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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彷徨,谁能带她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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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彷徨,谁能带她走

距离年关越来越近,沈略每天忙得连轴转,更是庆幸自己坚持回家的决定,不然这些任务都落在父亲身上,还不得累趴下。

起早去菜市场买了过年的蔬菜,回来时两手拎着满当当的塑料袋,手机却响了。她腾不开手去接,就这么任由它响了一路,直到进了自家小店,还在兜里欢快地震着。

“小略你怎么不接啊?别有什么急事。”沈如海低头正在给客人搬酒,抽空说道。

沈略干干一笑,放好东西就跑到门口去了。

能有什么急事?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

果然,接通后他无聊地问道:“在忙什么呢?”

“买菜。”

“中午出来吃个饭吧。”

“没空。”

唐颂怒了,“那我去你家吃!这下总有空了吧?”

“……”沈略无语,这句话都成他最近的口头禅了,“还是没空,我没空伺候你,等会儿还得去买糖果瓜子。”

“别啰嗦!出来,我正在你家巷口。这儿不能停车啊,再等两分钟我可就开进去了。”

唐颂这话虽在威胁,但说得憋屈极了。每每想到小年夜送她回去的那晚,他就郁闷。不禁怀疑自己是有多见不得人啊,以至于上了楼梯到了她家门口,这女人居然还敢夺过东西把他砰的关在门外。

他傻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恼火地敲门,她放好东西打开门,只露出丁点的小缝儿,挤出来后手放在唇边嘘他,可怜兮兮地说:“拜托拜托,我爸在家呢,你先走吧,我下次一定补偿你。”

补偿?这空头支票都开多少天了,她还在无限延期着“下次”。唐颂气闷,决定这次非得帮她终结了。

沈略颠颠跑到小街的路口,果然辅路上停着他那辆迈巴赫,打开车门,他气咻咻地一句话都没搭理她,直接踩了油门开走。

“喂你去哪儿啊?现在还不到饭点儿。”

继续不理。

她悻悻地别开头看窗外,车子在拥堵的主干道上开了十来分钟,才发现他似乎要去超市,“你也要办年货?”

“你不是要买糖果?”他懒懒斜睨她。

“我……我不是在这儿买。”她想去糖果批发市场来着。

他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不都一样?”

沈略抿抿唇,车停稳后去推门,纹丝不动,回眸看他。

唐颂修长的手指轻叩方向盘,嘴角一歪,慵懒说道:“欠我的补偿呢?我得先讨点利息。”

沈略朝窗外张望了一圈,然后倾身去吻他。她觉得自己脸皮越来越厚了,真真是不害臊,这种事情做起来居然会自然无比。

她的吻依旧很笨拙,毫无长进,只是两唇轻触着。唐颂当然不满,在她要撤离时,按住她的小脑袋不让她走,但也不动作。

沈略羞赧,只好伸出小舌头轻轻舔了下他的唇瓣。这一细微的举动如滋啦燃烧的导火线,瞬间引爆了唐颂的欲望。他即刻夺回主控权,含住她的樱唇激烈的允吻,大手亦毫不闲暇,隔着她的衣服狂猛肆虐,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在险些酿成车震门之前,他粗喘着猛地推开她,踩下油门又把车开走了。

沈略傻眼,红着脸提醒他:“超……超市。”

“闭嘴。”他声音喑哑,像是极力控制着什么。

想当然尔,这一整天,沈略被这个以吃饭为名义的家伙骗去公寓,翻来覆去狠狠蹂躏了好几番。到晚上他送她回家时,她才欲哭无泪地想到,超市已经关门,糖果什么的根本没买。

临下车前,他缠着她又腻歪好一阵,诱道:“还要办什么年货?明天咱再一起。”

她狠狠掐了他一下,力道之大让这皮糙肉厚的家伙也忍不住吸气,然后解开安全带羞恼地瞪他,“补偿完了,别想。”

唐颂低低的笑,又啄了她一下,说道:“我说了算。”

