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报复(二更合一) 不顾一切扑进他的怀……(1/2)
第80章报复(二更合一)不顾一切扑进他的怀……
黑影逐渐朝她靠近,霍令仪忽然被人揪住衣领,脑袋就着力道往上一仰,便对上骆雍阴柔的面庞。
骆雍笑容邪魅,不无可惜地叹道:“哎呀呀,本来还想放你一马,但你偏偏不懂事,如今看见我的脸了,那我就更不可能放过你了。”
霍令仪却是不信他的鬼话,真不想让自己瞧见,何不戴上面具。
“你抓我来,到底想做什么?”
“不愧是将军的女儿,这么冷静。我都有些欣赏你了,忍不住想对你怜香惜玉些。”骆雍掐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如毒蛇吐信,慢条斯理地在她脸上描摹。
霍令仪感到浑身寒毛都竖起了,皱眉别开脸躲闪:“呸,骆雍我奉劝你迷途知返,我应该离开宴席很久了,我娘发现我不见,会马上告诉我爹。”
骆雍双手一摊,笑容里满是无所畏惧:“嗯,所以呢,没人知道你被我抓走了。”
霍令仪毫不示弱,眼睛微眯,用警告的语气说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席间少了你和我,很难不怀疑到你的头上吧,再查我失踪这段时间里出宫的马车,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一直盯着他的霍令仪发现自己说完后,他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显然是被她戳破之后,心虚的表现。
骆雍不说话,只是恶狠狠地将她往地面一推,自己又重新隐入黑暗中,不叫她看穿他的恐慌。
他确实漏算了这件事,出宫的时候,坐的是父亲的马车。
因为宫门侍卫,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盘查三品以上的官员马车的。
霍令仪缓缓坐起身来,吃准了心底对他的猜测,漫不经心地给他递了一个台阶:“你一不图钱,二不图色,你抓我来,意味着我对你有利用价值,所以你不会杀我,等事情了结,你还会将我放走,因为在我毫无证据且平安的情况下,我的父母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当没发生过,你就安全了。”
黑暗里的骆雍一动不动,目光如隼盯着月光里的霍令仪,只觉得心惊不已。
她猜得一点儿不错,贸然杀人,只会给他带来无穷麻烦。
他无所谓,可是他爹呢,他们骆家呢。
他想要的,也仅仅是威胁越少珩销毁他们家的罪证罢了。
骆雍不说话,霍令仪不好再激怒他,也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她在心底暗自祈祷,有人能尽早发现她的下落。
“你很聪明,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一箭射穿我的手,还有蹴鞠赛上,你和景王对我做的事,这些仇我还没跟你清算呢。”
霍令仪望向黑暗里的孤影,想起了国子监后厨,拿泔水泼他的事。
还好他不知道这件事,否则这三桩事叠在一起,可有她罪受的。
霍令仪极力克制偷笑的冲动,清了清嗓子,试图与他打感情牌:“那我与你说一声抱歉?”
“滚!一句道歉就想要我原谅你,放你娘的狗屁。”骆雍一脚踹开地上的矮凳,正好与霍令仪擦肩而过,撞到她身后的土墙上。
哐当闷响,警告意味浓重。
霍令仪蜷缩着身子躲到一侧,不敢再多言。
骆雍站起身来,有些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窗外夜色依旧如故,始终不见他想要的东西。
难不成,景王当真不顾及她的小命吗?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面前的霍令仪身上:“喂,我问你,你与景王,到底是何关系?”
正靠在墙上试图挣脱绳索的霍令仪闻言一怔,古怪地瞥他一眼:“我跟他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个金镯子,是他送给未来王妃的东西,却在你手上,不正说明了,你是他心尖上的人。”
霍令仪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他什么都没跟她交代过,只是随手这么一套,她以为只是一件普通的小玩意,拿来讨她欢心的。
不成想,竟然有这样重要的象征意义。
他为何不说呢?
“喂,说话。”骆雍见她不吭声,耐心耗尽,走到窗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霍令仪掩去内心的兵荒马乱,装傻充愣道:“我见好看故意抢来的,我和他做了这么多年仇人,还是头回有人跟我说,我是他心尖上的人,你是不是误会了。”
“怎么可能。”骆雍竟然动摇了起来。
事发突然,他确实并未打听过他们如今关系如何。
只是前面几回见面,他们都是出双入对的,再加上金镯的佐证,自然认定他们二人关系匪浅。
霍令仪轻嗤一声:“怎么不可能,你去打听打听,我和他积怨多少年了,岂会因为一些小事就和解,他巴不得我就此消失。”
“那他为何要帮你踢蹴鞠?”
霍令仪演得越来越上头,轻嗤鄙夷,说来就来:“他真的是在帮我吗?他的目的是捣毁金玉坊,踢蹴鞠,只是顺手的事罢了。”
骆雍眉毛微挑,问道:“你怎么知道金玉坊?”
“……他说漏嘴的。”霍令仪恨不得收回原话,怎么自己说漏嘴了。
霍令仪掉转话头,拿一件人尽皆知的事来挡抢:“他喜欢的另有其人嘛,是平阳侯千金柳青骊呀,世人都知道景王冲冠一怒为红颜,残害了鸿胪寺主簿的儿子。”
“可皇上已经赐婚柳青骊和孟玄朗了,景王若是喜欢她,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吗?”
