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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 76 章 朋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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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76章朋友?

沈青身上总共十五道鞭痕,第二日手下来报,说庾尚书伤情过重,正转由宫中太医医治,身上被铁烙烙下的印记,正好也是十五道。

是巧合吗?

她当时就在现场,只记得那庾尚书凄厉惨叫特别刺耳,她当时心头一颤一颤的,根本没有注意到谢珩往他身上烙了多少下。

这样的皮肉伤虽然不算轻,可是对她来说也真不算什么,加上一晚上谢府不知送来多少妙药,上了药,缠紧伤口,她依旧能跑能跳的。

谢珩就没这么舒服了,挨了五十杖刑,就只能卧床休养些时日。

这一次没有什么犹豫,晨起秋阳刚刚铺洒进院子的时候,沈青便出门了。

虽然她跟岳瑛都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谢珩维护了她是事实,为了替她出气受了杖刑这也没错。

出门走在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间,她忽然有点意识到,可能她跟岳瑛都想岔了。

为什么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维护,就一定要往男女之情上面想,非要揣测人家是断袖呢?

小时候哥哥会维护她,长大后……如果有人敢这样对待岳瑛和萧瑞,她也一定会做出甚至比谢珩还要暴戾的举动来。

不过不管怎么看,这么些天来的一路同行,谢珩至少是把她当做一个好友了。

她先去了瓷器店,昨日捏的那只小老虎被烧制出来,掌柜亲自给她画上老虎的皮毛花色,……看上去更像一只大花猫了,但是也很可爱。

她心满意足揣上小老虎,越往谢府走越还是觉得自己两手空空,好在路过东市时,看见街边一个白胡子老头,她多看了一眼,那白胡子老头也笑容可掬跟她打着招呼。

他面前摆着两个竹筐,竹筐里满满当当都是新鲜圆硕的石榴。

“这可是今年第一批下树的石榴,公子要不要买些?”

然后沈青就背了一大兜石榴继续上路。

谢府其实离南风楼很近,所以她几乎是轻车熟路到了谢府大门,听说这间宅子是谢珩与他母亲离开谢家主宅另觅的新宅,门庭的确不算恢弘气派,独有偏安一隅的雅致。

不过当她擡手敲响檐下朱红大门,沉重门板回以醇厚动听的敲击声,她看着自己手上这一兜圆滚滚的石榴,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等会来开门的门童,不会当她是哪里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吧?

好在她这个顾虑多余了。

来开门的门童不以罗衣辨人,听她报完姓名和来意后,便请她进门,随后又请人前去院中通报。

进门后倒是等了些时间,她坐在门房前的长椅上盯着地上青砖看得聊赖,内院终于来了人,竟然是鸣山。

反正从渝州起,鸣山一见她就忍不住要黑脸,沈青毫无所谓,笑着打招呼:“小二哥,我来看望你家公子。”

鸣山心里虽巴不得这人离自家公子远些,面上还是要维持敬意:“沈公子请随我来。”

沈青被领着穿堂过院,与谢珩相识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他平时真正生活起居的地方。

这座宅院的主人品味甚佳,没有堆金砌玉的富丽豪奢。

富贵气象,不在显山露水处。

不说庭院楼阁多具巧思,即便是地上的青砖碎石的铺陈走向,看似随意天然,不知其中凝聚多少匠心。

沿着阶畔闲闲长了一路的兰草,沈青有幸在某次打劫时见过,彼时主人用金镶玉的花盆种养着,紧紧抱在怀里,宁可将金镶玉的花盆给她,也不舍那株兰草,后来她才知这样品种的兰草,不知比那个金镶玉的花盆要名贵多少。

一路走来,沈青几乎没见过几个下人,皇城最繁华处的庭院,树影中鸟鸣幽幽更加清越。

果然无一处不是谢珩的风格品味。

最后在一处肃整宽檐的厅堂前停下时,沈青看了又看,还是忍不住问:“不是……你家公子平时难道住这里头吗?”

这座厅堂位于整个谢府的轴中,一众雅致楼阁庭院里,独属这间算得上几分气势恢弘,这一看就是正厅主殿,主人家最隆重事务的操办地点。

谢珩挨了杖刑,按理应该卧床……噢,都不能说卧床,只能趴在床上休养,她前来探病,自然应该是在内院榻前探望才是。

鸣山古怪地扫了她一眼:“沈公子请进。”

跨过高高门槛,沈青进了大门,赫然就看见谢珩白衣清越如昨,坐在正正方方厅中主位上。

昨天才挨了五十杖,今天就可以坐在椅子上了吗?

