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尚公主 年将及笄,品貌端庄,丽质……(1/2)
赐婚尚公主年将及笄,品貌端庄,丽质……
夏峰心头一紧,深感不祥。
而当周俊义被禁军押解进殿,左厢都指挥使将所见所闻细细道来时,他恍觉灯火一暗,遂仰头细看。
嗯。原来只是霎时间心痛头昏引起的错觉啊。
容暄几乎能从指挥使的字字句句中窥见那段不见血却激烈的刀光剑影。
这一夜,是一位位挚爱亲朋前赴后继地为她而战。抑或者,是为她们同行的前路而战。
指挥使禀告毕后,侧身对她恭敬拱手,她亦是郑重还礼。
随即那双凤眸泛起碎光,只见,怒气交杂着感激而溢于言表:
“陛下,若非府上亲眷事事谨慎,龙卫军左厢尽忠职守,周俊义此人的阴谋或许便要得逞了!”
“臣有幸逃脱,乃是太祖皇帝的庇佑,是太宗皇帝的福泽,是先帝的恩情所致啊!臣惭愧!”
“臣犹鹿耳,罗织之徒欲得臣肉为羹,臣安所避之!周俊义与司徒梁构陷于臣,还请陛下明察秋毫之末,能够还臣一片清白忠心。”
御座昏暗,看不清宇文辰极力控制的面色,深深抿唇不语。
夏峰见事不妙,立时将茶盏放到了一边,出言圆场:“周俊义罪责深重,自是无可辩驳。然而司徒寺丞所言未必为虚。定国公既自认清白,难道连几刻钟都等不了么?”
一侧的司徒梁已然两股战战,悄悄拭去额角汗珠。
以他的品阶,若非今日事发,哪能与这般多的天潢贵胄共处一室。
远的不说,便是方才被押入天牢的殿前司副指挥使,那可也是正四品的大官!素日里是眼高于顶的着紫之人啊!
瞧瞧,如今虽似丧家之犬,在陛
他起先恐惧尤甚,随后思及卫尉寺到底还是自己掌握更多,与定国公府自家人大有不同。
想着想着,硬生生将那股怕意压下了。
甚至逐渐生出点点遐思:若是我困顿此境,必然铮铮铁骨不肯屈!虽也不求饶,但定要吟上几句诗文,待流传后世亦是一段佳话。至那时,保不齐能与先祖齐名呢!
他正有些飘忽,却被众内侍入殿而打断:
“陛下,奴婢带人搜过了卫尉寺库房,其间仪械无异,但寻得一处另藏之地。事关重大,带了卫尉寺少卿与主簿同随而来,请见陛下!”
容暄擡眼望去,庞内侍监面如平湖,波澜不惊。
倒好似他与这事毫无干系,全然不知宇文辰谋算一般。比龙椅上那个更沉得住气。
卫尉寺郑少卿紫袍加身,身姿挺拔,踱步入殿之时,叫人难以移开眼神。甚或忘却其身后还跟随一绿袍。
连宇文辰亦是恍惚一瞬,感叹郑氏子弟果不负“风度凝远,杳然靖深”之美名。
而待细细听来,郑维以三言两语,讲清了司徒梁为人之异常,与阴谋破碎之情形。直叫他手指踌躇,忍不住攀上椅边龙角,紧攥不松。
“少卿所言极是。国公自入卫尉寺以来,日无暇晷,又逢太后祭典将近,全寺上下更不敢有一丝疏漏。亏得国公时时嘱咐,又兼少卿眼明心亮,发觉此人偷换仪械,否则这可是对太后和陛下的大不敬啊!”
主簿连声附和,手指哆哆嗦嗦地攥皱了官袖。
他小心瞥过定国公的神色,见未有不虞,是以大胆地将少卿也吹捧了一番,不敢贪功。
容暄为避串通之嫌,并未与其目光相抵,反而看向了一旁的傅粉何郎。
夜半入宫面圣,这人竟还将青金石六合同春佩与珍珠鱼戏莲香囊,俱戴了个齐全。
郑维亦是慢条斯理道:“臣以为,司徒梁因一时贪念酿成此祸,为防事发才恶人先告状,在陛
这人平日里瞧着眼高于顶,实则一心专注作史与丹青,不爱管其余杂事。
只是他与她也算有几分交情,郑家主对她的谋算又颇有暧昧不明的态度,容暄暗示了几句,便知晓他愿意相帮。
加之官署吏员皆惧怕牵连己身,稍点出异处,总有人不甘被作棋子想踩司徒梁下去,寻着上官捅破这番风波。
谋大事者,天命是一回事,十拿九稳的尽善尽美又是另一回事。后者有时更胜前者。
“陛下,陛下,臣并无贪赃藏器之念啊!臣实不知为何会如此!”
“陛下——夏太傅!夏太傅您知晓的,臣乃司徒季之后,如何会行此谋逆之事呢?”
眼见辩解无人理会,司徒梁沟壑纵深的脸上涕泗横流,失态至极。
“陛下,臣是尽忠于您啊!陛下您不能不管臣啊!是陛下命——”
庞内侍监适时挥手。
小内侍们当即眼疾手快地上前塞住他的嘴,且出殿唤侍卫来将其拖走。
随着“呜呜”的挣扎哭嚎渐渐遁消,延嘉殿仿佛褪去了斑斓声色,重归夜色笼罩之中。
郑维瞟了一眼犹带怒色的定国公,略一拱手:“更深露重,陛下当以龙体为要,否则天下万民皆不得安心。臣等不欲劳累陛下,且先退下了。”
主簿听见少卿言语间提及自己,立时深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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