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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亲眼看见季明瑶和别的男人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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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4章亲眼看见季明瑶和别的男人相……

长公主权势滔天,要退亲可并不容易,但有了这封信就不一样了,退婚或许可以搏一搏。

季泽川问道:“那妹妹打算如何与陆文瑾退婚?”

季明瑶看着兄长那殷切的眼神,知兄长并不好糊弄,她轻轻蹙眉,思索可行的办法。

她的亲事由祖父做主,只要能说服祖父,便能退亲。

但祖父一心想和陆家结亲,借此为季兰辞铺路。但若与陆家结亲,季家非但得不到任何好处,还有灭顶之灾,那这门亲事必不能成。

只是祖父固执疑心病甚重,定会觉得是她使手段退亲。

这件事需请另一个人出面当说客。

季明瑶想到了一个人。

“哥哥可知祖父也有忌惮之人?”

季泽川想了想,道:“伯祖父?”

季明瑶点头,“正是。我若请得伯祖父出面,这门亲事或许就能退了。”

其实这法子只有五成把握。

季太公有三兄弟,如今只剩下一个二哥尚在人世,他们兄弟二人将凉薄狠心刻在了骨子里,那位伯祖父甚至比祖父更加冷漠无情。

老太公的父亲去世的早,大哥病弱残疾,季老太公从小由二哥抚养长大,长兄如父,后来大哥去世,祖父和伯祖父分府而住,季老太公虽是季家的族长,但对兄长言听计从。

此番季明瑶若能说服伯祖父出面,婚事或许能退。

伯祖父膝下共有两个儿子,长子季清扬,次子季清风。

前两年大儿媳吴氏生下了一名男孩,正逢吴氏生产后一个月,季二太爷竟让人将孙儿从儿媳身边抱走,说是要亲自教养,还不许儿媳和孙子见面。

吴氏整日哭闹,季清扬又不敢去找老爹。

在孙子的满月宴那日,儿媳吴氏竟突然从房中跑了出去,跳井自尽了。

吴氏死后,旁人皆知他家是火坑,无人敢嫁。

季清扬便一直未再娶。

小儿子季清风年过三十却娶不到妻,便瞒着老爹自作主张倒插门当了一个富商的上门女婿。

季二太爷狠心与季清风断绝了父子关系。

如今大伯季清扬在户部任职,是名小吏。

这伯祖父年纪越大,脾气便越是古怪,不见亲戚小辈,季明瑶便想着去见大伯碰碰运气。

后半夜雪停了。

季明瑶好不容易说服了兄长,便让福叔备好马车,将手里的八百两银子都交给了哥哥,又用棉被将窗子的缝隙塞住,将早就准备好的银炭和手炉塞进母亲和阿弟的怀里,对兄长嘱咐几句。

便连夜启程前往金陵城。

季明宗半夜被叫醒直打瞌睡,母亲也一直病着,精神一直不太好,而兄长话本就不多,倒是免去了诸多告别伤感的话。

季明瑶倚在门外,看着马车驶入夜色之中,她心中满是憧憬和向往,若是真的能说服大伯与陆文瑾退亲,她便能彻底地脱离季家。

今后一家人团聚,在金陵城重新开始。

她有信心凭借自己做衣的手艺,能挣到钱养家。

等攒到足够的钱,她便在金陵开一间锦绣坊,京城的锦绣坊她也会想办法再买回来。

她答应过孙掌柜,答应过铺子里的伙计,她不会放弃锦绣坊。

季明瑶搓了搓手,不停地在嘴边呵气,摸摸冰冷的耳朵,望着窗外如细小鹅毛般的雪花,心想过了这个冬天,春天很快就会来了,她的日子也会好起来了。

她越想越兴奋,今夜兴奋过了头,毫无困意,多亏了卫初送的这封信,不管他曾经不择手段利用她,还是总想看她的笑话,他这次算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了。

她回到屋子,屋中冷得像冰窟窿一般,她想让汀兰将剩下的那些银炭烧一些取暖,但又想到自己已将所有的银子都交给了兄长,那些银子撑过大半年是不成问题,但今后脱离了季家,自然不能再找季家要钱,而兄长娶媳妇也要钱,她还得多存一点钱,得省着花。

可惜那只金镯子,应该能拿去当些银子,却不知遗落在何处,季明瑶想想便觉得肉疼。

既然睡不着,季明瑶便下了床,穿针做衣裳。

不觉烛火已经燃尽了,她的手也快要冻僵了,衣裳做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领口和袖口的纹样。

因一直做衣不得休息缘故,她手上的伤好的很慢,但卫初给她的药膏很有用。

一个小巧的白瓷小罐子,晶莹透明的膏体,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昨夜涂抹后,她的伤也没那么肿了,就连手上的冻疮也不痒了。

