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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 沉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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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74章沉默

我想我永远都忘记不了命运给我的震撼。

提瓦特的两位命运在晨光熹微里让我领悟了什么是命运系就如初升的太阳,只有天知道它到底什么时候才抵达极限。

而我,我可能也要给至冬一点小小的道德震撼。

「人渣程度:93。」

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没有人在副本里当了一段时间的反派,掐着别人进化的幼苗,意图用深渊的威胁来干扰正常的进化历程这么多年还不道德滑坡的。

我的道德没有那么□□,它可以被多托雷拖下去,也可以被成为深渊意志的生涯拉下去。

它不是什么稀罕事。

稀罕事是它没有道德归零,不过想想我在深渊意志副本里做的事……除了掐了别人进化的成果外,到底是没有赶尽杀绝。

「这盛世如多托雷所愿。」

「你说,我现在还能回头吗?」

「你回头的可能性有,但你回头不太可能。」

系统在丢出来我道德滑坡的选项时,做过最好的预想是我的道德值是灵活的0,眼下要比它想的更好一些。

我虽然从大半个人渣到十足的人渣,四舍五入也是个道德零选手了,我在至冬做的最大的事,都够不上人渣的边。

它是这么认为的。

只要没造成太大的破坏,那事就不存在什么道德败坏。

在寒风凛冽,连散兵这个不用呼吸的人偶偶尔都要配合着穿统一的斗篷,彰显一下执行官的团结的国度,我的道德上生了一层坚冰,但是无妨,我造成的破坏没让人四分五裂啊。

我在至冬的一天通常是这样度过的:

早晨起床吃饭,饭可能是散兵做的,可能是其他执行官带过来的。吃饭的时候顺便听一耳朵,散兵抗击深渊升任执行官的经过,以及其他零零碎碎的趣事。

吃完早饭后就在至冬这里到处晃悠,一般会碰见一个人丢一个好感度,视情况而定接下来骰的项目,主动的、有目的,去用系统制造争端然后解决争端。

中途要是有人找我,无论理由有多差劲都可以让我回去,去在自己的屋子里见到任意一位执行官,体会到执行官之间的暗流汹涌。

然后是午饭,继续上午的流程。

这没什么好说的。

到了晚上却不一样,我在晚上随机的范围有些大。毕竟曾经当过深渊意志,现在馈赠还在,无非是有了具体的种族人,那些窃取过我力量的坎瑞亚人,那五位坎瑞亚的背叛者,还能跟我藕断丝连。

执行官再加上这五位,我在至冬的情况就不太安稳。

也只是不太安稳。

如此,可以算得上日复一日?

哎呀,这可真是非常有规律了。

我可是为了执行官的安定付出了良多,但凡他们人少一点,都不能出现这种微妙的平衡,稍有不慎就会死上几个执行官,但目前没有「稍有不慎」。

就拿好感度已经满值的阿蕾奇诺来说吧,在至冬,她的情感可谓是无人知晓,乃至无神知晓。

目前的场子,执行官们遮不遮没有太大用处,遮了也就那样,不遮也就那样。高好感的人基数在那里,何况还有至冬女皇一个冰之执政在前面顶着。

阿蕾奇诺在其中,因为性别原因,又因为大家都一样了跟上才叫正常,她的行为其实都并入了正常。

「至冬女皇好感度:70。」

「前有顶头上司一见钟情,后有纯友谊看着快倾其所有的二席,做什么都有退路。」

系统翻着好感度,「还是同事们的底子打得太好了。」

好到什么程度呢?

