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服输(1/2)
第40章服输
饭后,六人兵分三路。罗景天晶自告奋勇洗碗筷,天霞跟季语讲述与阿庆相识经过。阿庆动不动要插一嘴,与天霞争辩到底谁先主动,或者执着修正她美化过的故事版本。频频被打断,天霞压着怒火,翻着白眼拿出扣押在她那里的香烟,以此换来阿庆片刻的沉默。阿庆的烟瘾越来越大,老烟枪软硬不吃,天霞干脆没收作案工具,限量供应。季语揪出问题漏洞:“他难道不能再去买包新的?”天霞冷笑一声,像是说给季语,又像是讲给阿庆,“没问题!这样我也能换个新男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的美好人生可不能在病床前陪着条干枯黄牙的骷髅骨度过。”“女人就是麻烦——”阿庆心不甘情不愿敲出一根,将剩余一整包拍在天霞掌心,“报告长官,下属不敢造次,身体心灵尼古丁全数由你看管,得未?”烟还没对上火,又被钟业捏走,“熏黄我家白墙你赔不起。”莫名成为众矢,阿庆的怨火熊熊燃烧,“讲到好像你烟酒不沾一样。阿嫂,你最清楚,他是不是事前事后三支烟。”季语回忆,实话实说:“他真没在我面前食过烟。不过你说的是什么事?”阿庆嘴巴微微张大,慢动作低头,别有意味瞧了下钟业裤裆,又缓缓擡起,总结道:“从没飞过的雀仔,长成公鸡再要飞得高,是需要点时间。”他同情地摇头,“大哥不要灰心,肌无力有得治,我不会看不起你,你——”钟业的手肘绞住阿庆脖子,往楼道走,“要食出去食。”罗景见状从厨房出来,沾满泡的双手往身上一抹就要跟上,“我也去。”天台棚屋,方脸男还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腿已经不流血,并且有醒来的趋势。钟业蹲下检查,接过阿庆递来的玻璃瓶,驾轻就熟用针管抽取,推入静脉。罗景看懵,“大哥,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所以叫你个衰仔用心努力读书,不要成日得团火,像只牛横冲直撞,没一两个技艺傍身,黑白社会没有一个要你,”阿庆踢了下方脸男软趴趴下垂的脑袋,“不知道他兄弟几时来,断水断粮这么久会不会醒不过来了。”钟业用牙咬开一瓶啤酒灌饮,“一…
饭后,六人兵分三路。罗景天晶自告奋勇洗碗筷,天霞跟季语讲述与阿庆相识经过。
阿庆动不动要插一嘴,与天霞争辩到底谁先主动,或者执着修正她美化过的故事版本。
频频被打断,天霞压着怒火,翻着白眼拿出扣押在她那里的香烟,以此换来阿庆片刻的沉默。
阿庆的烟瘾越来越大,老烟枪软硬不吃,天霞干脆没收作案工具,限量供应。
季语揪出问题漏洞:“他难道不能再去买包新的?”
天霞冷笑一声,像是说给季语,又像是讲给阿庆,“没问题!这样我也能换个新男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的美好人生可不能在病床前陪着条干枯黄牙的骷髅骨度过。”
“女人就是麻烦——”阿庆心不甘情不愿敲出一根,将剩余一整包拍在天霞掌心,“报告长官,下属不敢造次,身体心灵尼古丁全数由你看管,得未?”
烟还没对上火,又被钟业捏走,“熏黄我家白墙你赔不起。”
莫名成为众矢,阿庆的怨火熊熊燃烧,“讲到好像你烟酒不沾一样。阿嫂,你最清楚,他是不是事前事后三支烟。”
季语回忆,实话实说:“他真没在我面前食过烟。不过你说的是什么事?”
阿庆嘴巴微微张大,慢动作低头,别有意味瞧了下钟业裤裆,又缓缓擡起,总结道:“从没飞过的雀仔,长成公鸡再要飞得高,是需要点时间。”
他同情地摇头,“大哥不要灰心,肌无力有得治,我不会看不起你,你——”
钟业的手肘绞住阿庆脖子,往楼道走,“要食出去食。”
罗景见状从厨房出来,沾满泡的双手往身上一抹就要跟上,“我也去。”
天台棚屋,方脸男还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腿已经不流血,并且有醒来的趋势。钟业蹲下检查,接过阿庆递来的玻璃瓶,驾轻就熟用针管抽取,推入静脉。
罗景看懵,“大哥,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所以叫你个衰仔用心努力读书,不要成日得团火,像只牛横冲直撞,没一两个技艺傍身,黑白社会没有一个要你,”阿庆踢了下方脸男软趴趴下垂的脑袋,“不知道他兄弟几时来,断水断粮这么久会不会醒不过来了。”
钟业用牙咬开一瓶啤酒灌饮,“一日一夜死不了,况且我给他打了葡萄糖。”
不到三五分钟,见钟业喝起第三瓶,阿庆幸灾乐祸笑了笑,“你也有今日,那碟炒蛋食一啖不去洗肾就是谢天谢地,你还要全部食完,唯命是从丝毫没有男人的尊严。惯成这样,她救过你命吗?”
钟业放下空瓶,“救过。”
十一岁少年自愿了结生命,任谁听到都会觉得是天荒夜谭,放在钟业的生命里却是纪实文学。
是幸运还是倒霉,她总在最后关头出现,扑闪闪的眼睛如一面亮镜,他控诉命运不公的皮囊下,活跃着他从天堂堕入地狱的怯懦和恐惧,统统无所遁行。
她牵过他的手,登上古老沧桑的山头,一日一日默不作声地陪伴着,让春风舔舐溃烂伤口,随夏雨洗净黏腻污垢,由时间给满目疮痍的他们修修补补,要活着,绝不要服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