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春光乍泄 她的腰很细，隔着皮肉能摸到……（1/2）
第52章春光乍泄她的腰很细，隔着皮肉能摸到……
公主被于凡抱进怀里,她披了一件棉服，跟着江引走进他家。
与上次来他家没什么区别，就是客厅多了很多猫爬架以及公主的其他用品。
江引打开放映室的门,按下墙上的开关,黑漆漆的屋子瞬间明亮。
于凡在开灯的前一秒被江引挡住了眼,随后睁开眼在屋子里环视一圈。
三面白墙上挂着黑色遮光布,隐隐约约能透出光盘的形状，剩下的那面白墙被缓缓降下的幕布遮挡,空地上单摆着一张米白皮质沙发。
江引走到后面将投影仪插上电：“坐。”
皮质沙发有点凉,于凡坐在上面,江引顺手给她拿来毛毯盖上腿,他俯身弯着腰：“想看什么？”
“都有什么？”
“光碟的话不多,都挂在墙上,你可以去挑挑看，如果不想看我有的光碟，也可以从手机上看，到时候用蓝牙连上投影仪。”
于凡一听来了兴趣，公主从她怀里起身，她穿上拖鞋,走向墙边。
黑色遮光布被拉开,数百张光碟出现在于凡眼前，她看花了眼，回头说：“你都看过吗？”
江引走到她旁边一起看：“只看过一小部分，这些光碟是当时买投影仪时店家推荐的,索性都买了。我闲暇时间不多，到现在也才看了十几张。”
于凡视线在墙上的光碟逡巡，“你有没有什么想看的？”
江引看她,“挑不出来？”
“嗯，太多了。”
“那我选一部？”
“好。”
于凡正打算转身，就见江引的手臂蹭过她的脖颈，胸膛挨住她的后背，目标明确地从上面取下一张光碟，唇齿的热气扫在她而后。
江引说：“这张怎么样。”
于凡根本没看，她慌张地错开位置，嗯了一声后坐回沙发。
将毯子重新盖回腿上，她抹了把后脖颈，好烫。
等江引把投影仪弄好，幕布上出现画面时，于凡才看清他拿的到底是什么影片。
《春光乍泄》，很老的一部片子。
怎么会是这部，于凡愣愣地看着，有些晃神。
江引坐到她身边，擡手在她面前晃：“怎么，不想看这个？”
于凡回神，“没有。”
江引没打算关灯，只想调暗，但于凡直接起身把灯给关了，见江引皱着眉，她坐在旁边说：“没事的，我的眼睛没那么脆弱。”
“看久了也会痛。”
“不会的，难受了我会说。”
江引终是没拧过她，影片也跳过前奏进入正轨，正安静看时，于凡伸手把毯子给江引盖上一半。
“不用，我不冷。”
“盖着吧。”于凡揪着毯子不让他揭，江引再次妥协。
光打在他们两个脸上，于凡逐渐被剧情吸引。
这部剧成为经典绝对是毋庸置疑的，于凡惊叹于导演对镜头和灯光的控制与精确程度，镜头的张力透视出同性感情的单行线，剧情也随之深入，主题渐渐显出。
“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不如我们由头来过。”
多次抽帧流露出的是寂寞、放荡、潇洒，镜头摇晃切换将演员的情绪展露无遗。
强势的何宝荣在各种行为中试探黎耀辉的底线，两人之间的欲拒还迎与暧昧不清拍的格外到位。
于凡忘了周边的环境，忘了身边人的存在，忘我的投入进去。她看着黎耀辉与何宝荣两人内心深处的落寞，看到镜头来到留声机那里，太多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留下的哭泣希望在灯塔那里得到释然。
感性的何宝荣走向他所追求的灯光中虚无的瀑布，走向寂寞，理性与现实的黎耀辉去追寻实实在在能摸得到的瀑布，走向释然。
随着两条瀑布的融合，一切皆烟消云散。
幕布黑掉，谁都没有动，于凡还沉浸在情绪中不能抽身，公主叫了一声，舔她的手。
于凡用手擦掉眼眶要掉不掉的泪，摸了两把公主，侧过头说：“江引……”
话没说完，声音就停在了唇齿间。