霍令仪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何时的事?
这样的大喜事,怎么没人跟她说啊!
骆雍蹲下来,与她平视道:“你与他,当真只是宿敌关系?”
霍令仪不疑有他,斩钉截铁地点头:“没错。”
“少爷!”有人在外面敲门,“刑部那边烧起来了!”
骆雍擡头,便见不远处的夜空升腾起一片火光,照亮了窗台。
他眯着眼,二话不说给了霍令仪一巴掌:“撒谎精!敢骗小爷我!他为了你,愿意火烧刑部,你还敢说你不是他心尖上的人。”
骆雍没再搭理霍令仪,转身出门与回来传话的侍卫交谈:“账簿可检查过了,都当场销毁了?”
“检查过了,都销毁了,刑部那群老头,恨不得生啖了景王,他也确实够狠,说烧就烧,半点犹豫都没有。”
骆雍转着手腕,满意一笑:“好啊,有胆色,这才是真正的冲冠一怒为红颜,我看他到时如何与皇上交代,这样好的时机,不得参他一本,到时将其革职查办才叫我爹宽慰。”
他又问:“还有最后一件事呢?那个金玉坊的管事送过来了没有?”
侍卫答道:“正在路上,我们手上有他的妻女,他咬死都不敢松口的。”
骆雍给越少珩送去的信中,给他提了三个要求,三个都做到了,他就会将霍令仪安全归还。
一是将金玉坊的所有账簿送还;
二是将他们抓住的管事送还;
三是景王亲自火烧刑部。
如今,只差那位管事了。
一直跟着他的侍卫面露喜色,没想到一向不看好的小少爷竟然能帮老爷扭转局势,老爷若是知道,一定对他刮目相看。
骆雍喜上眉梢,笑容都轻快了许多:“好,咱们就等好消息了。去,给我打一壶热酒来,本少爷要庆祝。”
“少爷,如今事情还未办妥就喝酒,是否太过着急?”
骆雍一脚踹在此人腿上,命令道:“让你去你就去,磨磨唧唧的。”
侍卫不敢多言,只好出了巷子,给他打壶烧酒回来。
骆雍离开屋子后,霍令仪屈膝跪在地面上,挪到可以看见窗台的位置。
透光茫茫夜色,看见了远处火烧天空的壮观景象。
哪怕隔了这样远的距离,也可以清晰听见喊走水的声音。
她忽然发现,这儿离刑部似乎并不远。
他在刑部放火,她却被囚禁在此处。
他为何要纵火烧刑部,这样的罪名一旦落实,可是砍头的死罪啊。
她何德何能,能得他如此对待。
屋外有动静,骆雍回来了。
地上有竹椅拖拽划过的刺耳声音,他很快就来到霍令仪跟前。
骆雍手里抱着一壶酒,端着一碗水,懒懒散散地坐在竹椅上,脸上笑容莫名阴险:“他的仇,我报了,你的还没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报仇?”
霍令仪尚未来得及说话,泛着凄寒冷光的锋利小刀抵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擡起头来。
“男人的手很重要,女人的脸也很重要,一物换一物,你觉得如何?”
霍令仪心肝都在发颤,胸膛因为害怕而不断起伏着,她咽了口唾沫,与眼前的男人讨价还价:“不行!你若划伤我的脸,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骆雍眯着眼,用冰冷的刀面拍打她的脸颊,稍有不慎,锋利的刀刃就会划破她娇嫩的肌肤:“你如今小命在我手里,还敢这样嚣张。”
霍令仪望着近在咫尺的短刃,依旧嘴硬道:“我只是劝你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骆雍乐不可支,刀背又将她的下颌往上擡了擡,阴恻恻说道:“你射我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日后我会怎么报复?”
“你当时想做什么坏事,还要我提醒你吗?不射你咽喉,我已经给你两分薄面了,我当时是不是射了你的玉冠警告,明明是你不顾警告还要对青骊施暴,我是正义之举,分明是你倒打一耙。”
骆雍被她的话绕了进去,回忆起当时,确实是他在对柳青骊施暴,但是……
不对,他就算作恶,也轮不到她教训!
骆雍恶狠狠说道:“巧舌如簧,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了泡酒!”
识时务者为俊杰,霍令仪闭上了嘴巴。
“咚咚”两声,屋外的侍卫敲门。
“少爷,人到手了,已经撤退。”
骆雍心念一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忽然笑了起来:“既然你救了柳青骊,那你就替她承受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吧。”
罪恶的手擡起她的下巴,手指用力掐住她的脸颊,逼迫她张开嘴巴。
手腕别反手捆在身后,霍令仪无法反抗,就算她要闭紧牙关,也遭他死死捏住两颊撬开了牙。
一股粉末灌入咽喉,见了唾沫自行融化,即便用力咳嗽,也仅能喷出一些。
骆雍心情大好,将剩下那点粉末倒入自己喉咙,端起清水送服,也给她灌了两口。
明明只是冷水,灌入喉咙,吞咽进肺腑,为何会化作热流。
她的身子马上感觉到一阵热烫,胸中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
不多会,她的额上便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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