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回门(一) “妻为天,妻要在……(1/2)
第115章回门(一)“妻为天,妻要在……
这个冬天格外漫长,纷飞的大雪将王府庭院覆盖上了厚厚一层积雪,天色未明,就已经有仆役在院子外扫雪通路。
天光亮了,又似没亮。
回廊下点了灯笼,黄莺和云雀,飞燕和喜鹊捧着洗漱用的瓷盏玉匜站在殿门外侯召。
外面天寒地冻,他们穿了几件厚厚的棉衣,露在外头的手也难免有些冻红了,甫一张嘴,呼出口热气,在空气里化作白雾。
她们敲了第一回门,等了足足一刻钟,里头也没动静,实在不敢再敲第二回。
可时候不早了,于是云雀朝喜鹊求助道:“喜鹊姐姐,要不要再唤一声?还要洗漱更衣,别误了回门的时辰。”
这几日几个婢女互相熟悉了些,她们被年管事调遣来伺候王妃时就已敲打过,事事要以王妃为尊,对喜鹊这个贴身照顾王妃多年的大丫鬟,她们都决意听从依赖,以她马首是瞻。
喜鹊犹豫了须臾,最终还是决定上前敲门催促。
今儿是王爷和王妃成亲的第三日,三朝回门,是与成亲第二日进宫拜谢同样重要的日子。
昨日进宫,无须她们敲门催促,王爷和王妃自个儿就起来了。
进宫面圣固然是紧要,但回门也不可耽搁。
敲门声不徐不疾,喜鹊的声音隔着门窗传了进来。
原本怎么也叫不醒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仍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霍令仪睡梦中仿佛听见了熟悉的喜鹊的声音,从锦被里抽出手揉了揉眼睛,光着的小臂碰到稍冷的空气,又缩了回去。
听错了吧,再睡一会。
手往身前一处暖源钻去,碰触到温热的躯壳,无意识地摸索起来,手心下是热烫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肌肤,还有蓬勃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传递到她掌心里。
越少珩从自己半敞的寝衣里抽出她罪恶的手:“令仪,该起来洗漱了。”
越少珩早就起了,只是霍令仪赖床,还赖到了他身上,像茂密的水草缠绕在他身上,令他甜蜜地痛苦着。
但不论他怎么唤她,她都只是捂住耳朵,被吵得烦了,干脆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埋在他怀里装死。
他怕她被闷坏了,才把她提溜出来。
霍令仪哼哼唧唧地推他,脑子仍是混混沌沌的,含糊嘟囔道:“什么时候了?”
怀中人的脸颊因为热意,肌肤白里透着红,再好的血玉也比不上这身欺霜赛雪的冰肌玉骨,越少珩含笑望着她,附耳对她说:“卯正三刻。”
睡意还是纠缠着她,霍令仪捂住酥痒的耳朵:“太早了,再睡会。”
他提醒道:“你忘了今日要回门?”
她仍是闭着眼,随口应道:“娘会体谅我的。”
眼看时候不早,越少珩搁在被子外的手忽然探进她脖子后头,带着凉意的手,冻了霍令仪一个哆嗦,马上苏醒了过来。
眼前是红色的鸳鸯帐,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霍令仪渐渐回神,这里不是在她闺房,她成亲了,如今躺在她身边的,是她的丈夫。
霍令仪回神后,第一反应便是气恼地擡脚要踹他,他却像是早有预料,将她胡乱作为的脚夹住了。
寝裤不知不觉被卷起,二人双腿便这样紧紧贴上,霍令仪的脚心踩在了他结实温热的小腿上,脚背也蹭着。
她身体畏寒,脚最是怕冷,他夜里发觉后,会忍着冰冷主动贴上,为她依偎保暖,直到二人体温趋近一样。
脚暖和了,她睡得也沉。
越少珩好笑地看着她挣扎,男女力量悬殊,她怎么也挣扎不出他的掌控,这种亲昵的打闹,反倒有些趣味在。
他松开禁锢她的脚,故意调侃道:“岳母是体谅你,但会嘀咕我,怎么让新娘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肯起来的,也不晓得害臊。”
“怎么不该怪你折腾我了?昨夜何时睡下的?你知不知道你夜里睡觉很喜欢压着我?你很沉啊。”霍令仪没了禁锢,蛮横地擡脚压住他,趴在他胸膛上,朝他辩驳道。
似是早有预料,越少珩眼含笑意讥诮:“我压着你?你说这话的时候要不要瞧瞧现在是谁压着谁?”
霍令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落入圈套,她松开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轻哼一声:“现在是现在,昨夜是昨夜。”
忽然,他翻身跃到她身上,将她压住。
如同夜里与她敦伦那样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夫为天,自然在上。”
越少珩脸上带着笑意,霍令仪便知道他在与自己胡闹,她在被窝里挣扎着坐起,翻了个身。
越少珩松手由着她推倒,霍令仪一下跨上来,调转了局面,笑得十分得意:“胡说,妻为天,妻要在上的。”
刚翻身欺压住他,霍令仪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与他大眼瞪小眼。
越少珩的呼吸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凝视她的眸子眸色渐深,手不知不觉扶上她的腰肢,不知是要推近还是推远。
霍令仪的手撑着他的胸膛上,不知不觉滑落到他胸腹,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他略带警告地凝望着她:“今日归宁,不可胡闹。”
她从前都不知道原来男子晨起时会有动静。
她昨日醒来,以为他还要,新婚夜折腾一晚不够,马上又要进宫,怎可胡闹,便冷声警告了一番,不可白日宣…
他听后莞尔一笑,与她解释。
过后她将信将疑,这种事,她总不能随便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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