原本坐得端端正正的江引现在脖颈后仰，双手交叉环于胸前，靠在沙发靠背上睡着了，呼吸平稳，明显睡得很沉。
屋内只有投影幕布还透着些微弱的光，于凡轻声把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整个人倚着，头向他靠近。
江引眼底有浓重的青黑，睡着之后眉宇间也出现一道不显眼的褶。
她伸手滞停在他眉宇上方，还是落下轻轻抚着。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样累。”
公主从于凡腰侧钻出头，毛发都被蹭乱，于凡把它抱起搂在胸前：“你主人睡着了。”
公主蹭她的掌心，然后挣扎着离开于凡的怀抱，跳到沙发靠背上，舔江引的脸。
于凡看见想把它抱下来，却没想到往前一够直接扑倒在江引怀里，瞬间呼吸都停住了。
江引闷哼一声，手搭在于凡腰上，才睁眼就和她对视上，没反应过状况来。
公主看着他们一上一下的姿势，疑惑地转了转圆圆的眼睛。
搭在腰上的手骤然收紧，于凡趴在他胸口，江引的目光不复以往的平和，带有侵略性，目光像是要凿进于凡身上。
他手掌的热度似乎穿透薄毛衣传达到细腻的皮肤上，喉结上下滑动，嗓音有些哑：“电影放完了？”
“嗯，放完了。”她压下心头的慌乱，站起身来，尴尬地四处看了两眼，还没等江引再说些什么，她就撂下一句话匆匆忙忙走了。
“我家热水壶还开着，我先回去关一下。”
迈着步子，什么也不管了，直愣愣开门就走。
江引的怀里一空，温度散去，就什么都不剩了。
门没关严，客厅的灯光照进来，公主提着步子跳下，落在江引怀里。
“又跑了……”
江引也不困了，坐直身子，看向空荡荡的门口，对公主说：“怎么办？你妈妈又跑了。”
想到睡梦中突然感到身上一沉，还没来得及探究惊醒的原因就被于凡此时正趴在他怀里的事实给吸引走所有注意。
他兀自笑一声，想起于凡刚才眼睛震惊地睁着看的表情：“估计吓她一跳。”
不仅吓了于凡一跳，江引都有一瞬心跳暂停。
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收紧手掌，她的腰很细，隔着皮肉能摸到清晰的骨骼。
她整个人都很瘦，甚至比十年前还要瘦一些。
他站起身开灯，俯身收拾沙发上的毛毯时有重物落地，江引定睛一看，于凡的手机掉在地上。
江引捡起来，放在沙发上，然后不慌不忙将毛毯叠好放在沙发另一端，施施然起身去收光碟。
《春光乍泄》的影碟上刻录着演员以及影片名，这部片子他看过，上大学的时候窦骁在‘灰白地’放过，他当时在那里打工当服务员，正好看了一整场。
记忆最深的就是那句“不如我们由头来过。”
刚看到时不理解，并觉得可笑，生活里哪有那么多重新来过的机会，后来整部影片结束他反倒沉默了，他有些理解何宝荣和黎耀辉了。
那时他穿着统一发放的制服，身躯单薄挺括，站在吧台上，第一次花钱点了一首电影主配乐《CucurrucucuPaloa》让乐队唱。
轻摇慢晃的一首爵士乐，时间不长，听完后他转身去了邻桌继续为客人服务。
十年前的月亮早就沉下去了，十年前的纽带也断掉了，但十年前未完待续的故事还没结束。
江引把光碟放回墙上，黑色遮光布一拉，放映室又和之前别无二致。
他想，“不如我们由头来过”这句话说的真好。
江引转身抱起还在等他的公主，又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出了放映室。
“你看，她逃得太匆忙了，连手机都忘拿了，这不是给了我理由去抓她嘛——”
公主困了，从他身上跳下去，跑回自己的猫窝。
江引心情轻盈，笑着说了句：“好眠。”
公主早已经阖上眼，尾巴一卷，抱着根本不搭理他。