好到一众执行官面前,她靠着我坐着,行为出格一点,都因为多托雷的前车之鉴,成了友情深厚的表现。

阿蕾奇诺还是谨慎的,她身为四席,看执行官之间的气氛,自然是感觉到其中的诡谲。

是举目望去,有人被爱沉了底,还仍旧热烈的忽视了所有人,只一门心思跟我相处;是有人不动声色,看似站在了岸边,实则爱已经涌到了喉间,出声都需要分些气力去维持自己的不动声色;是有人原本站在岸上,扑通一声跳下去,只为了全自己的友谊。

她不全能看得分明,与我相处时,最开始最近的距离也保持着一掌的距离,后来照着多托雷跟我相处,眼睛里无法透露出来太多情绪,就这么跟着纯友谊的一位,亦步亦趋的在友情的赛道走到了爱情的赛道上。

没有破绽的。

可想而知,多托雷这个执行官给他的同事们打的底子有多么好。

潘塔罗涅笑眯眯的:“你在至冬的朋友,比我想象中的更多。”

这位将我从璃月带到至冬,现任的我的吃软饭对象,险些要被我忘在脑后,让他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用完就丢。

当然,也不是没有好消息,我离了璃月,抵达至冬,仿佛身上的病症就是在璃月的水土不服一样,换了个地方就不再紧迫得欲索我的命,成了无关紧要的一声咳嗽。

咳出来就好了。

除此之外——

大概全是坏消息,对他而言。

多托雷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是我,他知道。

多托雷的朋友死了有几百年,将自己朋友的丈夫薅到至冬,让一个神造人偶成为他朋友活着的遗物,他知道。

他朋友的丈夫就是六席散兵,他知道。

多托雷对他的朋友是真心实意的,这点,他不太想知道。

现在的情况就是,整个执行官团体,没有谁不知道我的来历,没有谁不知道我是多托雷的朋友,散兵从前的妻子。

——然后,他们查到这一点时,想起来多托雷和散兵以往的做法,当时他们觉得对方有多离谱,现在就有多沉默。

我在璃月留下的那点历史,倒是只有潘塔罗涅这个璃月人知晓,我指的是事迹和脸能够对应上。

这是好事吗?

不是。

我的身份从须弥来的跟几位执行官都有合作的香水商人变成了几百年前死去的稻妻人,二席和六席可以顺理成章的跟我缔结联系。

这二位,先天性就具有了优势。

这没什么大不了,要命的是,他们占据了天时地利,连人和都没放过。

一位在纯爱的路上走了几百年,忆亡妻忆了几百年,手底下的人和同事乃至上司都清楚神造人偶在人类恋爱范畴里,是相当的一心一意。

是夸他指不定会得到一句“啰嗦”,夸他妻子看着人就能软和一些的模样。

真心实意的事做了不少,只要二席手里捏着他妻子的遗骸,就会老老实实忍着想杀人的心跟他站在统一战线,就为了自己妻子的遗骸能够有朝一日入土为安,或是……人能从地脉回归。

连自己被当了清理深渊的工具都无所谓。

至冬这个冰雪之国,他不是自愿来的,最后待了几百年,也看了自己妻子遗骸几百年,做了几百年的工具,做了几百年的礼物。

其他执行官们先前不了解六席和二席的恩怨情仇,后来了解了些,当时只觉得人要是活的久,什么事都能看见,什么事都是小事。

六席看起来反骨上长了个人,没什么好声气,嘴毒得舔一下自己嘴唇就能让一群同僚办个六席的葬礼。回到自己的居所还会老老实实的做自己妻子喜欢的东西,零零散散的,让一个人的家活出了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二席,二席就不说了,他做的事,让人看了都不敢相信这完全是因为他想念自己的朋友,只觉得他朋友真倒霉啊,死了都要做他的借口。

他风评不好,人缘也不成。

做个稻妻的任务,一次没成功,带了一具遗骸回至冬,遗骸是抱着的,还有一个人偶,是被属下拎着的。然后又去了一次,没有什么理由,将稻妻原本看着还算可以的局势,整得一塌糊涂,间接促成了稻妻现在的锁国。

他当时被女皇问起,脑回路跟听不懂人话一样,说自己朋友的业绩没有被抹去,稻妻的现状不是什么大问题。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

女皇问的是“博士,你在稻妻的任务不太顺利?”

二席回的是什么?

