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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滚出去 只得偃旗息鼓,叩首谢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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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滚出去只得偃旗息鼓,叩首谢恩……

“杜侍郎,我父亲才醒没几日,您若有什么要紧事,还请一定缓着点儿说。”

喻二娘子说着,蹙眉回望一眼掩着的门扉。

半月前,喻仆射好好地去上朝,擡回来却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脑袋还受了重伤。

喻公历经四朝,喻家自然算是帝都书香门第的大族,见状当即请了医师来顾看着,又连忙打听到底是出了什么乱子。

谁知一问,方知是自家老爷当廷死谏,一头就撞在太极殿的红柱之上了。

那怎么办,难道要去求见陛下要个说法?

只得偃旗息鼓,把满腔的怨言咽回肚子里,叩首谢恩——一谢陛下宽宏大量,包容臣子的大不敬;二谢陛下派御医诊治,救喻仆射一命;三谢陛下德行光耀天下,连带他们也被恩泽。

喻二娘子得了消息,很快便回娘家来住,一并也能照顾着年迈的父母。

她近来烦闷尤甚。

夫君虽在清水衙门,这等情势下却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姐姐又随姐夫外放青州,如今断了联系生死未卜。还有身在秦州的岳姑娘,朝廷打过去不知她会如何……

现下再添了父亲这桩伤病,就算人是性命无忧,可这伤如何不教人担心?

父亲他向来是一片公心为大雍,连自家女儿女婿的性命都顾不上考量。可陛下怎么就不听呢!

她咬唇,不敢再想下去。

“这是应当的。”杜羡之点点头,“若不是纠结不已,我也不愿前来叨扰喻公,还请夫人见谅。”

“这倒是侍郎您见外了。就算您不来,父亲亦是惦记着局势,您乐意为他解惑,难道有什么不对么?”喻二娘子扯出一抹笑。

然而亲眼见了床榻上病气横生的喻公,杜羡之不免再度怀疑自己走这一趟是否为错。

“羡之?”喻尚眼角瞥见来人,就要强撑着起身,“可是帝都,又有大变?”

杜羡之疾步上前,扶着他倚靠在枕边,又拎着壶倒了杯水递来。

瞧着喻公面色苍白,神情萎靡,像是老了十岁似的,杜羡之心里不大落忍:“喻公,耽搁了这许多日才来看您,实在是晚辈的不敬。只听说您这几日醒过来后好些了,怎么看着还是虚弱得很?”

“老夫本存了死志,奈何你拦了一把,医师来的又快,倒也让老夫茍活于世……还没正经向羡之道谢。”

“喻公不必这样说。”他连忙推拒。

喻尚声音低缓,有气无力,说上一句就得歇上几息。

他接过白玉小杯慢饮,好容易攒了些精力问道:“你今日来,必然是有极重要的消息。以你我二人的交情,直言便是。经此一事,老夫也没了弃世之念,毕竟陛下的心意哪会为我这卑贱之躯而改啊。”

杜羡之默了默,心想:您要真是对龙椅上那位失了希望,可不会是如今这副焦心模样,早早关起门来养病便是了。

“这些年来,无论是各州郡还是帝都的禁军,皆是养尊处优,少见战事。”他犹豫过后,还是委婉地铺垫着,“而容家军戍守北地多年,战力极强悍,又征召当地百姓以军功相许,虽人数非优,其水准远胜朝廷禁军。”

“还有一点我们俱未有所预料——原先以为他们的兵器乃是信州所储,总不比朝廷的更利。可连青州那边都是利刃坚兵俱全,铁箭更好似用不完一般……”

“故而,昨夜急报,秦州,已失陷敌手。”

他讲得艰难。

眼见喻公一时呼吸急促,他连忙倾身过去帮着顺气,人这才慢慢缓了过来。

“陛下难道未曾分兵急援?”喻尚疾言厉色,腰都挺直不少,“为着帝都生乱,陛下已经将周边守军调回不少,这也罢了。可局势如此,怎能不再遣人助守?”

他垂眸摇了摇头:“喻公,你难道不了解咱们陛下么?调走守军,万一再有如长宣公主之人筹谋,陛下如何夜能安枕?”

“且,陛下于今日下旨,封锁楚王府。而后才将天武军尽数遣至灵州外防守。”杜羡之早投明主,但也难免觉得唏嘘,“您不知,外边儿如今已是人心惶惶啊!”

“楚王犯了什么错?陛下即位以来,皇室宗亲尽数凋零,难道连公主与楚王都容不下了么?”

“此二人并未参与夺嫡之乱,甚至于朝事也有良谏,他们都是陛下的血至亲啊!即使有错,也不可在此时惩处,否则世人如何咳咳咳……”

喻尚一急,不住地咳嗽。

杜羡之倒是一改平日心直口快,解释道:“据说是与长宣公主往来甚密,有亲附乱党之嫌。即使不能全然服众,但陛下心意已决,谁能更改呢?”

“是啊。”喻尚脸色沉沉,“那日我撞柱之时,真不知陛下是担忧我,亦或是担忧朝政,还是,担忧他那名声啊!”

杜羡之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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