房门被打开，玄门的感应小灯亮了，江引带着他的“理由”登门拜访去了。
冷空气脱离了日光的管控，在黑夜就更加肆无忌惮，但还好，现在春日已到，它嚣张不了多久。
于凡躺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捂着心口，皮肉骨骼下是剧烈的、不能停止跳动的心脏，好久好久，它没有这样激烈的跳动过了。
她大口大口呼吸，直到掌心下的动静逐渐平缓。
今天不该去看什么电影的……
不，应该是今天不该去妄图越界才对。
她接了一杯水，没喝，把杯子握在手里，滚烫的温度穿透玻璃灼红于凡的掌心。
就在她以为已经调整好时，耳边又出现了江引的声音。
倒不是她幻听，而是江引真的出现在她家门口。
于凡行事慌张，门没关严，江引看见还是敲了敲门，并叫了声她的名字，止步在门框外。
“怎么了？”
于凡走过去，耳根慢慢有点热。
“手机丢我家了。”
于凡接过，“哦，谢谢你帮我拿过来。”
江引很痛快松手，他笑了一下：“于凡——”
“嗯？”
“热水壶插销关了吗？”
呼吸又一滞，于凡往后退一步，速度极快将门关上了。
她仓促又干巴地说：“很晚了，睡觉吧。”
隔着一道木门，江引又说：“那祝你好梦。”
随后脚步声远去并消失不见，于凡长长呼出一口气。
错误！
今天回来的决定就是个错误！
她是着了魔吗？非得在今天回来。
天边的云散成潮，小区路灯骤灭，于凡家里的灯都开了。
常萱和徐枫坐在沙发上，于凡在厨房热牛奶，茶几上摆着小笼包三明治。
“我看了眼你的行程表，这周《一线天》应该就能杀青，下周三有个品牌活动，周四得去走个红毯，当天晚上就得飞海市参加品牌见面会，周六回京北拍广告和海报，周日晚上还有个活动。”
徐枫翻看着行程表，于凡坐在旁边听着，常萱去收拾日常用品。
“要不要给你接个旅游综艺去玩玩？最近还挺火的，你也正好借着工作的由头放松放松。”
于凡拒绝：“别了，不想跟节目组斗智斗勇，说是旅游，但还有一堆条件限制出行。”
常萱从主卧里探出脑袋来应和，“对啊对啊，凡凡不爱凑那热闹，枫姐你要是想凡凡放松一下，就少给她安排点工作呗。”
“去去去，于凡的工作还不少？进组之后就安排过一两次活动，能拒的都拒了，也就是下周工作多一点，之后休息时间就多了。”
“再说，上升期的艺人哪个有于凡轻松，那时间恨不得一秒钟掰成八瓣用，忙的脚不沾地。”
于凡坐到徐枫旁边，伸手环抱住她：“枫姐对我最好。”
徐枫哼了一声，“对了，下周四那个红毯你要是眼睛不舒服就别多停留，象征性让他们媒体拍几张就行，眼睛最重要，别跟几年前一样撑着，最后活动结束眼睛都痛的睁不开。”
红毯这种活动避免不了闪光灯，高强度的刺激于凡眼睛确实受不了，几年前根基不稳，在圈子里地位也没那么高，出席活动时根本没有话语权提要求。
后来徐枫知道后就能避免接红毯活动就避免，实在避无可避也会千叮咛万嘱咐她的眼睛问题。
“好。”
徐枫把牛奶递到她手上，“快吃吧，吃完咱们赶去剧组，我今天一天都陪你。”
“好。”起得早，于凡的食欲也不太好，吃了两个包子后不就吃了，把牛奶一喝站起身来穿衣服。
三个人坐车离开小区的时候才八点出头，于凡十点有一场戏，时间绰绰有余。
到剧组不久，才进实验室就看见江引手把手教梁则怎么使用实验器材，她没有这种戏份，见他们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后就下去了。
道具组在搬运箱子，她去了化妆间，坐下后化妆师就在她脸上开始抹粉，换了衣服工作人员就拿来绷带缠住她的眼睛。
于凡被带到室内屋子里，宁丹事先已经和她确认好了摄像机镜头所在的位置，等梁则一来他们就开拍。
虽然知道机位在哪里，但于凡视线被遮挡，还是漏拍了几个镜头，也因为看不清东西摔了两次，不过进度还在预想范围内，中午十二点半剧组收工吃饭。