女皇都思考了一会,回顾自己跟他的对话,不知道哪一点提到了他朋友。

大家成为愚人众执行官本来就各有目的,女皇知道并且包容,将一群人扭成一股绳,奔向同一个目标,除此之外,不强求个人除了工作之外的个人爱好。

二席以前是科研脑。

去了一趟稻妻,一群老狐貍小狐貍对着他的“朋友”头脑风暴了许久,都不敢相信他成了科研脑和朋友脑。

实在是太离奇。

如信,只能信个百分之四十的样子。

就这么个态度,「朋友」还能整出来几分真心实意,只能说二席做的事令人发指。

他甚至想起来朋友的功绩后,还很惋惜的:“可惜现在不能再去一次稻妻,补全有关她的史料,稻妻的那些人,我信不过。”

在场的所有人:……

他们是来商量后续行动的,顺带问二席对稻妻的大动作会造成什么影响,对雷神神之心的获取和稻妻的掌握可能产生的影响的。

谁让二席说他朋友的?

他不止说,他还行动力超强,几百年的时光,他做的事刷新了他们一次次认知。

第一次行动他们当他朋友是他再真切不过的借口,死了切片都是为了后续的计划。

第二次行动是他做实验没有什么分寸,差点让自己和六席一同死在了深渊力量下,理由还是他朋友,他觉得这能将人从地脉带回。

救场的丑角看着一片狼藉的实验室,无动于衷还在修改数据的二席,和生死不知的六席,以及唯一保存完好的角落里停着的冰棺,眼皮子跳了跳。

第三次行动没什么动静,等有执行官听到了一些风声后,女皇已经将二席关了有一段时间。

天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一个无有道德,只在意知识,现在才多了一个朋友的怪物,为了朋友会做出来什么。

……

可以说,六席的妻子是六席一点点用他做的那些饭菜、每年的祭奠行为和一回到家就开始准备的那些衣物、买来的礼物、乃至成为二席实验体的决心勾勒出来的。

二席的朋友是用他自然而然的用着朋友的名义做出来的那些让观者心惊肉跳,自身却觉得寻常的行为凿出来的。

现在,执行官们都清楚这二者合一,清楚六席真的是恋爱脑,而二席这个恐怖故事里才会出来的朋友脑也是真的后,别说我面前的潘塔罗涅,谁听了都怕是能眼前一黑。

恋爱脑在这个朋友脑面前都逊色了许多,足够让旁观者花费更大的篇幅来描述……如此差别,我能说的不多,说出来的潘塔罗涅也不爱听。

无论如何,多托雷比法涅斯·尼伯龙根还是要好一点的。

无论如何,愚人众十一执行官第九席「富人」,在众所周知的几百年前的事里,都没有姓名。

我的吃软饭对象对比非常不满意,他不在乎我用完就丢的行为,我到底是没有丢成,而且被丢掉的还有若陀和摩拉克斯。

至冬的天气是寒风凛冽,出太阳的日子里大地也是一片白茫茫,一副霜冻未开的图景。

有钱和没钱在恶劣的气候里过得是两种人生,潘塔罗涅给我安排的房子里有暗门,才可以让他在外面北风哭嚎的日子里抵达我温暖如春的房子里,贴近我,向我索取公平。

“你不认我与你之间的缘分,那么,你会认你跟他们之间的缘分吗?”

他刚来没多久,头发还没沾染上室温,有几粒雪化了成水,让他看着有一点可怜。

我不觉得他可怜。

我只觉得他头发冰凉,滴落下来的雪水也凉,贴在我颈边的毛领子也凉,让人想打一个哆嗦。

做生意的黑心商人看得见我的心思浮动,但我归根结底还是会听见他的话,这点所引起来的那一点不愉快,便被隐没。

他在等待,等待我的开口,等待我的声音挤压掉他耳边的风声。

我没直接说“当然当然,我会一视同仁”,这是承认了我跟潘塔罗涅记忆里的是同一个人,替身这个借口以后就再换不来清净和摩拉。

我说的是:“三倍的替身剧本,要加三倍的钱,潘塔罗涅,你要给自己的同事们付钱吗?”

