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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火烧住所(修) 她不像在接吻,倒像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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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火烧住所(修)她不像在接吻,倒像在……

五天后,原平城。巨大的主城门缓缓打开,迎接着不远万里从永安赶来的客人们。

数辆马车拉着各色布帛书籍进入主干道,为首的是个轻甲装的姑娘,她骑着高头大马,清亮的眼神扫视着纷纷扰扰的街道。

南蛮上至王上,下至百姓,无一不信佛。僧侣、胡商与百姓混杂在一起,街边摆着各色精巧的小玩意儿。

见李沙棠瞧得兴致勃勃,拓跋焦也笑道:“待殿下进宫见过王上和王后,我可以带殿下去各处玩玩,原平别的不多,各色的特色玩意儿却不少。”

他是拓跋俊的大哥,一向对弟弟口中的“奇女子”很好奇,所以主动揽下招待使臣的差事。

如今一见......他扫过李沙棠生气勃勃的眼睛,笑了笑,真是名不虚传。

“不用了,”李沙棠客气笑笑,“这种街巷就是要自己乱逛才有野趣。届时我碰到的每一特色玩意儿,都与藏珍匣般充满惊喜。”

拓跋焦看着她认真解释的眉眼,并未强求,只笑道:“殿下若有需求,我必当全力以赴地满足。”

李沙棠没再推脱,自是欣然应下。

他们骑马在前说说笑笑地走着,而后面的第一辆马车里就坐着崔杜衡。

两人闲谈的话语一字不落地落入他的耳中,他垂下眼睫,遮出一片鸦青色的阴影。

车队不疾不徐地往前走着,天色渐暗,接引宴即将开场。

*

是夜,烛火噼里啪啦地燃着,哗地一下烧旺,吞噬了房内的古董花瓶。

灼人温度直逼拔步床上昏睡的女子。

李沙棠很久没睡一个好觉了,就在她幻想着永安甜滋滋的糕点时,那些糕点忽而化成米浆,黏糊在她脸上。

她生气地一把拍在脸上,疼得立即醒了。

她刚一睁眼,扑天火光直逼眼前,吓得她就地一滚,一边躲着焰火,一边拿茶壶浇灭周身火苗。

在火焰即将烧到她的那一瞬,她看准时机破门而出。

她本来下意识想冲进皇宫找人算帐,可脚步一转,到底还是去了另一个更远的院子。

一路上她见沿途院子都没什大事,觉着可能只有她那处遭了殃。

可这心才放了一半,下一秒又被面前的冲天火光猛地提起。

浓郁焦味冲进李沙棠的鼻端,她盯着面前摇摇欲坠的木制门檐,咬咬牙,疾风般冲进门内。在她进门的那一刹那里,顶上的木材板猛地坠落,擦过她的发尾砸向地面。

李沙棠在一片焰火中乱窜,一边捂着口鼻防止吸入黑烟,一边又不得不大喊着:“崔杜衡!你在哪儿!你吱个声,我来找你!”

她的声音被闷在掌心里,灼人热意化为掌心腻汗,与声音一道黏糊在唇边。

她喊了几声就觉得没用,于是愈发加快速度,时不时就与坠落的焦木擦身而过。

忽然间,她的鼻尖嗅到了一丝清爽水汽。

李沙棠猛地擡头,发现里间有处地方火势较弱。她急步躲过身旁焰火,几步跃进里间。

一道白色身影赫然待在一个大浴桶里,浴桶底部还有未烧干的水。

“崔——”李沙棠话还未喊出口,下一秒就被一双眸子摄住了魂。

那是一双极黑的眼眸,平日里的流连波光全都不见踪影,只余下无边冷漠,甚至是连片的死气。

可刹那间,那对黝黑眼珠转了转,又逐渐露出李沙棠熟悉的流光来。

“你来了。”崔杜衡笑了笑。

“你待这儿不动死想死啊!”李沙棠狠瞪他一眼,没跟他寒暄,一把扛起他就往外头飞跃。

瑟瑟寒风中,他的声音飘散又无奈,“殿下,臣现在恢复功力了。臣方才不过是等待出去的时机……”

