开了他。

“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了?”他低下头关切地问。

邱拾穗摇了摇头,然后下巴一擡,示意窗外。

驾驶位的车窗玻璃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了一张白色的纸条。

时青降下车窗,拿来一看——

违停罚单。

邱拾穗看了一眼罚单,又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人忍俊不禁。

“赶紧走吧。”

“罚都罚了……”他低头含糊地说着,尾音不知道被谁的嘴唇吞掉了。

一道影子压了上来。

这个夜晚无穷无尽。

这一觉睡得很好。

邱拾穗睡了一个长觉后,顶着一个沉沉的脑袋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时青正对着一张药物说明书细致地查看,手边还散落着几瓶药。

邱拾穗用手扶了扶脖子,在认真思索该用什么开场白。

见到邱拾穗出来,时青起身将她手腕轻轻一拉,邱拾穗就落入了沙发中。

“干嘛?”

“别动,换药了。”时青擡手,准备要卸下她头上的纱布。

她看着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一点都不疼。

“你看到了吗,我头上是不是有一个大包?”邱拾穗擡眼问他,此时的太阳光正照得他的下颌角锋利且发亮。

“大包?一直都有啊。不过现在,是真正物理意义上的。”

“你才脑子有包呢。”

时青拿着棉签蘸上碘酒,轻轻地擦拭伤口处。空气里顿时弥漫着碘酒味道,那是一个与医院强相关的味道,是时青讨厌的气味,让他不自觉皱一下鼻。

头上的疼痛感传来,邱拾穗没忍住躲闪了一下。

一切都处理好之后,时青看了一眼她,明明什么也还没有做,她却脸颊微红。

好可爱。

于是不自觉附身靠得更近。

邱拾穗赶紧别过头,反手捂住自己的嘴。“你干嘛?耍流氓?”

时青深色的眸盯着她,捏着她的手腕,猝不及防地在她用来挡着嘴巴的手掌上落了一枚吻。

是滚烫的。

似有电流划过,从头到脚。她怔怔地放下手。

“昨天晚上明明是你先动嘴的?现在搞得我好像在耍流氓?”

“我不管,那不算。”邱拾穗囫囵道。

时青将碘酒拧紧盖子,往桌上一扔,发出不悦的动静。

他一脸不爽。

“怎么就又不算了?”他算是听明白了,有些人就是不想负责任。

对面支支吾吾地半天没说话。

时青双腿微屈着,交叉着手抱着臂,直直地盯着她等待下文。

“你……你是顶流,你粉丝知道咱俩的事情还不得把我给手撕了,你看看,这就是教训。”她指着自己头上的纱布。

“我只是一个歌手,又不是爱豆,流量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数据多好看都不如作品真正得到认可。”

“不行不行,你要专注于作品,我作为你的事业粉,不支持你谈恋爱。”她义正严辞。

“你什么时候成我事业粉了吗?”时青一脸茫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就刚刚,刚刚黑转粉的。”

时青:“……”

“我又不卖单身人设,我很早就和粉丝们说了谈恋爱一定会告诉大家。”

“你太忙了,没时间谈恋爱。”

“没关系,我是时间管理大师,你可以看到我唱片、演唱会、影视作品一个都没有落下。”

“那个……我结婚了。”邱拾穗还在想拒绝的理由,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开始胡言乱语。

“没关系,我也结婚了。”他照葫芦画瓢。

邱拾穗语塞,自己也没有捋好自己抗拒的缘由究竟是什么,她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竟无语凝噎。

这种令人难受的、患得患失的心思是爱吗?

邱拾穗不太确定,她之前也没有体验过,她也忘记了自己之前有没有体验过。

她只是单纯地觉得,爱情应该像是完美的食物一样,拆开包装发现实物和包装上图片保持一致,而并非“图片仅供参考。”

只是在拆包装的过程格外小心,又害怕这股期待到头来只是一场落空。

但是真的很想试一试。

前方到底是玫瑰还是猛兽?也得试一试才能知晓。

双目对视之际,时青歪着头,一脸“还有什么理由,你尽管说”的表情。

邱拾穗望着他的眸出了神,那平静的眼睛里有一大片汹涌的玻璃海,令人着迷。

算了。

既然连婚都结了,顺手谈个恋爱又怎么了!

“一个月,就先一个月试用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还在口头上装作负隅顽抗。

“行啊。”时青一脸自信。

她本搭在身旁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向那头挪了几寸,几乎就要挨到他的指尖,脸却没有朝向他。

时青嘴角翘了翘,一把抓住她的小指,速度之快,生怕她反悔,两个僵持不下的手指同时在发力。

邱拾穗一下子就抵御不住了,手指放弃了抵抗。

时青自然而然张开五指牵住了她,趁机将她的手反扣住。

两个人的手臂紧紧挨在一起,眼睛看向别处,都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别扭模样。

和陌生人一瞬陷入爱河就开始霹雳啪啦冒火花星子不一样。

两个相熟已久尤其过去相处并不是很融洽的熟人谈起恋爱来,格外别扭。

尤其是对于这两个嘴硬得要命的人,必须得有一方态度软下来,一方才会用相同的语境回应。

……

邱拾穗觉得好像有点尴尬。

“给你的。”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花束,娇艳欲滴的香槟玫瑰就这么摆在了邱拾穗面前。

邱拾穗顿时觉得尴尬,又有一些些甜蜜。

她接过来,明明是一脸欣喜,“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他灿然一笑,再次从沙发一旁捧起另一束玫瑰,这束是不同的紫色,水珠在早晨的阳光底下折射着不同的光点。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哪个女生大早连续收到两束花不会迷糊?

