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储君之位 荣登大宝的,必定要是萧煦。……(1/2)
第58章储君之位荣登大宝的,必定要是萧煦。……
圣上染疾的消息不胫而走,连云端宁这个闷在府里好几日的人都听说了。宫里宫外瞬时流言四起,一时间暗潮汹涌,山雨欲来。
今早起见沉香,亦是一副愁云惨淡,忧心忡忡的模样。
云端宁略有不解地叫住她,问道:“出了何事你蔫成这般?”
沉香左右看了看,咬着唇悄声道:“王妃,我进屋同您说。”
云端宁狐疑地拧着眉,心下暗忖,何事这般见不得人?
心下虽这般想,身上却还是乖觉地顺着她进了屋。
一进屋,沉香便神色凝重,双眸一瞬不眨地看着她,正色道:“王妃,陛下染疾,此事您可知晓?”
云端宁一面敛起衣裙坐下,一面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
沉香瞧她这反应越发急了,眉心紧蹙,道:“王妃,您怎就不担心?”
云端宁一怔,微敛着眉瞥了眼沉香。
心下暗自思忖,虽说自己是齐王妃,名义上的皇家儿媳,论规矩须得唤圣上一声父皇,但说白了她不过是异国的和亲公主,怎还要她当真对圣上生出几分真情实感?
“陛下的病,难不成是我忧心几分,便能好的?”
沉香闻言连连摆手,辩解道:“不是不是!”
“我的意思是,您就不担心,陛下病重,会牵涉储君之位么?”
云端宁闻言面色一变,惊疑道:“陛下的病,竟这般严重么?”
沉香抿了抿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宫里传出的消息说是陛下偶感风寒,但不过区区风寒,何至于宫中人瞒得密不透风,除知晓是个风寒外便一无所知?更重要的是,陛下已连着四天未上朝了。”
“风寒侵体,有几日上不得朝,也情有可原吧?”
“旁人或许可能,但陛下绝无可能。”沉香坚决地摇了摇头,神色郑重,“陛下登基二十余年,这二十年来日日寅时末起身,任酷暑寒冬,只有早不曾晚过,从未有一日迟过一刻早朝。怎会如眼下般,还不是一日,是连着四日,简直匪夷所思。”
云端宁闻言眉头拧得越发紧了,垂眸思索着沉香的话。
不得不承认,沉香这一番话其实说得十分确切。若是陛下当真病重,那储君之位便是无论如何拖不得的了。
届时就不是陛下愿不愿立,而是不得不立。
她缓缓擡眸,眼神平静地看向沉香,问:“你觉得陛下,会选谁?”
荣王已然落狱,再也不可能有一争之力,那便只剩下萧煦与萧然。
沉香咬了咬唇,半晌,摇了摇头。
“我只知晓,咱们殿下……”
沉香话虽未说完,然话中意却已是不言而喻。
云端宁凤眸微眯,若论从前,萧煦入主东宫,的确不是易事,不过眼下不同了。
“若是当真是信王殿下,其实于我们而言,也并不算是坏事。信王与殿下自小一道长大,情谊深厚,非常人可比,自然会善待殿下。只是……”
沉香的话戛然而止,双手绞着衣裙,剩下的话欲说不说。
云端宁擡眸扫了她一眼,沉声问:“只是什么?”
沉香默了片刻,继而长叹一口气,低声道:“我只是替殿下觉得不甘心。长息自建国起便一向遵循‘立嫡立长’的传统,这是祖制。自开国顺昭爷起,一直到如今的陛下,向来都是非嫡即长,无一例外。可咱们殿下分明将嫡长都占尽了,若陛下心中的储君之位当真有所偏移,那便对殿下太不公平了。”
云端宁冷笑,这个储君之位究竟定了何人,她可以不在乎,然他日真正荣登大宝的,必定得是萧煦不可。
已经不再是出于对母国的庇佑,云端宁仅求自保。
萧然若一朝登基,第一个死的便是萧煦。萧煦一死,覆巢之下无完卵,整个齐王府都会随之倾覆。
思及此她即刻起身,双拳紧攥,呼吸加重,转身便要往殿外去。
沉香一惊:“王妃您去哪儿?”
“入宫。”
沉香只来得及瞥见云端宁嫣红的背影,坚定有力地踏出殿门。
*
开了春后,天气格外和暖,日光软暖地普照下来,目之所及,灿烂宁和。
裘思道身上叫滚烫的日光炙烤着,一颗心里却像是凿了个冰窖般,自心间散出难抵的寒意,手心沁出细汗来,安静地在亭中候着。
不多时,身前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本就低着的头更弯了几分,恭敬道:“公子,云端宁适才往宫里去了,看模样十分着急。”
回应他的是和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以及身前那株开得极艳的花所散发出的恶臭。
他擡眼瞥了瞥身前的公子,只见他破天荒地穿了身式样繁复的紫袍,负手而立,低眉流连在花间。
玉公子今日心情大抵不错,周身阴鸷气势敛去了大半,整个人也显得温和许多。
裘思道见状一直紧绷着的心便放松了一瞬,静静地等着他发话。
他在亭前看了许久的花,半晌,慵懒地开口:“药每日可都还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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