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游戏3(1/1)
第四天,更衣室
清清推开更衣室的门,一股刺鼻的颜料味扑面而来。她的储物柜被撬开,啦啦队服上泼满猩红的颜料,像一滩干涸的血。镜面上用枫叶色口红写着“婊子”,正是她常用的色号,字迹歪斜却充满恶意。
“幼稚。”她嗤笑一声,扯出一抹不屑的笑,掏出手机拍下这狼藉的一幕,发到朋友圈,配文:“感谢匿名粉丝送的新战袍~”
五分钟后,白惜推门而入,眼神冷漠得像冰。他扔给她一件自已的衬衫,声音低沉:“换上。”他背过身,后颈一道新鲜的抓痕刺眼得像一记挑衅。清清的心底泛起一股酸涩,像在提醒她,这场游戏里,她从不是唯一的主角。
她嗅着衬衫上的皂角香,熟悉得让她心跳失序。扣上最后一粒纽扣时,白惜正用打火机点燃那件染红的队服,火光映得他的泪痣猩红,像一滴凝固的血。“明天决赛,穿这个。”他递给她一件男士篮球服,7号,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清清接过球服,指尖触到布料的瞬间,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像被他的气息包裹,却又夹杂着隐隐的不安。她知道,这件球服不仅是道具,更是白惜对林小梦的挑衅,而她,只是这场游戏的棋子。
第五天,决赛
体育馆里人声鼎沸,镁光灯刺眼得像要灼穿皮肤。清清穿着白惜的7号球衣,布料摩擦着腰际,残留的皂角香丝丝缕缕钻进毛孔,像一剂让人上瘾的毒药。她的心跳不自觉加速,像在回应这场游戏的节奏。
篮球入网的瞬间,白惜跃起的身姿像一幅动态的画——汗湿的黑发黏在额角,喉结滚动时牵动颈部绷紧的线条,那颗泪痣在镁光灯下闪着细碎的光。他的美具有攻击性,像一柄开刃的唐刀,危险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清清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他的存在刺中,既着迷又恐惧。
轮到啦啦队登场,清清倒立劈叉,动作精准,看台爆发的尖叫如潮水般涌来。她清晰地分辨出白惜的轻笑,低沉而戏谑,像在回应她的表演。她的余光扫过观众席,林小梦黑着脸走出体育馆,背影僵硬。高凡追出去前,回头看了清清一眼,那眼神像被遗弃的流浪猫,带着无力的愤怒。清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底的报复快意像烈焰般燃烧,烫得她几乎忘了呼吸。
庆功宴,储物间
庆功宴上,喧嚣的音乐和酒精的气息让人眩晕。清清被白惜堵在储物间,狭小的空间里,空气像被抽干,只剩两人急促的呼吸。他的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她后腰的刺青:“你抖得厉害。”他的声音低沉,像在嘲弄她的脆弱。
“冷的。”清清咬住他的衣领纽扣,金属在齿间发苦,掩盖住心底的慌乱。他的锁骨近在咫尺,凹陷处积着细汗,在灯光下像融化的蜜。这个发现让她膝盖发软——原来神祇也会出汗,如此真实,如此触手可及。她的心跳失序,像在坠入一个无法逃脱的深渊。
白惜突然含住她的耳垂,湿热的触感像电流直冲脑髓。清清在镜中看见自已沦陷的表情,金发与他的黑发缠绕,如共生藤蔓,美丽却危险。
“七天……”他啃咬她的颈动脉,声音低哑,带着蛊惑,“够让你上瘾吗?”
这一刻,清清的心猛地一颤,像被他的话剖开。她终于承认,这场游戏里,她才是最先动心的那一个。白惜的每一次触碰,每一个眼神,都像毒药,渗进她的血液,让她甘愿沉沦。她想反抗,想证明自已仍是这场戏的主角,但心底的悸动却背叛了她,像一团烈焰,烧得她无处可逃。
第七日,天台
清清在啦啦队服内衬摸到那条蓝绳手链,白惜为她戴上的信物,安静地蜷在她掌心,像他曾望向她时眼底那一瞬的温柔。她攥紧手链,心跳快得要跳出胸膛,既期待又恐惧。她推开天台生锈的铁门,锈迹的气味扑面而来,却掩盖不住心底的酸涩。
阳光斜斜穿过天台,照亮了让她窒息的一幕——林小梦正俯身吻着坐在栏杆边的白惜。他们的身影交叠,投在地上的影子细长而亲密,像一道新鲜的伤口,刺得清清的眼睛发痛。白惜低头时,那颗泪痣在阴影中温柔低垂,带着一种从未给过她的深情。清清的心像被利刃割开,痛得几乎麻木。
“戏演完了?”清清举起手中的蓝色手绳,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带着强撑的骄傲。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像在掩饰心底的崩溃。
白惜转过头,清清的目光落在他领口的口红印上——草莓味,林小梦最爱的颜色。那抹红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瞬间撕碎了她所有的伪装。
“游戏该结束了,清清。”林小梦歪着头,甜美地笑着,眼中却闪着胜利的光,像在宣示她的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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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突至,清清站在镜前,剪刀在手中颤抖。她一刀刀剪短长发,齐耳的发尾参差不齐,像被扯碎的蝶翼,散落在地,像她的骄傲。她抚着发梢,目光空洞地盯着镜中的自已,终于读懂了白惜在天台看她的眼神——那是捕食者对猎物的鉴赏,冷酷而不带半分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