这样的天赋异禀让沈青心中称奇,一双眼睛忍不住地朝着座上的人打量,清隽的五官眉眼的确透了几分苍白病态,虽然他身姿向来笔挺,不过总感觉此时他直挺挺坐在那儿,有种说不出的僵直。

他身前有一张长长的桌案,再往下,便看不到其中情形了。

谢珩抿了抿唇,温声邀请她:“坐吧。”

那声音也虚弱,绷得不太自然。

沈青虽觉得古怪,还但是依言在长长桌案的另一头坐下,与谢珩遥遥相对。她将兜中的石榴放上桌案:“虽然你什么也不缺,这是刚从树梢上摘下来的石榴,你休养无聊的时候,就当吃个新鲜吧。”

布兜被摊在桌上,露出一颗颗圆润新鲜的石榴,石榴头上还开着和榴花一样的小口,像是咧着嘴冲着人笑。

谢珩的目光在那些石榴上微微凝住,石榴,在民间有“多子”的寓意,有求子心愿的夫妇,常常会在家中摆放石榴。

很快,他将目光挪开,重新看向坐在桌案另一端的人,莞尔一笑:“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她能来府上看他,已经足够令人满足。

沈青见他眼角唇畔笑意温润,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一瞬间微妙的凝滞只是错觉,她摆摆手:“要不是因为我,你昨天也不至于受刑,我自然该来。”

说完,两人无话,厅中陷入一阵沉默。

正厅宽阔整肃,沉默中显得尤为肃穆,这跟沈青的预想完全不一样,她以为就是在榻前随便聊聊天,关心一下对方伤势,根本不至于要这样敛气屏声。

这样的厅堂桌案前,仿佛小时候去拜会某家长辈,不自觉就让人腰背挺直,不敢随意举止。

下一瞬,她几乎怀疑谢珩要在她面前严肃地谈论起朝廷大事。

不过也是,里院内宅是多私人的地方,谢珩这种清冷疏淡的人,应该也不轻易会让人前去。

她坐不住,干笑了两声打破沉闷,自己找台阶下:“你们府上,招待朋友还是挺正式的。”

“朋友?”

谢珩顿了一下,望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清冷的审视:“你未免也有点太忘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小金顶上,应该是办过酒敬过茶的。

温润声音里忽然带上的凉意让沈青背上一凛:“我忘什么了?”

谢珩僵硬地撇开目光:“没什么。”

他知道,其实岳瑛也只是办过酒,但也是连婚书都没有一张的。

罢了。

周遭的空气又变得凝滞,确定这人唇畔那点莞尔笑意倏然消失,沈青忙想了想,莫非是以前吵架那些绝交的话他还记着?

他觉得他们现在根本算不上朋友?

……也行吧。

不算就不算。

虽然有一点无语,但她今日毕竟是来探病的,也不至于跟主人家去争这点气,于是平顺了一下心情,又从怀里摸出那只胖胖小老虎。

“上次喝酒我不是爽约了嘛,我府上又收了你很多名贵药材,于情于理,总要感谢你。我去铺子里自己捏了个小老虎,烧制出来后……”

她声音突然僵住,如果不算好友的话,这亲手捏的小老虎突然就变得毫无价值,在别人眼中岂不是连废铜烂铁都不如?

“你昨天是为了去捏这个,然后被刑部的人撞上?”

没有注意到谢珩的声音已经轻柔下来,沈青脑海里还想到了王意然亲手做的那只细口花瓶,怎么也比这笨拙的小老虎精美实用。

但拿都拿出来了,她只好硬着头皮给这小老虎美言几句:“这本来我是捏了一对儿小人的,后来……后来陶土不太够,捏出来小人儿太小了,我就把小人儿又混在一起,变成这小老虎了。这小老虎……也挺胖的。”

她想要极尽溢美之词夸赞一下,那种熟悉的侵略感又迎面而来,害她夸半天夸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本来是两个小人儿?”

“嗯。”

“你知不知道,先朝有个女画师……”

“什么?”

听到有什么新奇故事,沈青顿时擡起眸子,眉眼一亮。

“……没什么。”

其实是先朝有个女画师,也是塑了两个小泥人,打碎再糅合重塑,从此互相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成为一段佳话。

刚脱口而出之际,他没想起这是女画师为了阻止自己夫君纳妾时的作为,现在想起,他便不想再对沈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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