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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至冬途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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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当着我和潘塔罗涅的面完成了自杀。

他是执念的切片,是博士分出来的执念,自杀是为了让博士的执念回返本体,让他那可能会伤害我的本体增加些许对我的安全性。

也幸好是切片,场面并不血腥,只是一个“人”碎裂化作光点消失。

潘塔罗涅起初是以为他的同事在整什么行为艺术,要不就是一个快捷的寄信方式,只是手笔略有些大。

直到我看切片消失的态度实在是寻常,他试探性的用切片开启了话题,“你对这场面并不陌生?”

“陌生,但如果是多托雷的话做出什么来都不稀奇,损耗一个执念切片而已。”

如果要让我说一个让我感到震惊或没想到的,那就是多托雷的节俭。执念这种消耗品,它的死亡竟然不是一次性不可重复利用的,它可以回归本体。

他说执念会干扰他,执念切片损毁后,这干扰他的执念,他还要回收。

我没想到很正常。

一转脸,刚刚还气定神闲的潘塔罗涅,脸上露出了可以称作愕然的情绪,“执念!?”

“他的切片技术难道不是众所周知?”

他肯定尝试过想要从一堆在他眼中不能称作人的个体找到一个可以称之为人的,为此阐述自己的理念,去寻找一个能跟他共鸣同行的“人”。

我成他眼中唯一的人,说明他没有找到,不代表他没有找过。

他是有人的概念的,不是像他的才是人。我跟他没有太多的相似点。

这种情况下,他的技术成为他理念的载体,被他传播些许,不令人意外。

“确实是众所周知——”潘塔罗涅这下是真的在为此忧愁,“但,他从未提及过,他将自己的执念切片的事。看起来,这是他对你的执念,还是可回收的执念。”

他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不笑眯眯的,我便仿佛是被一条冰凉的蝮蛇舔舐过了脖子。

“您的分量,竟然让一个无人心的怪物生出来心,真是……让我有些吃惊呀。”

“但你有法子去应付一个你眼中有心的怪物。”

“倘若没有这等手段,我又如何敢贪取黄金的心脏呢。不用担心,在他的那颗心阻碍您时,我便是您最值得信赖的人,您大可以利用我去约束他,只要您能给予我渴求之物。”

没签合同就是口头约定。

真要签合同,我估计是活不下去,才将希望寄托一条想要绞死我的一切,同他一同沉沦的蝮蛇。

目前,我的情况没有恶化到那种地步。

“既然你等到的人已经等到,我们是否可以启程回至冬?”

“我在等你,而你在等我吗?”

“抱歉,商人的恶习便是迂回,往往会因失去直率,而造成一些误会。”

事情是不是这样不重要,反正击鼓传花,花落到他手上,他没有传回来,这事情就过去了。

我们即将启程去至冬的那个白天,潘塔罗涅精挑细选的日子自然是天气很好。未曾离开璃月之前,他给我置办的,和夜叉们给我置办的大都是璃月的服饰,有些盘发也是经过这几人的手的。

至于我如何跟夜叉们告别的,只用说一句同样的话,“我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要去至冬死中求活。”再挨个抱一下,说句这段时间多谢他们照顾,他们在我离开的那日只会在高处遥遥相望,不会对我阻拦。

再怎么混沌的情感,一旦是用爱作为基底,他们就不会想让我死。

我还托他们给申鹤带了些东西,又因为花的不是自己的钱,我让这几位承接了一堆送货任务,从南天门伏龙树到绝云间再到璃月港,包括他们自己,我都送了一堆。

这种花钱如流水,自己的钱又未折损分毫的感觉,实在是令人着迷。潘塔罗涅只是含笑看我花钱,这世界上钱可以买到大多数东西,这其中甚至包括我的感情。

他对这结果可谓是相当之满意。

「富人」有的最多的,便是钱,除此之外,他自觉自己在我面前是没有什么优点可以被谈及的。

恰巧,我喜欢他的钱,这怎么不说是一种天造地设。

是的,我不忘初心,在璃月从开始一路吃软饭吃到结束,中途人换了许多,唯有吃软饭一事,矢志不移。

……这好感度也没办法让我有移的可能,软饭直接喂到我嘴里,不顺水推舟,干什么呢?