他说不,笑着说当然不,身子拉开,手习惯性的捏着我的手指,时不时顺着指骨的走向滑一下。

皮肉之间的温度互相浸染,才压得下去他显于面色的脾气。

我来至冬多久,他也查了多久,越查越觉得生气,连脑子都不太清醒,才有了这么一遭。

爱情使人降智。

毒蛇都能够贴脸给人一个真心的吻。

潘塔罗涅都做到这个地步,甚至还只是至冬现状的一个缩影,而非全部。他的那些执行官同僚和上司们,是每一个都能成为代表性人物。

至冬的风水,确实是格外的特殊,特殊到高好感的执行官里,恋爱里的圣父只有一个,我那橙发蓝眼的地下情人只有一个。

他每天会在街上热情洋溢的跟我打招呼,问我要不要去冰钓,要不要去他家吃个饭。带来的后果,一半是他自己承受,一半是我在承受。

哦,介于他武痴的性格,他那一半不是武力上针对,是卡经费进度和被人阴阳怪气。

一些同事们还很有同僚情谊的安排了让一个武痴发泄不了精力,不能酣畅淋漓打一架的琐事。

我这一半比他是要好的,我只是要哄人。

潘塔罗涅,我的财神爷,他从不掩饰自己妒夫的性格,他很难再有气到一个已经清楚的事实都能让他破防的时刻,但借机从我手里讨一些奖励的心思,他是一刻不停。

一、刻、不、停。

生意人不愧是生意人,从一些前尘往事里脑瓜子一转就清楚我是阶段性的吃软饭,不会长久的端同一个人喂的软饭,连摩拉克斯都做不到的事,他自然是要提前做些准备。

我:“你是璃月人吧,我听说璃月人里不是岩王爷的粉丝,就是岩王爷扭曲的粉丝。你这个想要取而代之的,是什么阶段?”

“我想听听你对我的评价。”

他将问题丢给了我,没有走进自证的圈套,颇有余裕的计算自己生气一次能得到的奖励。

还能在计算完毕后,递来幽怨的一眼,“你对须弥学者的耐心跟对我的耐心,实在是差距巨大。”

我:“时机问题,一无所有的时候跟现在应有尽有的时候,态度当然不一样。以前吃软饭是为了生存,现在吃软饭是因为我懒。”

须弥最开始的那段时光恍惚间已经非常久远,他不提,我可能就要抛之脑后的程度。

他提了,我正好想了起来,就走到书桌面前,拧开笔,开始写给他们的回信,联络一下感情。

一边写一边问边上看着我写的潘塔罗涅:“这句怎么样,会不会太肉麻了点?”

我正夸提纳里在枫丹里给我的菌子好吃,伸出来一只手按住了,擡头,潘塔罗涅用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很明显的不忍直视:“我记得,你在璃月时已经给人回了信,水土不服还磨损了你的记忆?”

我若无其事的将这张信纸团吧团吧丢进了垃圾桶,“哦,可能吧,你那有信件的备份吗,我总觉得有些话我写过了。”

道德滑坡的后果就是我的职业道德看着我的人渣程度无语凝噎,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展到了现在的状况。

潘塔罗涅坐在书桌前,替我构思信件内容,他念一句我写一句,终于是将我对回信的记忆续了上来。

不多,下次可能也不够用。

准确来说,下次还需要潘塔罗涅动一下他聪明的可以在经济领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脑子。

“报酬呢?”

