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去留(1/2)
第42章去留
从客厅到房间,从牢固的软沙发至嘎吱摇晃的硬床,季语一次次被抛上高空,坠落,在失重和空虚间反复弹跳,钟业关键一击使脑中仅剩空白画面,专心专注享受禁忌滋味。她的感官放大了几千几万倍,浴室水龙头的滴水声,楼上住户的脚步声,钟业在她身上无目漫游的手,炙热的喘息,无一不让她颤抖筋挛。体力即将耗尽,季语还不想休息,半个身子搭在钟业的,脚趾有意无意在两腿之间刮蹭。钟业仰躺两手垫到脑后,“好玩吗?”季语愣怔,感觉到唤醒了什么,默默转过身,裹紧被子。钟业的胸膛严丝合缝贴上她的背,“我是你的人,你要负责。”季语闭紧眼睛,咬了咬下唇,不敢去想她讲出那番话时是什么表情,脸往下埋,“我,我,我很累了......”钟业拥得更紧,“饿吗?”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一语双关,季语摇头,肚子却不争气打起鼓。钟业罕见自作主张,“我去给你煮个面。”季语绵长地深吸口气,稳稳呼出,“不用麻烦,睡着自然不饿,我也没力气拎筷子。”手手脚脚像是装反的机械四肢,举不起,放不下。“饿过头对胃不好,”他在她脸上留下一吻,“我喂你。”吃饱了躺下,翻来翻去倒睡不着了,季语好奇地问:“邻居阿婶和范医生都叫你琛仔,他们很早就认识你?”钟业也坐起来,与她并肩靠在床头,“嗯,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季语瞬间精神一振,“你有小时候的照片吗?我想看。”钟业开灯,“应该有,我去找找。”钟业回来,不只拿了本厚厚的相册,还有个方形礼盒,“圣诞礼物。”季语接过,笑说:“圣诞都过几个星期了。”钟业提起被子一角,坐上床,“补送。”“那你欠我的可不只这一份。”“我慢慢还,”他催促道,“先看看钟不钟意。”她打开,“明信片?”傍晚的纽约,高耸入云的建筑轮廓清晰,道路川流不息,仅凭图像,她想象得到这座城市的喧嚣繁华。她指着其中最高的大楼,问:“这有几层?你这次有去吗?”“帝国大厦,有102层。我从前去过几次,看夜景。”季…
从客厅到房间,从牢固的软沙发至嘎吱摇晃的硬床,季语一次次被抛上高空,坠落,在失重和空虚间反复弹跳,钟业关键一击使脑中仅剩空白画面,专心专注享受禁忌滋味。
她的感官放大了几千几万倍,浴室水龙头的滴水声,楼上住户的脚步声,钟业在她身上无目漫游的手,炙热的喘息,无一不让她颤抖筋挛。
体力即将耗尽,季语还不想休息,半个身子搭在钟业的,脚趾有意无意在两腿之间刮蹭。
钟业仰躺两手垫到脑后,“好玩吗?”
季语愣怔,感觉到唤醒了什么,默默转过身,裹紧被子。
钟业的胸膛严丝合缝贴上她的背,“我是你的人,你要负责。”
季语闭紧眼睛,咬了咬下唇,不敢去想她讲出那番话时是什么表情,脸往下埋,“我,我,我很累了......”
钟业拥得更紧,“饿吗?”
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一语双关,季语摇头,肚子却不争气打起鼓。
钟业罕见自作主张,“我去给你煮个面。”
季语绵长地深吸口气,稳稳呼出,“不用麻烦,睡着自然不饿,我也没力气拎筷子。”手手脚脚像是装反的机械四肢,举不起,放不下。
“饿过头对胃不好,”他在她脸上留下一吻,“我喂你。”
吃饱了躺下,翻来翻去倒睡不着了,季语好奇地问:“邻居阿婶和范医生都叫你琛仔,他们很早就认识你?”
钟业也坐起来,与她并肩靠在床头,“嗯,都是看着我长大的。”
季语瞬间精神一振,“你有小时候的照片吗?我想看。”
钟业开灯,“应该有,我去找找。”
钟业回来,不只拿了本厚厚的相册,还有个方形礼盒,“圣诞礼物。”
季语接过,笑说:“圣诞都过几个星期了。”
钟业提起被子一角,坐上床,“补送。”
“那你欠我的可不只这一份。”
“我慢慢还,”他催促道,“先看看钟不钟意。”
她打开,“明信片?”
傍晚的纽约,高耸入云的建筑轮廓清晰,道路川流不息,仅凭图像,她想象得到这座城市的喧嚣繁华。
她指着其中最高的大楼,问:“这有几层?你这次有去吗?”
“帝国大厦,有102层。我从前去过几次,看夜景。”
季语瞪大眼睛,然后又疑惑,“以前?所以你离开孤儿院,去了美国?”
钟业翻开相册,每张相片整齐粘贴在黑色卡纸上,只有一张随意夹在中间,他捏起递给季语看,她认出青少年是他,身边坐着一位年龄很大,也没在其他相片出现过的男人,她问:“是你外公还是阿爷?”
钟业说:“我的养父。”
他选择性坦白,“他的女儿住得很远,他太孤单,就想到领养个儿子。”
“我跟他去了纽约,一直在法拉盛生活,直到我成年没多久他就去世了。”
“哦......是这样。”季语举高照片,在灯光下细细端详,“他看上去很凶,对你好吗?”
“非常严厉,但供书教学,吃穿用度从不吝啬,给的都是最贵最好的。”
季语翻到卡片背面,有钟业的留言——
MyStellove,
Theilightredsoftheontsweshare.
StanLee
字迹雅致工整,水墨的走向流畅自然,没有下功夫和时间轻易练不出来。
季语挪揄,“难怪当时走前连句再见都不讲,原来是赶着去过好日子,真羡慕你啊。”
钟业没有正面回应,“好不好的,要你亲眼见过,亲身体验过才知。”
他问:“阿莹,跟我去美国好不好?到时你想住纽约或者其他州,读书还是工作,都可以。”
季语犹豫,却不是纠结去留,“......但我办不了护照,也没有签证。”
钟业笑了笑,“我来解决,不用担心。”
季语点头,若有所思了半晌,她说着:“怎么张泽衡送卡,你也送,似细路仔一定要争个高低。”
她眼神一亮,突然想到,“你吃醋啊。”
“什么都知道,”钟业摇了摇盒子,“不只呢,还有一样。”
季语拿出塞在里面的填充纸,盒子底部放了条串珠手链,白玉珠和金珠球被间隔串进红绳,绳两端绑住一个金圆环。
钟业替她带上,边说:“季婷婚礼上林淑惠送她金首饰的时候,望到你在台下看得出神。”
季语的指腹沿着金环打圈,“这是个戒指吗?”
钟业摸着圆环说:“是我太婆传下来的,我阿妈一直想要个女,但后来上了年纪,身体也不是很好,就放弃了。她说过,要给她儿媳的,还不许我据为己有。”
忽地想到是件遗物,他低头小心翼翼要把环上红绳打的结解开,“你要是在意不吉利的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