金钱上的链接,多么牢固就有多么脆弱,我吃的多么欢快走的就有多么痛快。

换做别的,我自觉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脱身的。

前往至冬的路途,可以称作纸醉金迷,金钱能够做到的事,我的面前就不会存在任何阻碍。

潘塔罗涅确实是存着用金钱将我困住,困住我那一点贪图享乐的心,将昔日的幻影变作现实的心思。

我接受这点压根不需要任何时间,还是那句话,我年纪轻轻,吃软饭的履历极度丰富,潘塔罗涅可以在其中新建文件夹也可以在过往的文件夹里找到一个跟他类似的,开个子项。

我都可以。

倒是潘塔罗涅,用着勾勒自己妻子轮廓的理由,将我引了过来,发展成如今的关系,如何将那个“妻子”与现今的我变作同一人,确实要让他费一些心思。

还有就是我身上的问题,多托雷那边的消息不太乐观,实验得到的结论是:“那种力量似乎是源源不绝,消耗现在的进度是持平它的增长。”

死中求活而已。

不过双方认知并不相同,他以为至冬有良药,我是必须要踏上至冬才能开启纳塔的副本。又有相似点,那就是,这确实可以说至冬有良药。

人神身上所遭受的厄难他突破时间,一点点的拼凑出来了些许。

我有天醒来,身边没看到他,探一下,他醒了有一段时间,那片没多少热意。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在海上,但海上亦分日夜。白日有太阳,夜晚有星星,恶劣天气也有电闪雷鸣。

他有过许多这样突然醒来的时刻。有时候是在编头发,将我们两个的头发编在一起,直到我觉得不对醒过来,他手下动作都没有半点迟疑,一边关切的问我“是我吵醒你了”,一边拿了把剪刀,当着我的面将那编在一起的头发剪了下来。

“是璃月的习俗,意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我知道。”

他放下剪刀的动作依旧流畅,将头发装进金丝勾成的袋子里也毫不迟疑。

我睡的迷迷糊糊,他躺在我的边上,蝮蛇在此刻吐息,“谁还同你做过这样的事吗,是那位若陀龙王,还是那位岩王帝君?”

声音真的很轻,寂静的室内也确实震若惊雷,我张开了眼睛,一脸震惊的看向他时,他取下眼镜后温文尔雅,斯斯文文的问我:“睡不着吗?”

“你刚刚问了我一个很离谱的问题。”

“是吗,是做梦吧,你梦见了我。介意说说,我在你的梦里,问了你什么吗?”

他凑近了我,生得好的样貌在黑暗中宛若向我挪移的男鬼,“还是不太方便说?”

两个人的体温捂热了蝮蛇,他不冰冷不僵硬,变温动物的特点让他像个人,吐出来的字句都是腥烈,淬着血:“又或者是我不能听?”

我很想来一句不合时宜的百口莫辩。

但他这么蜿蜒到我的唇边,百口莫辩显而易见不是重点,解释也不是,我只略略偏了偏头,就能碰到他的唇瓣。

软的,温凉,唇纹浅淡。

解答的捷径就是这么近在咫尺。

后来我学会了先发制人,与其让这个人冷不丁就咬我一口,用毒牙摩挲我的皮肉,又不注射毒液,不如我先用亲密行动打消他的念头。

省事,至少我不会夜半惊醒,枕边人连头发都如蛇,笼在我的身上,在索取了情绪价值后,又试探着索取爱。

这次,我以为又是如此,踩着地毯就过去看他准备干什么,却看到他对着一封密信出神。

暖光br/>

我出声:“看到了坏消息?”

“是不好不坏的消息,你身体的问题,是诅咒。”

“能治?”

他没有半分迟疑的:“当然。”

那些凝滞沉重仿佛是个错觉,转瞬即逝。

“我看看。”

确实是个不好不坏的消息,潘塔罗涅从容将它递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正版已经被他放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商人不会毫无防备,黑心的商人,欺诈更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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