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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八十四话 “他是陛下的启蒙之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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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八十四话“他是陛下的启蒙之师。”……

竟然是市井民间随处可见的话本子。

暴雨击打着琉璃瓦,朱辞秋指尖捏的话本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烛火将乌玉胜湿透的身影投在内室的雕花屏风上,他身上顺着玄色衣角滴落的水渍在地面晕开暗痕。

朱辞秋别开视线,没有问这话本的事,反而指向内室不远处的雕花屏风,开口道:“去更衣。”

乌玉胜听话地站起身。

屏风后布料摩擦声渐止,乌玉胜突然赤着精壮上身走出来,未擦干的水珠顺着锁骨滑过胸前疤。

此刻朱辞秋正在书案处写关于前太子党的官员姓名,她停笔瞧了一会儿名单,忽而又写下三字。

她端视新增的三个大字,狼毫悬在“青行山”三字上方,笔尖墨汁在宣纸上滴落一滴,晕开墨痕。

京郊青行山上那处废弃行宫,朱承誉自监国时便着人修葺,竟到现在都未竣工。

“殿下。”

乌玉胜忽然开口。

朱辞秋忽觉阴影笼罩桌案,擡眼正见对方沾着雨水的碎发垂在眼前,挡住那双深棕色的眼眸。

乌玉胜撑在案上的手臂似乎还沾着夜雨凉意,朱辞秋能闻见雨水的味道。

见他正探头看向她写在宣纸上的名单,随即此人视线停留在“青行山”三字上。

朱辞秋不动声色地从他身上移开目光,擡手抽走一旁的《贞观政要》,盖在宣纸上。

她眉目一凛,隐隐带着些怒气:“成何体统。”

“青行山,我去探。”

乌玉胜坚定无波地说了一句。

他擡眼看着朱辞秋,额间碎发的水滴顺着发丝滴落在桌案上。

朱辞秋愣了下,攥着狼毫的手松了一瞬,沉默须臾,问道:“条件?”

乌玉胜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与此刻她的模样。轰隆雷声中,她听见他轻声开口:“现在亥时。殿下该睡了。”

朱辞秋擡眼与他对视,似乎瞥见他双眼中,映着自己此刻微微泛青的眼睑。

喉间忽然泛起平日常喝的汤药苦味,“允。”

话音落下,屋内空气凝滞一瞬。

朱辞秋沉默走向挂着披风的衣架,扯过披风扔给身后的乌玉胜,“披上。”

乌玉胜勉强披上披风,注视着朱辞秋和衣躺在床上。他走向床边,擡手解下帷幔。

帷幔落下时,乌玉胜单膝抵在脚踏,潮湿的鬓发在锦被洇开暗纹。他低头一凝,缓缓退后一步,又带着自己身上的潮湿远离床榻。

朱辞秋在渐弱的雨声中闭目,乌玉胜靠着她床榻,轻声哼着少时曾哼唱过的旋律。

她在微弱的哼唱中,恍惚听见在山门关时,军营外的铁甲轻碰声,可又像极了她及笄礼时腰间的禁步琳琅。

乌玉胜曾说,要亲眼看见她的及笄礼。

可他没有看见,所以在那年相见时,他为她哼唱了一首塞外曲。

那是他送给她的及笄礼。

“睡吧,殿下。”

乌玉胜如是说。

晨光穿透窗棂时,乌玉胜已经不见了。

唯有枕边留下一张字条:青行山,亥时归。

朱辞秋将纸条捏成小团,静静凝视了一会儿,又擡手将纸团展开抚平,放进书案下的抽屉深处。

不多时,采朝忽然敲了敲门,恭敬道:“殿下,太傅求见。”

太傅站在花厅里,背对着门口。

朱辞秋踏进门槛时,瞥见老人枯瘦的手正将婢女奉上的茶盏推离案几。

“想来是我府上的雨前龙井太傅不合心意?”

她语气微扬,似有调侃。

太傅闻言,转身揖礼的姿势带着老臣特有的板正,“殿下说笑,老臣来此只为一事,实在无心品茶。”

朱辞秋越过太傅,径自坐在主位,笑问:“太傅,想问什么?”

“老臣斗胆,敢问那位……”太傅似乎不知该如何形容接下来的话,顿了顿,犹豫道,“他如今真的,身在燕京?”

朱辞秋神情不变,只是静静地看着太傅,目光如炬。

太傅已从她的神情中得知此事真伪,他喉结滚动,缓缓开口:“老臣惭愧,竟让逆贼蛰伏京中数十载。”

朱辞秋视线掠过太傅腰间的芙蓉玉佩,那是一种特殊的纹样,十岁时,她曾偶然在东宫书房的暗匣中窥见过相似的断玉。

她忽而将桌上的青瓷茶碗端起,抿了一口,平声道:“蛀虫总爱藏在梁木暗处。”话音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转了话题,“本宫初回燕京,想将中秋宴办得比往年更隆重些。”

“陛下病体尚未痊愈,中秋恐不宜太过隆重。”太傅声音突然沙哑,“更何况,如今京中皆传殿下要效仿武曌……”

太傅的话尾淹没在朱辞秋手中突然放下的青瓷茶碗与紫檀桌案相撞,发出的清脆响声中。

“本宫身为长公主,自该替父皇好生培养新任太子。”朱辞秋霍然起身,抖了抖衣袖,“不过也该让乱嚼舌根的人知道,京外的辽东铁骑,也不是吃素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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