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已修】打完这一仗,我……(2/2)
“这个是黄色!这个是蓝色!”
“这么多颜色!怕了没有!”
江蝉月很没有灵魂地尖叫着:“啊,好吓人,好多颜色,眼睛要瞎了。”
警察难以置信:“这就是以冷酷无情心狠手辣逍遥法外著称的叉烧组织吗?怎么……”
实习警官迅速查了下资料:“找到了,的确是他们,而这群人是组织里著名的杀手组合——葫芦娃组合,评级为五星杀手!”
孟嘉贤不信:“五星杀手就这?”
实习警官:“满星是一百星。”
孟嘉贤:“……”
此时葫芦娃组合终于注意到警察已经找到了他们,甚至一堆警犬呲着锋利的牙齿虎视眈眈地蹲在一边。
大娃神色一凛,迅速抓起江蝉月,拿枪抵住她的太阳xue:“不许过来!不然我就一枪崩~了她!”
旁边几个娃悄悄包抄了剩下两个人质,想要把她俩抓回来,警察迅速出手,岑涟语和姜有思反应也十分迅速,一人撂倒一个,配合警察拿下葫芦娃里的一个娃。
而等他们解决完这个并救下岑涟语和姜有思的时候,才发现剩下的人早已带着江蝉月逃之夭夭。
江蝉月两手两脚难敌六个葫芦娃,面无表情地被抓着一路远去。
姜有思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江姐姐被抓走了!”
来不及懊悔,警察又开始新一轮的追捕,带着人坐上车就开始追逐前方绑匪的车辆。
中午十一点半,孟延年终于落地燕城,他立马打电话给孟嘉贤:“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孟嘉贤焦急道:“小语和姜有思救下来了,但是小月被抓走了!”
孟延年瞳孔一缩。
叶慎开着车过来,迅速把孟延年接上车,孟延年来不及惶恐,立马要了定位。
“定位显示他们在往北郊的无人区走!离小叔你降落的机场很近,快追!”
不用孟延年吩咐,叶慎就驱车往北郊开去。
北郊是一片山区,路崎岖不平十分难开,开到一半,绑匪直接弃车抓着江蝉月往悬崖边跑去。
上山的路难走,叶慎不太放心:“孟总,不然您留在山下等消息?”
孟延年眉头紧锁:“这时候让我怎么安心在山下等!”
身边的人跑得极快,只有他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无力感深深涌上他的心头,愤怒与惶恐占据大脑。
但是他不能自乱阵脚,江蝉月还在等人来救她。
悬崖边,烈烈风中,大娃抓着江蝉月,神色晦暗不明。
警察已经包围了这群走到绝路的亡命之徒,但也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大娃喊道:“你们都不准过来!孟嘉贤在哪?让他出来!”
孟嘉贤默默站了出来,陪着笑脸:“哈哈,绑匪哥,你别冲动,把枪放下一切都好说!”
大娃怒道:“你不准过来,就站在那里!你的白月光现在就在我手里!”
白月光一词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江蝉月,又看向孟嘉贤,表情八卦了起来。
啧啧啧,这就是孟氏小太子的白月光啊?
江蝉月:“给你加一百万,不准再提白月光这个词。”
大娃:“闭嘴!还轮不到你跟我谈条件!”
他看向孟嘉贤:“看来你已经选了你的朱砂痣,那么按照我一开始说的,这位白小姐你就不可能带回去了!”
江蝉月:“啧。”
都说了不姓白了。
孟嘉贤大惊失色:“你怎么还在这个剧本里!”
大娃:“这是我的职业操守!!”
他用枪点了点江蝉月的太阳xue,道:“你们毁了这一切!明明我精明的大脑可以完美地策划这起绑架案,拿到一大笔酬金,成功金盆洗手回老家结婚!结果你们……你们……”
他神色变得有些癫狂:“你们不仅毁了这一切,还抓走了我的弟兄!”
小弟们开始哀嚎:“七娃!我们的七娃!”
“七娃被蛇精……被条子抓走了!”
大娃眼神晦暗,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没脑子的样子,似乎走到绝路被逼出了五星杀手的真实潜力。
他掐着江蝉月的手收紧,语气也渐渐不正常了:“你们毁了我的计划,让我拿不到钱,我也要毁了你们!”
江蝉月躲开他的枪口:“我靠!但你现在是要毁了我啊!”
眼看着绑匪情绪失控,在场的人都紧张了起来,也缓缓擡起了枪口。
岑涟语和姜有思被人保护了起来,见状想要冲上去,又被人紧急拦下。
姜有思:“你休想抢走我跟姐姐一起陪葬的机会!”