她气得推开他砰的摔上门,噔噔噔转身就跑上楼了。他则继续停在原地,等楼道里的声控灯一层层亮起,到了她家那层才离开。

进屋后沈如海还没睡,正戴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清点账目。

“爸……”她小声叫道。回来这几天,父女两的隔阂与生疏,随着渐渐热闹的节日气氛以及沈略的有意淡化,好转不少。

沈如海取下老花镜,慈和地应道:“回来了?早点睡吧。”

“嗯,那个……瓜子什么的,我明天再去买。”她脑袋垂得很低,深怕父亲看出自己脸上未退的红霞。

“不是都买了么?”

嗄?

沈略擡头,蓦地看向父亲所指的地方。柜子上放着十来个物美超市的购物袋,满满当当的,除了她想买的瓜子和糖果,还有许多其它干果零嘴。

她恍然明白过来,下午他那通电话大约就是办这些。眼睑微垂,在父亲面前每每牵扯到他,气氛总会变得很奇怪,这也是她坚决不让他出现在家里的原因。犹记得他上次过来时,父亲战战兢兢的模样,章天秋则腆着脸巴结,狗腿的恨不能再卖她一次。

“不早了,洗洗睡吧。”沈如海捏捏疲累的眉心,催促道。

沈略点点头。洗漱完后,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竟觉得有些陌生。熟悉的景物,熟悉的人,只不过短短一年,却仿佛忽而半生已过。脑子里想到去年此时,那个大男孩骑着三轮载她去批发市场,一路挥汗如雨,死要面子的用公交卡请她吃饭。心里酸酸楚楚的,如今……流年暗换,全变了模样。

其实如桑秘书所说,唐颂也算用心,只是这份细心照旧充斥着他惯有的霸道和强势,有时让人哭笑不得。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沈略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醒来,打开手机,各种祝福短信瞬间塞满她的收件箱。新同学的,老朋的……有一条让她蓦地一呆,心跳急剧加速,她拇指顿了顿,按了几句话,又删除掉,最后只回复了一句“新年快乐”。

辞迎新,这天仿佛真的像场告别仪式,自从想起他,便不有人提起。

早上纷纷扬扬又开始下雪,沈略煮好浆糊,去楼下给店铺贴春联和门画,因为担心父亲腿摔过不灵便,她争着抢着爬上了梯子。

隔壁单元的王大叔过来买东西,出门时见沈略高高站着,奇道:“哎?老沈,去年你们家那挺精神的小伙子呢?”

沈略身体一晃,差点摔下来,只给沈如海看得心惊胆战,他忙扶住梯子,沉声叹道:“人家也是要过年的。”

王大叔笑:“那小子真心不错,人又逗,还说今年也要帮我写一副对联呢。”

沈略怔怔的,缓缓爬下梯子,擡头一看,下联比上联矮了至少五公分。

旧春联早就在经年的风雨侵袭下变得模糊,又被大风撕扯得只字不留。刚才,她把淡到发白的残余春联纸一点点撕下,换上自己新买的。

每撕一点,便暗暗告诉自己一声:过去了,都过去了。

可是,昔日的情景反而愈加历历在目。

他当时握着毛笔蹲在地上,一边蘸墨一边笑着打趣:“墨再磨细一点。……嗳对了,你说咱这是不是就叫红袖添香?”

她嗔道:“添你个大头鬼。”然后坏心骤起,忽地在他脸上添了一笔。

顾允丞从来不是吃亏的主,立马揽住她贴着脸颊也蹭了她一脸,两人都跟花猫似的,他还笑着先告状:“沈叔叔,瞧你家沈略欺负我。”

沈如海也直乐,“我看甭贴年画了,你俩左站一个右站一个,跟那招财进宝有得拼。”

“成啊,那我可就常年赖在您家了,看这回沈略还怎么赶我。”

