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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宿 他的意思是,默认分手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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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宿他的意思是,默认分手了?

郑淮明停薪留职的事,方宜是从金晓秋那听说的。

彼时她正站在乱哄哄的活动现场后台,身穿一袭淡紫礼服,准备上台。

一侧是万人瞩目的露天舞台,主持人洪亮激情的声音响起,掌声不断;一侧是昏暗忙碌的后台,化妆师大喊着谁拿了我的直板夹。

方宜站在这光影的交界处,手机屏幕上的字映入眼帘,一阵夜风刮来,她后知后觉有点冷。

然后她被流程推着上了台,又在掌声的簇拥下走下台阶,服装师赶紧给她披了一件外套。方宜顾不上换下礼服,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给金晓秋打去电话。

听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她沉默了。

如果不去上那台手术,拖延时间的办法有的是,郑淮明或许不会被停职。

可这又像他一贯的作风。

他就是他。

方宜点开他的微信对话框,输入的横杠兀自闪烁。

可这些天郑淮明再未发来哪怕一条挽回的消息,难道他就这样默认他们分手了吗?

如果是这样……

她垂眼,不自觉地绞紧指尖,一想到“分手”两个字,愣神间差点将上台前贴的甲片生生掰断。

那条信息,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去。

-

三天后,方宜终于结束连轴转的品牌活动。庆功宴上,她笑意盈盈、推杯换盏,也有几个瞬间被这热闹华丽的氛围所感染。

后半场基本没什么人还留在座位上,都在四处社交,沈望被万弘传媒的人围住,谈笑风生。

万弘传媒近两年发展态势极好,如果有机会合作,对他们是巨大的帮助。

方宜刚端起一杯酒,手机就在这时响起。

看到来电人是“邓霁云”,她有些意外,走出宴会厅,按下接听。

“方宜,你在忙吗?”

邓霁云的声音带着局促。

“没有,邓老师,您说。”

“我之后想带希希回海城,本来说想九月正好跟着新学期读书,但转学一直办不下来……”邓霁云满是惆怅,“你在海城还有没有什么朋友能说得上话?”

方宜算了一下日子,距离开学已经没两周了。

“邓老师,现在办九月开学恐怕很赶了,试试让希希读完这个学期再转过去呢?”

然而接下来的一番话,让方宜久久难以平静。

原来为了给郑国廷治病,他们在广城的房子早就卖掉了。她没有工作和积蓄,只能回海城投奔亲戚家借住,如今好不容易在海城的教学机构找到一份临时工,又面临了郑希转学的难题。

昔日恩师如此小心翼翼地求助,方宜不免心酸,立马答应下来:“邓老师,你别急,我还有几个同学留在海城,我去想想办法”

邓霁云在电话那头千恩万谢,不知是已经吃过多少闭门羹。

挂掉电话,方宜就立马联系了几个老同学。

但介于邓霁云和郑希的户口和学区问题,得到的答复无一不是很难办、来不及。

方宜叹气,犹豫了很久,还是没给郑淮明发消息。

名义上的继母和妹妹,不怨恨就已经很难得,更别提帮忙了。而且如今他被停职,她也不想这个时候给他添堵。

下周二恰逢初中的朋友结婚,方宜决定亲自回一趟海城,说不定婚礼上老同学见面,能碰上什么转机。

-

飞机落地北川,已是傍晚。

第二天一早就要出发海城,方宜回云锦嘉园收拾行李,衣物整理到一半,才发现不少应季的衣物还在郑淮明家。

上次从贵山陪他回来,直接打车去的金悦华庭,就连行李箱都没拿走。

尤其是那条她准备穿去参加婚礼的裙子。

平日方宜拍摄工作多,扛着摄像机在外奔波,都是休闲运动装为主,适合正式场合的礼裙本就没几条。

方宜拿出手机,上次两个人的短信还停留在那句“我们结束了”。

她自诩不是个矫情的人,飞快输入一句“你在家吗,我来拿几件衣服”,发出去却是一个红色感叹号。

后知后觉,是自己早把他拉黑了。

方宜揉了揉酸痛的太阳xue,起身去屋里换了身衣服,直接下楼开车往金悦华庭驶去。

既然郑淮明停职了,又在养病,这个时间应该在家吧?

