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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结她性命 血滴淅淅沥沥,汇成一滩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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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长宣公主带人姗姗来迟,一进门就见这般惨烈之景,长长的蔻丹不自觉划破了侍女的手,却没人敢出声。

她强压恐惧,下颌微扬,脸上笑意僵硬:“呀!岳小姐怎么伤得这样重!愣什么啊蠢丫头,快叫府里大夫给岳小姐看诊,!”

她顺势扫了一遍,见岳姑娘鬓发微乱,身上血污,一时不知到底严重与否。

“不必。本国公可不放心您的公主府,指不定哪还能冒出个刺客,如入无人之境啊!殿下您还愿意住下去,当真勇超常人。”容暄把刀扔给容一,敷衍行了个礼,话里的讽刺之意溢出尤甚。

长宣公主心下恼恨,却也无奈:还能怎么办?人家的家眷在自家宴会上出事,当场抓了个人赃并获。更何况,这惹的也不是常人,可是定国公啊!自己理亏在先,势弱在后,哪敢摆皇亲的架子。

罪魁祸首左不过还是那些人,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提前不知会自己一声就敢闯这样的弥天大祸!

长宣公主自觉冤得很,真想使人去京兆尹报案算了!

她很快冷静下来,知晓自己除了帮着截断这件事,别无它路。

只得再度赔笑:“公主府这些人蠢笨无能,本宫亦是早想整顿一番,多谢国公了。纵然本宫确实不知此事,可到底事发在府中,本宫稍后便清点库房挑好东西给岳小姐疗伤。只是,到底事涉公主府,又牵连秦府,对岳小姐声誉或许有损,还望国公不必传扬出去罢了。”

容暄递手过去扶起银朱,闻言回首挑眉:“公主以为,此事是否是有人借此敲打本国公,想让我颜面尽失啊?”

长宣公主哪敢轻易接话:“这,或许是她们夫妻确与岳小姐私下有仇怨……不过这样的事情,本宫哪里能知晓呢?”她瞥见对面眼神,堪堪转口。

容暄定定看她一眼,冷声道:“今日是公主府混进了刺客,劫掠之时撞见后园散步的岳小姐,为谋求事情不败露出手伤人,两个丫头和岳小姐皆负伤。岳小姐有伤在身,她不便行礼,我们先行告辞!”

言罢,直携众人往外离去。

听着声响渐平,长宣公主按着胸口,长抒一口气。

身侧的侍女小心翼翼地询问:“殿下,定国公再如何也不过是臣子,此事又与您无关,怎敢这般对您说话?要不要,奴婢去禀报陛下为您主持公道?”

“你这傻丫头,少惹些事端!”长宣擡脚跨过门槛,低声道,“本宫与陛下本非同母所出,外家又只是普通商贾;定国公家世显赫,战功卓著。真闹起来,陛下就算不满定国公,又能怎么罚他?不会伤筋动骨不说,反而会彻底惹怒定国公,那才是不美。”

“可是,那岳姑娘不过是秦府三房邹夫人的娘家亲戚,听说家中已然无人,就算侥幸得了平阳郡夫人的赏识,定国公何必这般紧张她?”

淡灰紫荷花暗纹长裙的裙角轻荡,它主人的声音也渐渐平静:“哪里是紧张她,莫名其妙伤了定国公府的女眷,这就相当于把定国公的脸按在地上踩,他自然不能忍受。好在他还是顾及着,没打算闹得满城风雨。”

侍女听着也松了口气,后怕道:“殿下英明。定国公带的人不多,瞧着气势却骇人,强要进府之时可把奴婢吓坏了!幸好那时已然宴毕,各家夫人小姐尽数离开,不至出什么大事。”

长宣举头望着灼眼的日光,眼里瞬间蓄满湿润。

她缓了一会儿,方才收回眼神,沉沉道:“若有大事,又有谁能避过呢?”

“走罢,该给的还得给。赶紧取了库房钥匙,本宫亲去拣选。”

“长宣公主乃先帝唯一的女儿,少时很是受宠。当今陛下登基后,曾想为其指婚卢秀,公主不愿,终不能成。这些天来,我觉两人确实不很亲厚,甚至算得上颇为冷淡。是以,今日应邀来这春日小宴,却不想遭此横祸。”

岳银朱倚着轿上软枕,如常道来:

“来后我未曾见余氏等人,只是小酌之时被撞湿了衣裙,本要跟着那侍女往客房换身备用的衣服,又因心有疑虑,便拒了。随后我带人往后园走一走散散酒气,不远处亦有她人在,实在没想到他们敢在此动手,直接打晕两个侍女,捂嘴把我拖走。”

“其实还是我不够谨慎,既有疑虑,就该好好地待在众人之间才是。对了,那侍女可抓住了?”

容暄擡手替她正了正那别在朝云近香髻上的金雀钗,柔声道:“应是门外看守那个,当时便押走了。便是司徒季在世,也不得未卜先知。你能尽全力护好自己,已是堪称女中豪杰了,不必自责。倒是我,若能早些想通其中关窍,哪会连累你至此?”

她也有许多话没有直言。

听到消息的那刻,她刹那间心脏坠地。纵然她深知名节不过是一种束缚,然而一个女子无辜被绑,光是流言蜚语就足以击溃人心,更不必说一些恶毒之人总有折磨之法。

她根本不敢想,唯一的念头就是快些,再快些!

好在,银朱足够聪明、冷静、坚韧。

岳银朱面色发白,却是莞尔一笑:“国公何必这般说。刚才容二还自责呢,说应当叫两个亲兵跟着的,这样一个察觉有异回来报信,另一个也能见机行事,不至于让我孤身涉险。这话呀,应当好好和他讲讲,若不是他费了心给我打袖箭,怕是我也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哪里怪得到他呢?”

“而且,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谁隐在幕后串联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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