那时的笑声依稀飘摇在耳边,沈略的呼吸开始沉重,从心里涌出淡淡湿意升腾至眼眶,直到隔壁五金店的炮竹声骤然响起,才把她惊回神。她赶紧背过身抹去眼角沁出的泪珠。

沈如海看得心酸,怕她再触景伤情,说道:“回屋帮你章姨准备准备团圆饭吧,我收拾好东西也上去。”

沈略收拾好浆糊,扯了一抹笑说道:“嗯,那我就先回了。”

三十这天,店面一般都是中午关门,也有外地店主提前好几天就返乡过年的,所以街道上看起来有些冷清。但小孩子们很闹腾,一个二个穿着崭新的衣服冒着瑞雪追打着,说笑声鞭炮声洋洋盈耳。

有个男孩不小心把鞭炮扔到她脚下,沈略吓了一跳,那孩子吐吐舌头,害怕被骂赶紧跑了。

沈略摇头叹气,赶紧避开他们钻入楼道。还没进屋便听见章天秋噔噔噔的剁肉声。她洗完手要帮忙,章天秋努努嘴,“把那些青菜洗了。”

沈略打开水龙头,冬天的水冷冽刺骨,但碰时间长了,也就麻木了,就像心里那些时不时冒出的感伤,被她一遍遍的驱逐着,终于在繁忙中来不及回想。

章天秋这天脾气已经算是好的了,因为家里前些日子忙着做生意,炸丸子蒸菜之类的都挪动三十的下午,全家人几乎不带歇息的,到了傍晚终于张罗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章大小姐快晚饭时才回,还是被章天秋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催回来的。她进屋没多久又有人敲门,沈略擦擦手过去开门,见到来人后愣了许久,对方笑着提醒后才反应过来。

“傻丫头,连四叔都不知道叫了?”

沈略侧身让出位置,诺诺喊道:“四叔新年好。”

沈如海和章天秋也是一脸意外,说实话,沈如泉已经几年没跟他们往来了,虽是亲弟弟,但他一直嫌弃他们家穷,记得前些年沈略家最紧张的时候,老四在路边遇到都是急忙撇开的,就跟躲瘟疫似的,更别提会上前打招呼了。

一起来的还有沈家大伯,拖家带口坐了满满一屋子人。

饺子不够,沈略只好回厨房继续包。章天秋进来拿碗碟时嘀咕道:“也不知道老大老四这回又抽什么风。”

沈略笑笑,毕竟是亲戚,感情再淡薄,过年还是热热闹闹全家人聚在一起比较好。

吃过年夜饭,客厅里支起了麻将桌,几个叔伯婶婶争着抢着要玩,章天秋手痒也坐上了。

沈略主动包揽了洗碗的任务,出来后满屋子的烟味,电视里中央台的春节联欢晚会早已开始,歌舞升腾,喜庆和乐。

吵吵闹闹中,小堂妹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跟她招手,喊道:“小略姐姐你电话!响半天了。”

沈略赶忙过去接,屋子里都是麻将的铿锵声和孩子们的嬉笑声,她捂着一只耳朵才听清他在说什么。

“干吗呢,这么热闹?”

她走到自己的房间,虽然比以前仅用帘子遮挡好了许多,但三合板还是不隔音,坐在床上说道:“看电视呢。”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呢喃道:“小妖我想你了,出来好么?”

唐颂没有像往日那样逗她,反而直接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恰逢电视里喧闹的歌舞放完,换成小品,所以这句话沈略听得格外清楚,心亦跟着猛悸了下。

“家……家里很多客人。”她红着脸委婉的拒绝,这一出去指定又是彻夜回不来,叔叔伯伯们还不得问她?到时候让父亲怎么解释?

他叹了口气,说不出的失望,又瞎侃了几句,最后只叮嘱道:“那你早点睡,别熬夜。”

“嗯。”她淡淡应声,听他似乎要挂了,赶紧喊道:“唐颂!”

“……嗯?”