如果不在家更好,她悄悄拿了东西走,还免得见面尴尬。

时间已过八点,夜色如墨。

站在二十一楼门口,方宜才意识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还介于恋爱和分手之间,不清不楚。

她整理了一下表情,擡手敲敲门。

意料之外的,久久没有人回应。

又敲了一次。

依旧寂静。

方宜暗暗松了一口气,利索地输入了密码,推门而入。

一片漆黑,她按下开关,客厅明亮起来。落地窗外是高楼林立、万家灯火。整个房子笼罩在寂静中,入眼单调的白色毫无人气,只有外边车水马龙的隐隐噪声,好像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一双深蓝的男士拖鞋摆在门口。

看来郑淮明不在家,方宜关上门,弯腰从鞋柜里找上次穿过的一次性拖鞋。打开鞋柜,却见第一层赫然放着一双浅粉的女士拖鞋,还是崭新的,套着透明塑料包装。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拆开,光脚踩在了木地板上。

即使是夏天,地板也有些凉,方宜哆嗦了一下,往卧室走去。

之前留下的衣物都整整齐齐地挂进了衣柜,她坐在床边叠好收进行李箱,发现有些明显是重新洗过、熨过了,就连衬衫领口都没一个褶子,倒是方便了回海城直接穿。

只是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方宜收拾起来比想象得快,她蹲在空荡荡的客厅地上做最后的整理,心中却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正当她起身去桌上倒水时,大门“咔哒”一声响了。

郑淮明推门而入,只见日日思念的女孩就站在餐桌旁,他眨了眨眼,瞳孔中满是掩不住的震惊和欣喜。

连大门都忘记合上,他怔怔地上前几步,无声喊着她的名字。

多日未见,方宜的目光竟一时也舍不得移开。郑淮明一身深灰色衬衫,笔直挺括,衬得他愈发沉稳、清冷。脸色虽不似常人红润,也终于不是煞白的,让人放心了些。

她环顾四周,刚想找手机打字说明来意,郑淮明已经换上拖鞋走过来。

然而,当他迈进客厅,地上的行李箱赫然映入眼帘。箱子开敞着,里面已经填得满满当当、整整齐齐,全是女孩落在这里的东西。

郑淮明愣了一下,那脸上的一点血色霎时褪尽。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她已等不及要理清最后一点瓜葛。

极端的悲怆瞬间将他吞噬,流入四肢百骸,胃里被刺激得猛然纠结,剧烈地收缩痉挛起来。连指尖都失去知觉,郑淮明晃了一下,顾不上疼痛,上前一把扳住方宜的肩膀。

方宜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骨头被捏得生疼,下意识想后退。

察觉到女孩细微的皱眉,郑淮明触电般地卸下手劲。

可一擡眼,方宜就撞进他幽黑的眼眸,是不见底的恐慌和痛苦。她一瞬失去了力气反抗,呆呆地看着他,快要被这漩涡给拽进去。

郑淮明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缓缓输入。

他比她高两头,又靠得如此近,几乎将她笼在阴影里。方宜敏锐地闻到男人身上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再次对上视线,郑淮明竟是唇角微弯,惨然地笑了一下。

【不用这个时候来,我不会纠缠的。】

看着这句莫名的话,方宜微怔,却也顷刻就明白他误会了。

他以为自己专挑了他不在家的时间,可她哪有他那么神通广大,连一个人出门的时间都能算准?

方宜用力地摇摇头,急切地擡手想要用手语沟通。可这时她才恨自己这几天太忙,只在手机上学了个三脚猫功夫,那零零碎碎几个词根本表达不清意思。

只能勉强比划着:我没,不走。

慌乱中也不知道比得对不对。

可郑淮明像是什么也听不进、看不进了,他目光失神,抓着她肩的手缓缓松下,颓然撑住了一旁的餐椅。

肩膀越来越低,他的眼神最终定格在她直接踩在木地板的脚上。

郑淮明擡头,额角冷汗涔涔,用口型说:等一下。

方宜不知他要做什么,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见他回身步伐不稳地走向鞋柜,拿出那双崭新的浅粉拖鞋,撕开包装,弯腰搁在她脚边。

心中酸涩,她环顾四周,忘记了刚刚收拾行李将手机放到何处。

郑淮明又打了一行字:【能再送你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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