他好整以暇。

好问题。

我的道德还有一点救的时候,这报酬顶多惠而不费,我现在道德没救的情况,我想摸自己的良心都摸不到。

最终,潘塔罗涅得到的报酬只是一个敷衍至极的吻。

总之,我现在的状态要哄人,那一定会哄了两次就嫌烦,让潘塔罗涅自己处理。

他也亲身体验过了一次。

我会坦坦荡荡的:“我只想要钱,不想要照顾人的心情,你要不自己调理一下,我看那些故事里,他们都是自己调理的。”

妒夫就妒夫呗,日子还不是照样过,这软饭我吃到了嘴里,怎么不能要求潘塔罗涅再兼职一下他自己的心理调节师。

我还能更坦荡的:“你要不跟人摊牌试试,我觉得这很有意思。”

潘塔罗涅:。

潘塔罗涅:“我会死。”

“不一定。”

我准备掏出来“你都能给我替身剧本了,再给你自己来一个虐心虐身死无葬身之地的剧本不也行吗”这等人渣语录,潘塔罗涅绝了我发挥的余地,他退了一大步,情绪瞬间稳定。

吃软饭的职业道德,在经历了这么多后,终于是裂开,碎成了渣。

潘塔罗涅倒了血霉。

好在,不止他一个人倒霉。

他只是失去了我时常具备的耐心,但还有我偶尔会有的耐心。不像别人,可能连偶尔的耐心都没有。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不过只存在于跟他人的对比之中。

「我觉得这不好。」

「你又在想什么?」

「我记得我道德还有一点吧,目前做的事也不算出格,你这种有人形就会后退一大步的举动,实在是让我好伤心哦。」

「你还“哦”。这道德滑坡不看看多么的立竿见影。」

我觉得还行。

顺便将自己道德滑坡的锅毫无障碍的扣到了法涅斯·尼伯龙根的头上,我能有什么错,我只是受到了来自命运的惊吓。

旁人信不信我不知道因为我不可能这么说,多托雷是真的挺为我挣脱道德的枷锁而高兴的。

他的上半张脸被面具挡着,看不见眉目间的笑意,但说出口的字句,和其中外显的愉快情绪,足以说明他的高兴。

“早该如此,人类所缔结的道德,对你我而言,是无用的藩篱。”

我怀疑他下一刻就要抓我到他的实验室里打工当苦力。

不是我没有根据的怀疑他,空xue来风总是有风的源头的。他实验室里须弥的那些论文刊物还在,我跟艾尔海森、卡维他们合作出来的论文在上面占据了不小的篇幅,智慧宫里一些资料不仅让人眼熟,还密切相关我们的研究方向。

让我想想,我跟多托雷的科研合作正儿八经的、众所周知的就一次,那就是人造神计划,成果是喜人的,过程是默契的。

他再拉我一次,不奇怪。

朋友本就可以志同道合,本就可以一同进步。

他:“你有空吗?”

我:“没有。”

他:“我知道了。”

我走出那个实验室前发生的有可能涉及到实验邀约的对话,就三句,三句里还没有单刀直入以“我想跟你研究×××,你有空吗”开头,只截了后半段问我有没有空。

我说没有,他就没说前半截了。

算平安度过,也算多托雷本身的不强求。他要是真说了实验邀约,我估计我回的还会是没空。

肝帝的人生已然离我远去,如今的我是在至冬街头闲逛,时不时能见到大人物的……香水商人。

「你还记着香水商人的身份?」

「从一而终从一而终。」

不然我不回须弥,难不成是想重操旧业,当个游历的准备写论文的须弥学者?

我敢有这样的念头,至冬这边的多托雷就敢给我一堆的实验研究,再不济,须弥那边的参考书籍邮过来都会压垮任何一个邮差的双肩。

智慧的国度里,智慧的重量不容小觑。

还是香水商人好使。

好使就好使在,各个大人物都能够找个由头跟我见面,好就好在偶然碰见的也能有话题。

知识有学习的门槛,学者感兴趣的项目不是所有人都会感兴趣。

至冬这里,也没谁会对一个香水商人,一个发呆的香水商人起太过离谱的警惕心。

这个国度的民风可以说是彪悍,我坐在一个酒馆里,看着他们将火水当成水喝,酒馆里都是热腾腾的气氛。

我往这里一待,呼吸几口空气都跟喝酒了一样。

时间长一些,说自己没喝酒都得心虚。

挺好。

我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了一个人身上,连姓名都让系统隐去,开始了每日的无所事事。