邱拾穗的颧骨就没有放松下来,但又不想显得自己喜不自胜,只好埋着头细细地闻着手中两捧玫瑰的香气。

香味扑鼻,让一大早的天气都变好了。

时青想起了什么。

“你昨晚说,你记起一些记忆片段,里面有没有关于我的?”他试探着问道。

邱拾穗头也没擡,眼皮微阖,想了一会回答:“没有。”

她其实,有记起一个关于时青的小片段。

比方说,高考结束后的那天晚上,他似乎特别失落,在KTV的角落啤酒一杯接一杯没有停过。

这到底是为哪家姑娘买醉?

邱拾穗根本不想知道,索性就说没有。

时青不由自主地一直盯着她的脸看,眼前的人不施粉黛、长睫低垂,带着笑意的脸和那粉紫色的花朵极为相衬。

此后的一周,不论时青工作有多忙,他都会去接邱拾穗放学。

毕竟那天尾随着的私生饭,让他有一些后怕。

今天没有开他那辆惹眼的劳斯莱斯,换了一辆低调的宝马i,安安静静地停靠在路边。

邱拾穗望到车内的他压低了自己的鸭舌帽,冒出一脸笑意。坐上车时,又故作矜持地敛起了自己的表情,乖乖地系好安全带。

只见时青整个长腿蜷在车厢较小的驾驶座里显得格外拥挤。

“谢谢这位大明星,明明忙得要死还来接我。”

时青俯下身,扶着她的脖颈,仔细看了一眼被头发遮盖的伤口,看上去还好。

“这伤得亏在头上,这砸在额头上就破相了。”

邱拾穗被这关切地眼神盯得不自在。“赶紧走吧。”

他这才放开了她,发动车辆。

“带我去哪?”

“回家。”

“啊,天天在家里待着,咱们就不能换个地方约会吗?”

时青扯扯嘴角。

“约。会。”

他对这两个字很满意。

她赶紧和稀泥:“总而言之,能不能去玩点别的?”

“游乐园可以吗?”

“你觉得游乐园合适吗?”时青反问。

是有些不合适。

“电影院呢?”

“也有点危险。”

……

“但也不是不可以。”

时青发动了引擎,呼叫了导航,导去了汽车影院。

邱拾穗满意地埋头勾了勾唇角。

汽车影院的影片是每天某时间段固定的,不能自己选择播放影片,今天放映的是很多年前上映的一部国产悬疑片。

导演用的手持镜头拍摄,艺术是艺术了,但的的确确快要把邱拾穗看吐了。

正当她扭头想对时青说点什么的时候,才发现驾驶座上的人眼皮已然阖上,匀称的呼吸声也随之响起。

这么恐怖的片子,他居然睡着了???

车窗外影院投射过来的光影摇晃,打在了时青侧脸,凸显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她扭头看到了后座的一叠剧本和脖枕。

他,真的很累吧。

这段时间看到他,似乎连笑容都很少。

邱拾穗在黑暗里静静地看了他很久。

良久之后,时青才睁开眼睛,强作精神地问:“结束了吗?”

“你睡着了。”

“嗯。”

“时青,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总是特别地紧绷。”

时青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有吗?”

“比如,我觉得你明明不喜欢上综艺,但还是去了。明明不喜欢人多的场合,你还是出席了。”

你一定也很累的吧。她想说。

时青伸出手摸了摸副驾驶座的脑袋,轻描淡写地笑了笑,不以为然。

他这些日子的确很累,但并不是因为工作。

他偏头看了一眼副驾驶座沉思中的她,微弱地、不被察觉地叹了一口气。

/

翌日。

沪城的一间剪辑室里,挂满了无数个电子屏幕。

而时青身后的电子屏幕里显示了无数个他极为熟悉的场景。

有家里客厅、餐厅、书房和阳台的视角,还有邱拾穗经常出没的学校教室、图书馆、话剧排练室和展演厅。

时青扫了背后的大屏幕一眼,和对面的人开诚布公,他冷着眼。

“温导,我……不想演了。”

温川神色自若地将桌上的一杯热拿铁推到时青面前。

他似乎早就猜到今天这个场景,一点不慌张地将自己面前的杯子端起来嘬了一口,神色自若自若。

时青说:“我退出,可以吗?”

“你之前怎么做的,现在就继续怎么做,就好了。”

“我不是不知道怎么做,我是怕......”

“早晚有一天她会知道失忆的真相,到那天我没有自信她是否可以承受这一切。”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她自己应该承受的。”

“可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一部电影,是建立在剥夺人记忆的基础上的,你们这是在违反人性。”时青直视着温川,语气严肃。

“既然你一开始就不赞同我们这个计划,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为什么要接这个本子,不要忘了明明是你自己积极争取要出演这个剧本的。”

时青太阳xue的筋络凸起。

“从头到尾,我只是想保护她。”

“你这是关心则乱。陪她演好每一场戏,不管最后剧情的走向会是怎么样,我们都要好好完成28岁邱拾穗的愿望。”

“不然她牺牲这么多,牺牲掉自己的十年的记忆有什么意义。”

温川导演的声音掷地有声。

几个月前。

赵刚动用了大佬级人脉打听温川导演的新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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