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不归路 开局手刃仇敌,爽!(1/2)
我愿不归路开局手刃仇敌,爽!
即使早有预期,监军营帐的奢华程度依旧远超军中诸将领的想象:
描金的香炉倾靠在桌案旁,飘荡出的檀香混合淡淡酒香,惹人欲醉。未经雕琢的珠宝随意堆放,其中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品质尚可,但这尺寸也算难得。
炭火旺盛,狐裘暖暖,令人疑心此处究竟是暖香阁还是雪中军帐。
入帐以来,顾将军的脸色就相当难看。
谁都知道这个姓尹的光吃不干,但这奢侈场面实在让日日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将士们寒心。
容暄偏头递了一个眼神,容一与容二立即上前,细细翻找那张铺满狐裘的床铺。
直至一张镶满异色宝石的金弓被搜出来,帐中众人皆对尹题怒目而视。
无他。
这样粗糙的雕琢工艺,这样奇异形制的弓弩,唯有北燕之地方能产出。
尹题自抵达边关以来,身娇肉贵得连兵器都操练不起来,如此好弓难道会是他自己打的?怕是连他带来的随从都不信。
容暄环视一周,直接擡脚踹倒了香炉。
那半开的缝隙里淌出了厚厚的灰烬,显然不同于一般香料的残末。
她附身撚了撚,问:“尹监军,烧毁了多少不敢告人的信笺,啊?”
“别告给我这是写给陛下的密信。我大雍自太祖皇帝时起,严令密奏即写即寄,胆敢私自焚烧,你是大不敬啊!”
“也别说这是家书。身在军中却频繁对外传递消息,治你个泄露军机之罪也不为过。此罪,按律可由主将当场斩杀。”
“或者你愿意诚实一点儿。尹题,私通敌国残害忠良,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话音刚落,薛举和麾下兄弟们早已群情激愤,恨不能生吞了这个害死容国公的奸佞。
尹题冷汗直流,心中深觉悔恨。
他倒不是后悔坏事做多了,而是恨自己贪求富贵,没舍得丢掉燕人送来的金弓,想着到时候回帝都转手一卖又是大发横财。
不过也难免。
他虽然是依附于夏太傅的势力,但并没有大家族作背后支撑,自为官以来都是能贪则贪。若不是为了捞钱他做这害人之事干什么?
终究是命中注定。
尹题心知,自己必不能咬出皇帝是幕后指使——帝都还有一家老小,他想活,但更想家人都能活。
这一点他心里清楚,容暄也明白。
果不出所料。尹题拖延许久,最终只认自己因嫉妒容家在军中的威势,与燕人串通故意放出燕太子带队绕过边关突袭北固城的消息,诱使二人亲往,最终陷入埋伏有来无回。
容暄用力闭了下眼睛,遏制簌簌欲流的泪珠。
那里埋葬了她的父亲、叔叔,埋葬了五十多条性命。他们每一个人都为大雍受过伤流过血,身上的疤痕比紫微殿上的金瓦还多。
只可惜,他们没有遇上一位值得效忠的君王,害他们的人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终究是容家对不住他们。
我会完成容家人的使命,就从此刻始。
身为当前边军最高将领,顾敬主张暂时扣押尹题及同来之人,先写一封奏报送回帝都,待陛下处置回复。
“拿我刀来!”
容暄接过爱刀斩弦,冷光一闪,人头骨碌碌滚落。
刹那间众人惊悚。
顾敬眉头一皱。
但想起容氏亲卫带来的消息——容皇后与容小姐皆亡,容夫人扶棺南下。他的良心让他根本张不开这个口。
容小将军能忍到这一步,已是难得。
纵然他与容恪关系不佳,那也是往常战略战术上的分歧,并不是人品上的不认可。
容家世代忠良,如今却被人陷害至此,家破人亡,谁还猜不出是陛下授意呢?同为武将,他的一颗赤胆忠心也会凉。
容暄瞥见顾敬的神情,心中了然:顾将军到底不是个坏人。
那么往后许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她转身朝众将领拱手:“今日之事皇帝若有问责,我容翎一力承担。诸位,我既已回来,应先稳定军心,接下来我们有许多硬仗要打,不可分神。明日一早还请顾将军主持军议。”
顾敬点点头。
他从军四十余年,甚至比逝去的定国公还要长上一些。能被陛下派来与容恪分权,证明他在皇帝心里更值得信任,其为官之道亦是谨慎为先。
所以顾敬立刻敏锐发现了容小将军直呼皇帝而未称陛下,心中略有异样,却没有言语。
他瞧着小容经历巨变之后,整个人都稳重许多,又以军务为重,这令他更添几分满意,其他的细枝末节他无力管束,也不想管了。
曾经那个张扬肆意、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到底是不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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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士卒拖走尸体,薛举等人陪着小将军回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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