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仙侠 > 与虎谋皮 > 第2章 银面少年(修) 他吸晴又害人。……

第2章 银面少年(修) 他吸晴又害人。……(1/2)

目录

第2章银面少年(修)他吸晴又害人。……

辛吉七年的九月,风云变幻。

那年李沙棠刚刚十三,正是豆蔻年华。

营帐外的荒淫声达到巅峰时,李沙棠手中的蝉翼刀抵住了来者的咽喉。

来者穿着褐色短打,以半张银面覆面,露出精巧的下半张脸。他唇色艳红,似毒蛇的信子,吸晴又害人。

是一个十六七的少年。

李沙棠眯眼打量着,手中的蝉翼刀微转,抵上少年的喉结。

“说!”她面色被药激得绯红,但声音却冷冽入骨,“你一个汉人,为何会在南蛮的军营里?”

少年眨眼,他脸上银面纹路复杂,一瞬晃了李沙棠的眼。

“女侠饶命,草民也是被胁迫的!”还没等李沙棠进一步动作,他便连忙开口。

这人一开口,那股自带的阴凉气息顿时消散,看着不过一介寻常的漂亮少年,仿佛不足为虑。

李沙棠被药烧红了眼,闻言没说什么,只狠狠道:“你今晚睡地下!”

她知道他是谁,他就是那个趁陇右军打败仗,偷溜出来告密的下九流。

她平生最看不起这种软骨头,如今遭难了,也不想对这种人多搭理。

少年冷白的指尖搭上蝉翼刀片,他刚准备开口,嘴里就被强塞了一颗药丸。

他不由得咳了几声,泪珠顺着嫣红眼尾落下,滴在薄如蝉翼的刀片上。

李沙棠看着少年的可怜样,身上的药效越来越烈,她的表情也愈来愈冷。

“这是七天蚀骨丸,七日后,无药必死!”

“你这段时间最好听我的,若不然......”她冷笑一声,没说结果如何,但必然是不太好的。

少年擡眼,莫名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低着头,似是畏缩答应了。

下一秒,他面色一白,忽而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李沙棠看着少年彻底闭上双眼,这才收回蝉翼刀,趔趔趄趄地跑回床上,用所剩不多的功力压下药劲。

幸好收拾她的南蛮女人见她年纪小,心底留着几分怜惜,给她喂的药不算多。

她留存下来的功力尚能对付。

不然......李沙棠盯着地上熟睡的少年,眸色冷戾。

谁也别想活!

她缓缓地运气,待躁意降下几分后,这才拉开被褥,重新躺回暖融融的床铺中。

烈烈烛火被一阵风吹灭,李沙棠怔怔盯着乌黑的上空,那封藏已久的酸涩情绪如雨后春笋般,一个劲儿地窜出来。

止也止不住。

她是陇右节度使与信国夫人之女,本是锦绣堆里的天之骄女,却偏偏阴沟里翻了船,被小人使计拐进了敌方军营......

李沙棠摸摸腕间的蝉翼刀,整个人蜷成一团,任由泪水糊了膝盖。

待她逃出去,那使阴招的小人别想好过!她掘地三尺,也要将这小人掘出来!

*

翌日清晨,整个军营静悄悄的,到处还残留着昨夜欢乐的痕迹。

这两日两军休战,南蛮军营难免松散几分。可两朝大战即将来临,拓跋将军又信奉及时行乐,便也随着将士们去了。

于是乎,也没人发现偏远营帐的异样。

李沙棠翻来覆去一整夜,待天亮后,她便自动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盯着帐顶。

她被奸人虏至南蛮军营做人质,奈何她的父亲一心为国,坚决不承认她的身份,她便被恼羞成怒的拓跋将军赏赐给“有功”的南蛮奸细

——那个下九流少年。

这般想着,她心底忽而生出一股怄气。

她忽而翻身下床,大摇大摆地走近少年,垂眸盯着他的脸。

他长得极为好看,且看起来极有教养。

他哪怕睡在地上,都把双手规规整整地交叠在身前,比她的睡姿还齐整。

李沙棠刚被捉过来时,曾偷听过看守她的婢女婆子们的闲聊。

她们以为她一介千金小姐,定不会异族语言,于是讲得无所顾忌,倒让她知晓了不少有用消息。

其中一条,就是面前这个少年的身份。

这个少年乃南蛮暗探“仇”的儿子。他不满父亲掌控,于是自己套了校尉兄弟的话,给南蛮出卖军情、寻求富贵,企图超越父亲。

但李沙棠盯着少年标准的睡姿,总觉着哪里不对劲。

他是下九流?怎的仪态睡姿比她还好?

李沙棠眯眼,随即蹲下身来,刚准备揭开少年的银面,她的手就被狠狠捏住了。

少年不知何时醒来过来,眸底极快闪过一丝寒芒,可下一瞬,他又如极冰化水,悄然笑了起来。

“李小姐想干什么?”少年谑笑着,“某卖艺不卖身,小姐慎行。”

李沙棠不是寻常闺阁,自然不吃他那一套。她冷冷瞥了他一眼,随即手腕发力,想要挣开少年的束缚,继续揭开他的银面。

可惜没成功,这人的手劲比她还大!

“你昨晚是不是没睡过去?”李沙棠起疑,这人功力不比她差,按理说,昨晚不该如此轻易被她偷袭成功。

除非他另有图谋。

少年眨眨眼,随即耸肩道:“某昨晚接近小姐,就是为了睡个好觉。小姐将某点睡,倒是帮了某了。”

这理由太扯,别说李沙棠了,少年自己说完都笑了。

李沙棠不欲与他纠葛,她一转眸,复又问道:“你卖给南蛮什么消息?你若告知本小姐,事成之后,本小姐必以双倍报之。”

她装出一副主动潜入敌营的模样,若真是摩西城的下九流少年,此刻看她的表现,再联想一日前陇右节度使的绝情发言,定会觉得节度使父女另有谋算。

陇右节度使前脚否认自家女儿被南蛮掳走,节度使千金后脚就在敌方军营盗窃消息,这是何等高计?

这少年眼珠子一转,忽而惶恐道:“某,某也没说什么......”

他说话文绉绉的,却又都是废话,行为姿态特别像李沙棠最厌恶的文人草包。

她忍无可忍,抽出腕间蝉翼刀,垂眼把玩着,“别装斯文。”

“那好吧,”少年无奈叹气,“我与拓跋将军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