岑涟语:“你是不是有病啊!三个人一起活着不好吗?”
医护人员见状,紧急联系了心理医生和精神科医生赶来现场,因为感觉她们两人都不太正常。
大娃看着这感人肺腑的一幕,发出嗤笑:“这么多人关心你……你真是命好!可惜你命好的这辈子已经到头了,下地狱去吧!”
江蝉月被他抓着后退,一步步退到悬崖边上,只差半步就会坠落深渊。
警察尝试稳住他:“你不要激动,我们可以好好谈的。”
大娃叫道:“我才不信你!你们这些人都是装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已经在瞄准我了!”
警察不得已让人先放下枪。
江蝉月回头看了看悬崖,又看了看大娃:“日日,帮我估算一下我英勇神武夺下他的枪然后神龙摆尾一个扫堂腿将他踢下悬崖完成反杀的概率。”
【滴滴,正在计算,计算完成,概率为25.0%】
每次考试都能完美及格的江蝉月不能接受:“不可能!”
【额娘你一天没吃饭了,还在山里夺命狂奔十几公里,体能流失很严重的,而大娃晚上睡得好吃的又多,还多了狂暴buff,现在体能就像捕食中的猛虎啊!】
江蝉月:“那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额娘可以跪下来说自己是他的孩子】
【因为虎毒不食子】
江蝉月:“。”
她大怒:“士可杀不可辱!!”
大娃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蹦出这一句,吓了一跳:“我又没辱你!你神经病啊!!”
似乎是觉得被一个小女孩吓到很没面子,他借着说道:“既然你说士可杀不可辱,那我就杀你了!”
他拎起江蝉月猛地一推!眼看着她就要坠落山崖!
江蝉月却将身一扭,反从他胯下逃走了。
日日:【?难道这种办法就很体面吗】
江蝉月:“为了活命不丢人。”
她堪堪逃过被丢下悬崖的命运,恶向胆边生,一记扫堂腿蹬向大娃。
结果大娃轻而易举就躲过了,他的身手是七个葫芦娃里最好的。
接着他神色阴鸷地举起枪就朝地上开了一枪,正打在江蝉月脚边。
江蝉月瞬间逃窜:“卧槽我忘了他有热武器!”
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哪个方向突然开了两枪,麻醉针一发击中他的手腕,让他瞬间脱力将枪甩飞出去,一枪打中他的腿,让他两腿一软跪了下去。
而警察那边也开了枪,击中他的肩膀,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江蝉月心头一动,朝着麻醉枪射来的方向看去,孟延年出现在不远处,擡着的枪还未放下。
他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孟延年似乎来得很急,衣襟凌乱头发翘起,不复从前一丝不茍的模样,擡枪的手还在颤抖,眼中有着深深的后怕。
身旁的警察早已开始动作,控制住周围的小弟,并向大娃包围过来,江蝉月心头放松了些,冲着他笑了一下:“我没逝……”
就在这时,孟延年和身旁的叶慎神色剧变,大喊着提醒道:“小心!!”
江蝉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眼前闪过一道寒芒。
垂死挣扎的大娃竟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爆发出最后一点力气,狠狠朝着江蝉月捅来!
那一瞬间,江蝉月脑海空白了一瞬,就是这一瞬,匕首已经刺向她的腹部。
原来受到重大伤害时,大脑真的会屏蔽痛觉,她只觉得腹部一凉,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啊,这样好的阳光,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耳边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下来,她眼前闪过碎片式的记忆,有的熟悉有的陌生,这就是人生的走马灯吗?
好可惜,她还没有跟孟延年说……
日日:【醒醒,你还没死】
江蝉月:“?我被捅了诶。”
【可是你没有觉得一点都不疼吗?】
江蝉月:“不是回光返照吗?”
【不是啊!!】
此时绑匪突然崩溃了:“为什么!你的肚皮是铁做的吗!!为什么根本捅不进去啊!”
江蝉月:“?”
她疑惑看向肚皮,竟然真的完好无损,反而是匕首受伤更重一些,刀刃都卷边了。
江蝉月:“???”
日日开始解答:【还记得被强化的那个技能——刀枪不入的铁胃吗?这就是它的用处啦!】
江蝉月:“?”
ber,原来刀枪不入是物理上的刀枪不入啊!
大娃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肚皮可以硬成这样,还以为是他垂死之际的幻觉,崩溃了。
“呜呜哇哇!你怎么这么难杀!!”大娃自己扔掉了匕首,眼睛通红,“既然捅不死你,我就咬死你!”