为了投桃报李,感谢他信中的那个消息,她打算为卫初做个护腕报答他。

反正这些布料都是为顾客裁衣剩下的,不花钱。

她便在上面绣了个麒麟图样,麒麟威风凛凛,威武霸气。

卫初虽然生得清隽儒雅,但却是武职,送神兽图案的护腕更合适。

她剪好了式样,发现还多了些料子,心想不如再做一个,今夜她顺走了沈璃的腰牌,该送些礼物上门赔罪。

然而贵的她也送不起,也不知他喜欢什么。

于是季明瑶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护腕。

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看向窗外,雪天的夜总是看上去明亮一些,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为了不惹季家人怀疑,季明瑶用温水洗了脸,昨夜汀兰一直陪她熬着,直到天快亮了才闭目打了个盹。

她简单地梳洗一番,用银簪绾了发,让芝兰去叫了辆车,大清早便出发前往城南的大伯家。

而季明瑶不知,堂姐季乐瑶比她晚了一个半个时辰出门,瞒着家人偷偷摸摸前往乌金街的镇国将军府,去见了陆文瑾。

“你可看清楚了?你说昨晚阿瑶当真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陆文瑾面色铁青,手紧握成拳,自从那夜中药的季明瑶被带走,他在床上发现了男子衣衫上的玉扣,便起了疑心。

还有那日他在马车上闻到的檀香,他怀疑季明瑶背着他偷偷和某个男子来往。

季明瑶见陆文瑾心生怀疑,不禁暗中得意,心想只要陆文瑾厌弃了季明瑶,因此退婚,她再借机上位。

那如陆文瑾这般的如意郎君便是她的了。

“昨夜我也在白马寺中,为意中人焚香祷告,以求促成一段天赐姻缘。”

季乐瑶偷偷觑着陆文瑾的脸色,她自从见过陆文瑾第一面,便再难忘记。

但他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姐姐,平时,他和姐姐一同赴宴,陆文瑾的眼中也只有姐姐,从不曾看旁人一眼。

这般出身高贵生得俊美,还深情的郎君,谁不羡慕啊!

她话中有话,暗示她恳求的天赐姻缘便是陆文瑾。

但陆文瑾并未注意到季乐瑶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也并未在意她的暗示。只是沉浸在季明瑶背着自己找男人的愤怒中。

季乐瑶有些失望。

明日便是陆文瑾和季明瑶大婚了,她要抓住最后的机会,让陆文瑾对季明瑶彻底失望,从而厌弃她。

季乐瑶继续说道:“后来寺中混乱,贼人行刺,我便与家丁走散了,正慌忙找歇脚之处,便发现姐姐失足落水,有个男子为救姐姐奋不顾身跳下水,那男子抱着姐姐上岸之时,姐姐身上的衣袄已经被退去,还紧紧地贴在那男子怀中……”

“够了!不要再说了!”

想到季明瑶对自己如此冷漠,甚至都不给他好脸色。却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陆文瑾一想到自己每每想要同她亲热之时,她却抗拒疏远自己,他便要气得发疯。

“世子对堂姐那般好。没想到堂姐竟然做了对不起世子的事,乐瑶也没想到堂姐竟然是这样的人,她不配得到世子的爱,是她配不上世子。”

她大着胆子将手放在陆文瑾的手上,挑逗撩拨。

她从前只敢执笔在纸上描绘他们在一起的场景。

如今,她终于能触碰他了。

那些她想象出的画面即将成真,她心底在欢呼雀跃。

正当她的手就要触碰到陆文瑾之时,陆文瑾却皱起了眉头,满脸厌恶,直接拂开她的手。

“你既说你和阿瑶比亲姐妹还要亲,为何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却跑来告密?却要出卖她?”

季乐瑶被问得一噎。

难道陆文瑾竟不信她的话?

她不信这世间有男子真的不在乎被骗,不信他半点都不会怀疑。

“我只是不忍看世子被她蒙骗,从前我以为季明瑶冰清玉洁,品性端正,可没想到她竟做出了如此丑事,就连我也被她骗了!”

陆文瑾心情愈加烦躁。

不禁又想起那夜他给季明瑶下药,如今看来是自己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心中已然愤怒到了极点,却仍是面色不显,“定是昨晚天黑,你看错了!昨晚你姐姐和本世子在一起,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男人。还有明日我和明瑶就要成亲了,这些有损阿瑶名誉的话,今后不必再说了。”

季乐瑶没想到陆文瑾替季明瑶遮掩到如此地步,更没想到陆文瑾非但没有勃然大怒,因此厌弃了季明瑶,竟如此深爱着她,甘愿忍受她的背叛和不忠。

“明日是本世子和阿瑶的大喜之日,你知我们相识多年,感情深厚,我不希望任何人破坏。看在阿瑶的面上,本世子便不计较你无故抹黑阿瑶的言论,今后这样的话自不必再说了,我信她!”

季乐瑶气得倒仰,胸口憋了一口气,她不明白季明瑶到底有什么魅力,竟将陆文瑾迷得神魂颠倒。

她昨夜的确就在白马寺,根本就不是为了祈福求姻缘,她就是悄悄跟着季明瑶,借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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