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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咯血 “闭上眼,什么都不要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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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咯血“闭上眼,什么都不要想。”……

决定怎么处理这群寒魁人是件很难,很耗时的事情。

但其实没那么多时间能耗了。

晨间连红的人脉传了消息回来,朝廷的使者也快马跑进了辕门。她们都带回来些京中的消息,说是一些举子因为科举推迟生出了事,但已经被压下去。

这事情不是十分打紧,毕竟读书人闹不出什么大风波,但仍旧透露出来一个苗头——

圣人走得太久了,是时候回返了。

武官们已经想好了各种各样简单明了处理他们的办法。激进一点的就是今晚拉一批出去,明晚拉一批出去,等到圣人的车驾准备好,剩下的人可以由圣人亲自宣布赦免。

缓和一点的提议就这么关着,少给食,多挑剔,多连坐,发去干些重役,这种事不用圣人看着,安朔军就能监管好,这么服役个一年半载的,人也就慢慢消耗没了。

哪种都可以,只看圣人心情。甚至要是圣人觉得她是一个心地善良,仁爱慈和的小少女,她们还准备好了自愿背锅的人。

什么坏事都是这帮子习武的大老粗干的,和圣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哪一个坏人自作主张,擅自专断,滥开杀戒?罚酒三杯!

文官们之中还是有不同的意见,但支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的那一派逐渐占了上风。有消息灵通的看到几天前连红和聂云间碰了面,虽然当时不知道为什么闹了个不欢而散,但那之后聂云间就再无动静,十有八九是和连红有了什么共识。既然顶头上司们都说开了,底下这群人也就没必要又臭又硬,差不多得了。

这群人里最惴惴不安的倒是连红。

她这几天一直在明里暗里打听聂云间那边的动静。她可听说了,和自己吵完之后这人扭头就钻陛下帐篷里了!十有八九是不知道找圣人告了什么状。

说起来这事也怪自己,明明是个靠嘴皮子左右逢源的角色,怎么每次遇到聂云间就出问题呢,这人怕不是天克她。

连红叹一口气,把手里被墨染了的绢团了丢在一边。可这也不能怪自己呀,她想,她当时就想存心刺他一下别老是端着,大家都一样的不干净,谁知道他根本不知道这茬?早知道这话说出来这么重,她当时肯定把嘴闭严了一声不吭。

这几天明里暗里想和聂云间见面服个软,这人一概不见,别真气出个好歹来。让圣人知道自己惹了她得意的人,自己这盘菜也算是完了。

唉……唉!

多大点事呢!她羡慕他都来不及呢!

这些思绪在各人的心中嗡嗡地响着,从头顶蒸腾出来,混在风里,风也变得烦躁。

烦躁的风撞着聂云间的帐门,却始终被挡在外面。

旁人看不出聂云间有什么异常,他本身就是个不茍言笑的人,年纪轻轻时就一副学究气的样子,给皇女们上课时她们会私底下叫他“好年轻一个老夫子”,他高兴不高兴都是那个样。

这几天他也还做着事,见着人,这副躯体还按照原本的轨迹运动着。

但只有聂云间自己清楚,他的魂魄已经不在这副躯壳里了。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帐篷的顶上,被什么东西悬吊着,仿佛是撞进蛛丝的一只飞虫,俯瞰着地下那个走来走去的身子。

那具身体和他有什么关系?它在做的事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这些年做的所有事都无关紧要,反而这几个月里他才真做了先皇希望他去做的事情。

放下吧,忘掉吧,不要去想吧,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去活着吧。头脑里有个声音絮絮地对他说,一圈一圈地勒紧他的喉咙。

穿着你的紫衣仍旧做那个所有人看破不说破的左相,然后脱掉它去作圣人的床上奴吧,其实你之前不也是这样吗?你现在只是清醒了而已!

你苦心保护着的羽毛和道德一点也不干净,你状元的位置来得一点也不清白,连跟着你的那些学生大概也在讥笑你是个格调端得极高的佞幸!你那时何必怕他们认出屏风后那个人是你?你在他们心中早就是这样的人!

你有什么脸面再对朝政指指点点?

啐!爬过去!

在这蛛网一样越来越密的绝望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微弱地喃喃着。

可是寒魁人不能杀尽。那个声音微弱地说。

她们说要解陛下眼前烦忧,要保陛下十载二十载安乐,可那些失亲的孩子还会长大,还会变成满怀着恨和暴虐的兽。他们永远也不会放弃报复这个国家,纵使不毁灭它,也要让它一点点因为外患和积弊而衰弱。

寒魁人被屠杀了太多次,也屠杀过边陲太多次,这个方法没有用。纵使花更大的力气,他也得找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这轮得到你去想,你去说吗?”那恶意的声音问,“你要怎么说,你要脱了衣服趴在她腿上,咬着她的衣袖求她听听你吗?”

“你纵使说了,难道你就不是佞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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