穷途末路之际爆发出巨大潜力的大娃让警察都差点没拉住,眼看就要扑向江蝉月的喉咙。
江蝉月嘴边飘过一万句卧槽,然后给了他一个头槌。
大娃昏死在地。
江蝉月也撞得不轻,按理说正常情况下她不会那么脆弱,可是现在她状态不好,脑子嗡嗡的,头痛欲裂,只好躺下缓缓。
医生赶紧上前对她进行急救措施,寻找了一遍伤口,脑袋上冒出问号。
这是伤到哪了?
大娃被擡走,二三四五六娃被控制住。
不明真相的实习警员见医生们陷入沉默,以为江蝉月已经没救了,开始呜呜哭泣。
“呜呜呜呜呜……英勇神武的女孩,你在垂死之际还勇敢地给了犯罪分子致命一击,让他不省人事重度脑震荡,我们会永远记住你对社会安定的贡献……”
江蝉月:“……”
不,等等,她还没死。
医护人员也沉默了,不,这位小姐身上甚至连擦伤都很少。
身后有轮椅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孟延年带着一脸心如死灰的鳏夫相过来了,似乎有什么话要说,说完就要从悬崖上跳下去。
医生把江蝉月放上担架,道:“先生,我们得先送她去医院。”
被盖上白布的江蝉月举起手:“等等等等,让我跟他说会话。”
孟延年失神的眼光亮了亮,眼神定在她身上一动不动,似乎是觉得只要移开目光,她就要像一只白鸟一样飞向远方。
实习警员又开始哭泣:“呜呜呜呜呜你们就让她说吧,这、这可能是(哽咽)她最后的遗~言~了~(哭出波浪线)呜呜呜……”
医生:“……”
啊不,他们觉得并没有那么严重。
孟延年听了这话,整个人都从轮椅上跌落下来,叶慎想上去扶,又不忍地错开视线。
他艰难地挪到担架边,紧紧地抱住那具小小的身体。
他还没有好好地抱过她,怎么终于有机会拥抱的时候,她的体温却这么冷呢?
姜有思哭着跑过来:“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岑涟语和孟嘉贤也哭着跑了过来。
看见她身上的白布,三人一起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呜哇!小月你怎么又死了!”
“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敢去死!呜呜呜我的新剧刚开播你还说要陪我一起看呢……”
“呜呜呜呜呜……姐姐你还说打完这一仗就回老家结婚呢,你怎么能……怎么能……”
孟延年失神地把她拥进自己怀里,想要擦去又不敢触碰她身上的血,听见姜有思的话,神色一震。
眼泪滚落下来,心脏似乎真的被人揉碎,痛到胸腔都在颤抖,他再也压抑不住恸哭:“是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住地道歉,祈求江蝉月还能睁开眼看看他:“你醒一醒好不好?”
江蝉月听着几人此起彼伏的哭丧声,沉默了。
但是孟延年抱她抱得很紧,她的脸整个埋在胸肌里,感觉非常美妙,于是没有动。
孟延年却以为她噶了,抱得更紧了,眼泪更加汹涌。
“我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你……”
“别睡好吗?求求你,我不能、我不能没有你……”
等等,抱得实在太紧了,有点要被胸肌闷死了。
她艰难地擡起手擦去孟延年的眼泪。
江蝉月:“就像眼镜蛇不能没有眼镜,我懂。”
孟延年整个人都震住了,眼泪还在扑簌簌往下掉,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江蝉月咧嘴一笑,擡手轻轻拭去他的眼泪,结果手太脏了,把他的脸抹得黑一块红一块。
她讪讪地想要收回手,却被孟延年的手包裹住,重新贴回脸颊,语气中似有不敢置信和失而复得的惊喜:“你、你没事?”
江蝉月:“区区致命伤。”
孟延年:“医生!”
江蝉月:“好吧我真的没受伤,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真的,我一点擦伤都没有。”
“去检查了才放心,”孟延年似乎想笑,眼泪却又止不住,像个疯子一样,还抱着她不松手,“我真的以为我又要失去你了。”
江蝉月体力早已耗尽,又已经安全下来,整个人都放松了,困意汹涌的涌了上来。
她慢慢闭上眼,窝进孟延年的怀里:“但是……但是我要睡一会……我真的太困了……”
孟延年抱着她的手臂收紧:“睡吧,已经安全了。”
他早已收起那副狼狈脆弱的模样,眼中晦暗一片:“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