“新年快乐。”

“新——”

她刚说完就挂了,听筒里响起嘟嘟的忙音,唐颂看着手机,半句话卡在喉咙里都未来得及说,脑中自然而然浮现出她微红着脸的模样,不禁失笑。

把手机搁在桌上,他枕着两臂偎靠进沙发里,唇角持续上扬着。

与她那边的热闹相比,家里着实冷清极了。

笃笃笃,很有规律的敲门声。

房门没锁,唐颂下意识地准备喊“进”,但心中一动,对方是谁大约能猜出几分,他想了想还是起身亲自过去开门。

“有事?”

“呃,伯母叫你下去。”莫芯蕊微微笑着看他,而他半倚着门框,挡住房内大半光景,似乎没有请她进去的意思。

唐颂点点头,淡道:“你先去吧,我等会儿就来。”

寻思几秒,他回卧室拿了车钥匙,才蹬蹬跑下楼。

今年唐祖威倒是在家,唐赞傍晚也赶回来了,但是孟唯亭说要去普林斯顿访学,在小年夜的前一晚出国了。对此,卓亿群特不满意,年夜饭时还在抱怨:“瞧瞧,这访学什么时候不成?偏偏赶着大过年的!好不容易今年芯蕊也在,人还是凑不齐正。”

唐赞解释:“她先前就跟我说了,是那边定的日子。”

“可不,爸还常常大过年出去慰问呢。”唐颂鉴于大嫂帮了他大忙,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很是卖力的帮腔。

“那能一样吗?!”卓亿群瞪他。

“怎么不一样?而且,人美国佬儿还不过春节呢。”

卓亿群心里还是不舒服,这一不爽又开始唠叨了,改而谈论起孩子的事情。

唐赞皱起眉心紧闭着嘴巴,一声不吭,果断采取消极抵抗战略。

卓亿群想着孟唯亭也不在,这话说了也没啥效果,她叹口气,转而暗示唐颂,老生重提道:“你可不要学你哥哥嫂嫂,爸妈都是开明的人,要有了孩子可别瞒着掖着。”

莫芯蕊脸颊通红,羞赧喊道:“伯母……”

唐颂则在心中讽笑。嗬,开明的人?不知道换个人来生卓女士还能不能继续开明下去。

卓亿群拉住莫芯蕊的手,笑道:“傻姑娘,还叫什么伯母,这婚都订了,办事儿也是迟早的,提前叫我句‘妈’不成吗?”

她对莫芯蕊不是一般的满意。孟唯亭虽然是她看着长大的,但近年来因为和唐赞的关系,起了些隔阂,成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真真忙得生孩子的时间都没有?这也就罢了,一年四季冷着脸,哪怕回大院时都戴着一副疏离的面具。

而芯蕊这孩子,不仅知书达礼家世好,还不娇气。现在会做饭的女孩简直都快稀有了,她却一来就进厨房帮自己和杨婶打下手,煮的几个菜连老唐都赞不绝口。这种好姑娘如今打着灯笼都不好找。

莫芯蕊听到卓亿群的话后,笑容有点僵,她擡头瞄了唐颂一眼,迟迟未叫。

卓亿群板起脸瞪儿子,“怎么着?阿颂不许?”

“不不。”莫芯蕊赶忙解释,分别对着唐祖威和卓亿群小声喊道,“爸,妈。”

这番婆媳情深,让唐颂实在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也越发想念起自家小妖。他寻着借口赶紧溜到二楼,临走时跟大哥唐赞彼此交换了个同情的眼神。

结果在卧室没待几分钟,老佛爷的懿旨又到,唐颂还以为有啥大事,谁知只是陪他们看看春晚唠唠嗑。老佛爷手指一伸,赐的座位恰恰是莫芯蕊正坐着的双人沙发。

唐颂晃晃手中的车钥匙,笑道:“刚儿骁子来电话,出去聚聚。”

卓女士大怒,“你这混小子!芯蕊在这儿呢,也不招呼着?!”