下午两点还有一场，今天就彻底收工了。于凡研究所的戏份就彻底结束了，明天下午转移阵地去东扬眼科医院，最多还有三场戏。
于凡之后一直没见到江引的影子，但是微信上倒是每天都在聊。江引往医院跑的频率多，公主索性就放在她那里先养着，一应用具江引全都搬了过去。
剧组换到东扬眼科医院拍戏后，江引就找了他认识的学长带他们熟悉流程，正好是施征。
周六上午九点，医院旁边的公园处，伴随着宁丹的一声“卡”，《一线天》这部片子彻底落下帷幕。
剧组所有人都杀青了，于凡和梁则挨个和导演制片人他们拥抱握手，笑着接过剧组准备的捧花。
宁丹站在人群中央，招呼着说：“今天晚上六点在玉鼎举办杀青宴，都来都来，已经订好包厢了。”
制片人说：“咱们一块拍张照吧。”
宁丹拉着于凡的手站在一边：“来来来，拍，都拍，都站好了，现成的摄像机。”
柳树抽芽，枯黄的草地也起了新绿，一排排人站好，主创演员抱着花束，画面就此定格。
剧组收拾东西，陆陆续续离开。
于凡去找宁丹道别时正好听见她对制片人说：“记得把嘉月和江博叫上，晚上杀青宴他们两个不能缺席啊。”
于凡走过去，“宁导。”
“于凡来了，正好我要和你说说下部戏的事。”宁导没再管制片人以及现场的杂事，把于凡拉到一旁的空地上，掏出手机给她发了半部剧本。
“这是那部武侠片子的前半段剧本，张冬冬已经把整部片子修好了，但后半段还没发我，说是今天晚上给我，你先看看前半段剧本，好好想想。”
于凡点开文件接收，宁丹看着她面上的表情，说：“于凡，《一线天》这事你不用觉得欠我的，我本来也有磨合新团队的想法，这正好赶上了。这部武侠片子你要看中了想接，我乐意至极，但你要是因为觉得亏欠我了才接下，那就没必要了。”
于凡笑了笑，“我回去看看，最迟明天给你答复。”
“行，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这部片子刚拍完，武侠那部还有的筹划准备呢，不着急，你慢慢看。”
“好，那我先走了，你忙。”
于凡刚坐回车上，徐枫就发来了一张照片，是两本结婚证。
【YF：你和曾叔复婚了？】
【枫：不然还能有谁？】
常萱坐在她旁边也看到了，“曾导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于凡挑眉，“都是他作的，脑子一热居然就直接提了离婚，枫姐晾晾他是好事。”
“也是。”常萱一琢磨，觉得是这么回事。
【枫：今天杀青宴？】
【YF：嗯，你来吗？】
【枫：不来了，家里那个现在忒腻人，我走到哪跟到哪。】
【YF：……枫姐，我发现你也有点口是心非。】
【枫：有吗？】
【YF：非常有。】
徐枫没再说什么，直接弹了个视频通话来。
“你和常萱在一起？”
于凡把手机偏转，常萱也出现在镜头里，挥手打招呼：“我在呢，枫姐。”
“你们两个明天都没事，来我家，你们曾叔说要做一大桌子菜。”
于凡夸张说：“那我们有口福了。”
“有啥口福啊，就他那个手艺我都不想说。刚领完证他又脑子一热说要重新举办婚礼，我的天哪，我真是恨不得拉着他再进民政局离婚，省的丢人。都快五十的人了，有啥可举办的，私底下跟朋友聚聚吃个饭告知一声得了。”
徐枫翻了个白眼，嫌弃得很，正好被走过来的曾振祁听见。
于是曾振祁也强硬地挤进镜头，“你枫姐说话难听吧，谁要五十了，我才四十出头好不好？”
“明天你和小萱记得早点来，也没别人，就咱们几个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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