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4(2/2)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谢姰一把抓住他寒凉的指尖,一用力便扯进自己袖中:“燕溪山。”
“你哪里学来的这些?圣人书难道还教了你这些勾人的把戏?”
他不怒反笑,仿佛这是对他最好的夸赞,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燕溪山越发靠近谢姰,眼神不断流连在她红唇上。
“那,可勾到乐安了?”
谢姰唇角扬起,楚聿再靠近一点,呼吸便要与她交融在一处,她挺身向前,轻啄他润色唇瓣:“你说呢?”
灯笼在亭上静默投下昏黄之火,湖面的风变得尤为轻缓,轻纱在亭柱之间随风交缠在一处,谢姰听着耳边杂乱的心跳与粗重的呼吸声,她闭上眼睛不断压进燕溪山,将他每一点喘息都吮吸入喉。
燕溪山,是她未尝过的酒。
今夜,她注定要为他所醉。
楚聿提着灯笼走进十里亭,酒坊门未开,他停住脚步又转头看后面的马车。
谢姰的马车就在这里,可酒坊门却没有开?
他擡手敲响酒坊的门,等人来开门时便问谢姰是否在内,那伙计刚被吵醒,也没想多少便说:“今夜主人生辰在亭中宴客,请回吧。”
宴客?
楚聿眼睛一亮,这样说谢姰肯定在里面,他推开伙计走进去,顺道还编了个借口:“我来赴宴。”
伙计还想着拦楚聿,楚聿掏出银子扔在伙计怀中,径直朝着湖心亭的方向走去。
她咽下口中酒液,揩去他唇边晶莹:“目的达到了?”
燕溪山虚虚抱着她的腰,垂头与她相对:“不够。”
“如何不够?”谢姰指尖挑起垂在他肩上的长发,绞在指尖,他的头发很柔顺,如他身上的气质一样都似沉在湖中般,带着水汽。
“我想乐安只看着我一人。”
谢姰轻笑,任由发丝从她指尖吹落,她指尖顶在他薄而有力的胸膛:“燕溪山,别太贪心。”
指尖用力,便将他推到原先的位置上,谢姰勾起酒壶为他倒酒:“我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你既然知道我的喜好,就该明白我是怎样的人。”
她将酒杯推到燕溪山面前:“我喜欢看你像方才那样喝酒。”
燕溪山纤长的手指抚上酒杯,指腹摸索过酒杯上凸起的回字纹路,眼神也如指腹般抚过谢姰发丝,最后落在她眼中,他定定地看着她,将酒杯拿起衔在唇边。
他什么地方都去过,也什么的人都见过,这些年他一直在暗暗打听谢姰的消息,谢姰在江左不论是才情亦或者是手段都很出名,他不需要耗费多少的力气就能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燕溪山不断学习她喜欢的,努力变成她喜欢的模样,当然他也怕谢姰不喜欢他,只好偷偷看些不入流的书,学些勾人的法子。
他衔着酒杯将压在身下的衣摆撩起,朝她膝行而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短,只几步便已到谢姰面前,谢姰只觉得亭边的轻纱在风中缠到了她身上,要将她紧紧捆缚中,她的眼睛微眯,细细扫视着燕溪山。
从他披散的青丝,到他轻薄衣物勾勒出的大腿,他腰间的宫绦摇摇欲坠,可怜扯着那件已经半敞的衣裳,他以手擡起两侧堆叠的裙摆,缓步膝行之间酒液从杯中溢出,洒落在他衣裙上,将薄衫沾湿,每一点都映出他薄衣下劲瘦身躯。
酒不仅落在他衣裳上,更沿着他红唇落到他喉结,随着喉颈的脉络流入敞开的衣襟里,大片白皙劲瘦的胸膛在一步步膝行中漏出,他似于山巅起舞的精灵,月色剥去他的衣物,却笼罩雾气做他的裙衫,他在月色中起舞,每一次擡手都带着极尽纯然的诱惑。
若说楚聿是不知世事的纯情之人,似一朵艳烈却纯真的蔷薇,那燕溪山便是历经世事,于暖风中将开的大丛芍药,色皎含苞,凝露欲滴,引人采撷。
谢姰凝视着他,在他到前时垂眸将他含在唇上的那杯酒拿走,燕溪山仰头看她,谢姰转着酒杯扫视其上花纹,又去看他含露双眸。
“乐安。”
“我不想要什么上阳台贴,怎样都好,我只想留在你身侧。”
他伸手,那条宫绦便悠悠落在一侧,衣衫逶地,昏黄灯光下,美人肌骨,如同冰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