李沙棠抿唇,只在一处停留时将他放下,随后又紧紧攥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跑。

来时漫长、去时短暂,李沙棠只觉得没一会儿她就把崔杜衡完完整整地带出来了。

......衣服不完整不赖她。

她下意识想解开外衣披在崔杜衡身上,奈何手往身上摸了摸,却发现她也只穿了中衣。

李沙棠不由得望向崔杜衡,只见他拢着雪白中衣,细长的眉眼直勾勾地望着她,面上不带笑意。

她心底忽然有些发憷。

就在她眼神闪躲的那一瞬间,一股好闻的松香味将她团团包裹起来。下一秒,他柔软的唇畔便包裹住她的下唇,轻咬了一口。

李沙棠大脑宕机,不由得微张开唇。

一条滑溜溜的小蛇顺进她的口腔,在里面毫无章法地撞击着,掠夺着她口腔内的所有空气。

李沙棠平生第一次尝到了眼泪的滋味,是咸的。

眼角的泪珠不间断地沁出,顺着面颊滑落唇边,混进口中的腥味里,带来阵阵刺痛。

她猛地推开崔杜衡,抹了抹眼角,龇牙瞪着他,嘀咕道:“你真不愧叫‘佘佘’!咬人真疼!”

她的舌尖都破了。

崔杜衡抹去唇边晶莹,擡眸望着她,目光依旧是黑沉沉的。

李沙棠一瞧他这副模样就来气,他们方才......方才都这么亲密了,他怎的还给她摆脸色!

“你怎么还给我摆脸色?”她气炸了,一把揪起崔杜衡的衣领,恶狠狠道。

崔杜衡顺着她的力度低头,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可话音里却透着委屈,“殿下让臣不要假模假样的,臣不正在做吗?”

李沙棠瞪大了眼,愈发凑近了瞧崔杜衡,从眼角到唇角,一路细细地看着。

看了老半响,她才疑惑道:“你不会是面瘫吧?”

崔杜衡扯了扯唇角,眼里却全无笑意。

李沙棠看着他这副模样,忽而有些心疼。她忍着羞赧,伸手抚上崔杜衡的面颊,靠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不想笑,就不用笑。”

犹豫了下,她又道:“你愿意跟我说说你的事吗?”

崔杜衡听着耳边少女的低喃,心底的磐石渐渐融化,又慢慢燃成一簇火,烈烈烧着。

“好。”他喉口动了动。

“我是母亲,严格来说是养母最不喜欢的孩子。”他的语气有些艰涩,却还是慢慢地叙述着,“三年前我捡到你的时候,我刚从边境的寺庙出来。那个寺庙是本朝最著名的静心之地。”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很久。李沙棠感受着额上的呼吸,心底也随之抽动。

他不必多说,她也明白了。正常父母会不远万里将孩子送走,只为了让他静心吗?

夜风拂过她颊边的发,也吹来了他许久后的续言:“在送我走之前,陛下服用了大量丹药,他在发狂之前召见了我。”

那夜的先帝披头散发、宛若厉鬼,他赤红着双眼,右手抓着一把丹药,面色诡异地朝年仅十五的崔杜衡走来。

在那夜之前,年少的崔杜衡已经两年没有见过德宗了。他满心以为这个自小便对他很好的皇帝哪怕变得再恐怖,那也与以前一样对他极好。

所以他忍着惧怕,站在原地等着德宗过来。

他矫健有力的双手双脚都在颤抖,却固执地对步步靠近的德宗笑了下。

就那一下,他的嘴里便被塞入了大量丹药。下一秒,德宗犹有余力的双手便掐住了他的脖颈,死死地掐着,嘴里还不断念叨着:“你选择了他,你会后悔的,后悔的......”

崔杜衡不知道自己选择了什么,但那一瞬他确实后悔了。丹药的致幻效果让他没那么疼,却让他清晰感受到体内功力的凝滞。

他从来没想到,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竟是这般滋味,会让一个文武双全的人刹那间变成一个废物,在正准备建功立业的年纪被送去遥远的边疆养身体,顺便避难。

他话还未说完,李沙棠一踮脚,抱着他的脑袋就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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