「好感度:93。」

我头略微后仰,对我今天的手气有了明确的认知。

「四天里,你扔的第一个人的好感度,整体趋势是上升。」

第一天,第一个人我扔的好感度是6。对方当我是个路人。

第二天,第一个人我扔的好感度是56,对方对我那是一见如故,就差跟我对瓶吹火水,就算没吹,我也在短短半个小时里将人的童年到现在的基本信息听了个一干二净,还收到了一张名片,说有事就联系,咱俩谁跟谁啊。

第三天,第一个人我扔的好感度是69,女性,结婚了。她跟她丈夫的关系称不上幸福,双方没有感情基础,这段婚姻双方都是凑合。

就在这段凑合的婚姻里,这个酒馆里,婚姻里的女性望向我的眼神闪了闪,脸颊上生了红晕,被热气和酒气所遮掩,掩住了一位女性对另一位女性的心跳声。

她没有喝酒,看着仿佛确实醉了,坐到了我的对面,看到了我手边的饮料和香水瓶。

“它看着亮晶晶的。”连语气都吞了一些字音,凭生几分暧昧。

“是我新做的香水,我对至冬的印象,你想要嗅一嗅吗?”

我善解人意的开口。

在酒馆里不喝酒不是我意图格格不入,而是喝酒会让脑子不清醒,我容易在做缺德事的时候反应不过来,胡乱许下了什么东西,给我找麻烦。

对面的女性眼睛跟我的香水瓶一样亮晶晶:“那可以去外面吗,这里的酒气很重,我怕嗅不出来。”

我答应了。

她面上神情克制,脚步雀跃,打开了酒馆的门,冷风和雪粒就卷了进来,外面是亮的至冬,她也是亮着的一个人。

我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跟着她步入了风雪。

她的丈夫碰上我们的时候,她的手已经冻得通红,我们凿开的冰面下,有鱼冒头,她提了一尾上来,正在跟我说鱼的做法,一回头,看见自己的丈夫,面上笑容就淡了。

好在她的丈夫脚步匆匆,没有停留,好在她的丈夫,身边没有另外一个人。

否则,原本愉快的氛围,可能会换了个画风。

比如,双方现在都有白月光了。

我当时顺手给人丈夫也扔了一个,他好感度才2,系统说我在他生命里是纯路人时,我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

如果他对我是纯恨,那就完了,我现在的道德完全可以支撑我做出来看上去很像杀夫夺妻的事来。

幸好。

我可以愉快的给人推销香水生意,她可以愉快的享受生命里的一天,我们不会在警署再相逢。

如今是第四天,第一个人的好感度被我丢出来了93。

女性,结婚了,有丈夫,丈夫对我的好感度44,婚姻称得上幸福,对我一见钟情。

「哈哈哈。」

这是系统发出的声。

「别慌,看我操作,只要主动骰子丢的更多,就相当于没丢。」

我的经验之谈。

于是在令人沉闷的十分钟里,我先后丢出来三个人的婚姻不会幸福,再丢出来三个人里每个人都同意的婚姻会非常幸福,再丢出来我愿意就能迈进三个人的幸福婚姻……

丢到这里,酒馆里的热气让我背后出了一层汗,看着就心慌意乱一样,但摸摸良心,还是不跳,那就是热出来的汗。

对面人在这十分钟里已经坐到了我面前,瞥见我额头上被热出来的细汗,伸手递给我一张手帕,“你或许需要这个。”

我接过,说了声谢谢。

对我今天的开局运气在心里说了句“叹为观止”。

这就像极了第三天的加强版,我要是有意向的话,就会出现一个疑惑的丈夫和一个满心憧憬的妻子。

丈夫不乐意没关系,我乐意就能达成三人幸福婚姻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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