唐颂径直往门口走,轻易躲开卓女士丢过来的一包软糖,回头痞痞说道:“‘自家人’,哪儿用得着那么客气?”

一句话让卓女士接下来的训话全噎在喉咙里,也让莫芯蕊心里一喜,直帮着唐颂说话。

出了大门,唐颂冷笑了声,钻进车里就走了。

大院里他们这一辈几乎都成家立业,孩子们追打着闹翻天,隔壁王政委的孙子颇有他以前捣蛋王的势头,才七八岁就蔫儿坏。唐颂的车还没开到大门口,一个滋啦啦燃着引子的鞭炮就对着他的挡风玻璃扔了过来。

砰的一声闷响,小小炮竹炸开了花,唐颂降下车窗眼睛一瞪,佯怒着训道:“嗬,臭小子出息啊!敢挑衅你唐叔叔了?”

王涛涛见是唐颂,吓了一跳,哭丧着脸说:“唐叔叔,不知道是您的车。”

“那你打算炸哪家的?”

王涛涛缩着脖子直摇头,门口的警卫员笑道:“这小子还是怕您啊,过路的车几乎没有不中招的,刚儿还把陈参谋长唬了一跳。”

唐颂手一伸,王涛涛老老实实把一盒鞭炮全上缴了,还特狗腿地去要身后小妹妹手中燃着的烟花棒棒。

“得了,那就甭缴了,仔细别烧着手。”唐颂摇头轻笑,开车离开。别说卓女士天天念叨着孙子孙子,家里有个孩子,确实热闹许多。

他并没有特别喜欢小孩子,但今晚居然有种莫名冲动,不断想着:他和她要是有个孩子该多好啊。他们未来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又会像谁多点?孩子,能不能为沈略进唐家添点筹码?

遏住脑中的遐想,他捏捏眉心下意识地摇头。她还不到十九岁,自己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想这些似乎早了点。

车从高架桥下来,这会儿估摸着大家都在家里搓麻将看晚会,路上往来的车辆并不多。远处绚烂的烟花一朵朵绽放,此起彼伏,五彩缤纷。

唐颂瞥了眼刚才收缴的鞭炮,突然来了兴致,方向盘一打,先拐到路口的一家爆竹店里,采购了满满一后备箱,才开往沈家所在的方向。

打电话时她那边喧嚣热闹,跟自家的冷寂沉闷形成强烈的对比,他听着听着唇边便绽出笑意,仿佛那才是温暖的方向,有种急欲跟她分享的渴切。

沈略打从接到唐颂的电话,便一直钻在自己的房间看书。其实她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么开心,家里烟熏雾缭的,让人很不习惯,闻着也很难受。

嘈杂声中,她根本看不进去几页,只听到章美意在客厅里大声嚷嚷:“让沈略去不行吗?人家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呢。”

沈略叹口气放下书本,出来时电视里正演着董卿客串的魔术。

“小略啊,帮四叔买包烟去。”沈如泉嘴里还叼着一根烟,说话都含糊不清。

坐在他身旁的四婶则笑着捏了老公一下,“我说你怎么使唤起沈略了?人家现在可是G大的高材生,未来的阔少奶奶呢,还是让咱家囡囡去吧。”

四婶说话素来酸溜溜的,她家囡囡中考没考好,在家玩了几个月后找关系塞进了中专,对沈略不是不嫉妒的,憋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开始试探。这一说,摸牌的几个人也都停下动作,纷纷望向沈略。

沈如海脸色也变得很不自然,不知道风言风语怎么就传到这几人耳中了。

沈略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低着头找父亲要小店的钥匙,自家杂货铺就卖的有烟,她只想赶紧出去透透气。

“再好不还是自家丫头?有什么使唤不得的!”

章天秋算是明白这几家子晚上怎么就热络起来了,吃饭时打牌时旁敲侧击的,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风声,真以为沈略这丫头飞黄腾达了?她勾唇讽笑,又摸了一张牌,突然面前的长城一推,哈哈乐道:“自摸,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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