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属于她的良人(2/2)
即便方才两人最亲密时,她也只是羞涩地端庄着,未露出这般娇憨姿态。
诸葛亮心底酥软,复躺了回去,将软玉温香揽进臂弯里,俯身亲了亲她娇艳的红唇。
宝钗又梦到了大观园,昔日依然满是生机的大观园。
她坐在桥头看鱼,远远瞧见宝玉、黛玉经过,两人许是闹了别扭,互不搭理。
宝钗拿着一柄羽扇,软软的,有些扎人,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她忍不住将羽扇贴在脸上,看宝、黛二人并肩走远。
忽然,黛玉身边的不再是宝玉,而是一位穿淡鹅黄袍子的男人,高大俊朗,天神一般。
两人越走越近,直至亲密无间。
宝钗抱着羽扇,真心地笑了。
然后,她就醒过来了。
月光透过纱帐,照在床上。
她手中的不是羽扇,而是男子的臂膀,面颊旁是男子的头发,怪不得梦中有些扎扎的。
她翻过身,眼前人的面容近在咫尺,色泽淡而薄的唇,高挺的鼻梁,俊逸的凤眼,这是属于她的良人。
她靠进良人的肩窝里,感受着呼吸交融的温热,又睡熟了。
再醒来时,阳光洒满帐子,床上只有她一人,包裹得严严实实,身边还抵着一条柔软的靠枕,像是怕她滚落床下似的。
宝钗坐起身,身上已换了一套簇新的亵衣,她面色绯红,赤脚走下床,要去找衣服来换。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诸葛亮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拿着一卷书走了进来。
宝钗受了惊一般,将自己藏在屏风后面,雪白柔腻的小脚惊鸿一瞥。
诸葛亮忙转身退了出去,拉上了门。
昨夜那个会依偎着他撒娇的小妻子,又要变成端庄稳重的贤妻了。
果然,他在廊下站了不到一刻钟,打扮妥当的端庄女子就走了出来,福身行礼:“夫君!”
诸葛亮也彬彬有礼地回礼:“夫人!”
他心下暗暗有些后悔:起得太早了,否则还能被爱妻多依偎温存一会儿,下了床就没机会了。
诸葛家已没有长辈,只有两位出嫁的姐姐,昨夜留在草庐没走。
听到新人起身,两位姐姐一起走了出来,笑道:“昨日累了一天,何不多睡一会儿?”
宝钗脸更红了,她自幼所受闺训,皆是早起服侍丈夫、伺候舅姑,没想到因连日失眠,竟成了全家起得最晚的人。
她净了手,亲自煮茶,要为两位姐姐敬茶。
诸葛兰、诸葛蕙一起摆手道:“不用,不用,咱们家没那么多虚规矩,你与二郎过好日子就成。”
草庐没有厨娘,宝钗带来的陪嫁丫鬟梅鹿也不会做饭,两位姑姐便与宝钗一起下厨,说说笑笑做了简单的汤饭。
吃过饭,姐姐们起身回家,诸葛均外出读书,草堂内除了丫鬟、童子,就是诸葛夫妇二人。
诸葛亮坐在廊下读书,宝钗带着梅鹿,收拾嫁妆箱子。
衣衫一件件放进柜里,与他的各占半边。她的书与他的书堆在一起,案台上除了笔墨纸砚,放上了一只插花的玉瓶。
到处都是他与她共同生活的气息,从此,这里就是家了。
宝钗站在衣柜前,一件件抚过夫君的衣衫,都有些旧了,她得准备着给他做些新的,绣上孔明灯如何?就像求亲时的那一盏……
不知何时,梅鹿悄悄退出去了。
她的夫君走了进来,从背后拥住了她,在粉嫩的面颊上亲了一亲。
宝钗又羞又甜,推他:“大白天的,像什么样子?”
诸葛亮笑道:“我在自己家里,抱着自己的夫人,又没有外人看见,当然是我自己的样子。”
被他拥着,甜蜜与安心缓缓弥漫过身心,宝钗不再抗拒,靠在他肩头,低声道:“你说,刘皇叔还会再来吗?”
“当然!”
“什么时候?”
“一个月!”诸葛亮笑得自信。
宝钗笑道:“我猜是三个月!”
“哦?”诸葛亮挑眉,“夫人要赌吗?”
宝钗伸出手:“赌什么?”
诸葛亮低首,在她耳边轻声说了赌注。
宝钗面颊红到耳廓,一把将他推开,跺脚道:“不正经!”
诸葛亮哈哈笑道:“闺房之乐,有何正经不正经呢?”
他走至榻边,坐下,斟了杯茶饮下!,笑道:“夫人恐怕要输了。”
宝钗不服气:“何以见得?”
诸葛亮笑得狡黠:“那日婚宴送宾客时,刘皇叔是与水镜先生一起走的,我虽不了解刘皇叔,却了解水镜先生。”
“水镜先生必劝他早来!否则咱们那好姨丈若再来,难免会把我拉拢了去。”
宝钗坐在他身边,托腮笑道:“我还是赌三个月!”
她虽不了解水镜先生,却了解史书上的刘备,不管仁厚君子形象是真是假,即便心急如焚,也绝不好意思过早前来,拆散人家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她也很自信。
诸葛亮挑眉:“夫人要赌什么?”
宝钗四下环视一周,附身在夫君耳边,低语两句。
诸葛亮讶然,还是伸掌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宝钗纤白的手,轻轻印在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