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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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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因着今日客人多,我便留下帮着招待,因此回来晚了……”迎春坐立不安的动了动,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恐他又要发难,连忙解释。

“我又没说什么……”孙绍祖见她神色拘谨不安,暗自皱眉,摘出一瓣橘子喂到她嘴边,果然见她整个人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吃吧,这可是一等的贡柑,甜着呢。”孙绍祖将那瓣橘子扔进自己嘴里,又扯了一瓣递过去,放柔了声音道,“等闲人家且吃不着呢。”

迎春实在摸不清他的意思,却也不敢违拗,小心翼翼擡手想接过橘子。

“哎,”孙绍祖却把手一擡,“就这么吃。”

他相貌魁梧,身形健壮,天生的恶相,如今乍然作出这幅柔情似水的模样,便违和的厉害。

迎春越发心中慎得慌,却也无法,只得小心

吃了。

“怎么样,甜吧?”

“甜······”迎春根本没吃出滋味,只是附和。

孙绍祖便将剩下的橘子塞进她手里,走到另一边坐下,又从桌上拿了一个剥开。

“自然是甜的,你多吃几个,莫要辜负了县主的一番心意!”

“县主?”迎春兀自点头,耳朵里忽的听见这两个字,也顾不得什么,不由问道。

“可不是!”孙绍祖道,“听闻县主娘娘少时是在你家长大的,想必同你关系亲近?”

“嗯······”迎春也不知该如何说,只下意识便应下。

孙绍祖咂摸半晌,道:“外头都说荣安县主生的极美,又才气非凡,就像那九天上的仙子下凡,可是真的?”

说完不等迎春开口,便又自顾道:“想来是真的,若非如此,堂堂亲王怎至这般?”

说着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说起来,县主也算是我的妻妹呢,只可惜,咱们成婚仓促,无缘得以一见······”

语气狎昵,很有些不庄重。

迎春心中厌恶,却不敢出言斥责,只得作没听见。

孙绍祖瞥过去一眼,收了笑,道:“你我夫妻一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可该有个数!”

原本娶了这个媳妇,是盼着能借她家和贵妃娘娘的势,可成了亲才知道,事情全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何止国公府日渐没落,连宫里的娘娘也并不将她看在眼里,根本连话也说不上。

孙绍祖算盘成空,还折了五千两银子并一些聘礼,而迎春的嫁妆更是中看不中用,他深觉屈辱,满心觉得被贾家耍了。

又早摸透了迎春的性子,又仗着她没人撑腰,因此稍不顺心便要拿她出气。

谁想这个懦弱木讷的媳妇竟还有点用处:似乎能借她搭上炙手可热的荣亲王府。

因此,心中一时又是得意又是高兴,拿定主意要哄的她替自己办事。

见迎春垂首不语,有些发怵的样子,心中暗自得意,哄道:“况且我也没说什么,不过咱们夫妻闺房闲话几句。”

随即便揭过话头,又道:“你也是,成亲这些日子了,也不知道招待姊妹们来家中玩,岂不失了礼数。”他握着迎春的手,颇善解人意道,“回头选个好日子,请县主和家里的姐姐妹妹都来府上做客,缺什么便吩咐管家去置办,切不可怠慢了娇客!”

迎春心中不愿,又不敢违拗,只得小声道:“姊妹们都有功课,平日里要上学,林妹妹要备嫁,只怕不能来……”

孙绍祖越发语重心长起来:“你不要糊涂,这么一门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亲戚,难得又将咱们看在眼里,平常不多加维系,待来日县主成了王妃,咱们再巴巴的凑上去,惹人闲言不说,这临时的佛脚可就未必抱得上了。”

“待我谋得官位,有了差事,给你挣个诰命,你岂不面上有光,回家也能挺直了腰杆?”

“你放心,往后我一定好好待你,咱们夫妻同心,就没有办不成的事。”说着捏了捏她的肩膀,道,“我也没说非得立时请了过来,你自己掂量着办就是,横竖莫要疏远了!”

迎春只得答应下来。

孙绍祖这才满意了,欲要留宿,吓得迎春再也顾不得,绞尽脑汁寻了个借口打发了他出去。

待孙绍祖去了姨娘屋里,迎春坐在桌边好似打了一场仗般,心神俱疲,随手将那半个橘子连着皮搁在桌上,兀自坐着出神。

绣橘见状,收拾了那被攥的不成样子的果子,抽出随身帕子与她小心擦干手上汁水,边道:“姑娘,林姑娘这是替咱们撑腰呢!”

迎春垂着头看她给自己擦手,半晌,很不明白似的:“她为何如此?从前我们并不亲厚……”

她在家独善其身已是艰难,过得连黛玉都不如,实在没有心思同谁交好。

如今嫁了人,便再难保全自身,自己家人尚且不肯施以援手,她又为何要自找麻烦呢?

绣橘道:“好歹相识一场,林姑娘又是心善的,如今见姑娘落了难,自然心中不忍。”

“且如今她身居高位,帮咱们一把岂不是举手之劳,没见不过一盘子柑橘,这府里上下就转了态度?”

“可是,”迎春想及从前,姊妹间玩闹也有机锋,湘云彼时一贯捧着宝钗,“我并不曾帮过她什么……”

“何必纠结于此呢,难不成姑娘也听信了史大姑娘的话,觉得林姑娘爱使小性儿吗?这可就是没有的事了,我们做丫头的都看的分明,哪回不是史大姑娘先找茬使性子,况且如今连她也渐渐明白过来了,没见也远了宝姑娘,又同林姑娘亲近起来?姑娘可别傻!林姑娘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咱们的处境,看来也并未将那些放在心上的。如今姑娘只记着她待咱们这份心才是!”绣橘道,“实话告诉姑娘吧,从前在家时,那些小丫头子都想去林姑娘屋里伺候呢!”

“林姑娘为人大方,又有心思,院里从来没有那些子勾心斗角,拌嘴吵闹的事儿,又肯护着自己的人,在她房里当差,最是省心舒坦了,大家一处和乐融融,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听闻此言,迎春像是被拨动了哪处心弦,忽的望向绣橘,定定的道:“你们,你和司棋是不是也……你心里是怪我的吧。”

说着落下两行泪。

绣橘忙去给她拭泪,又哄道:“姑娘怎么这般想?林姑娘尚且理解姑娘处境,何况我们两个自小同姑娘一处长大呢?那事确是司棋做的不好,怪不得姑娘。”

迎春闻言,心里略略好受了些,又听绣橘道:“不过,姑娘别嫌我多话,如今咱们正是要用人的时候,这家里的到底不是一条心,若外头买去,也不能知根知底。”

说着小心观察迎春神色,见她听着,便又道:“不如就把司棋招回来,横竖姑娘已成了亲,她那些事也不算个什么了。”

见迎春似有意动,忙趁热打铁,道:“我听说她在家过的不好呢……”

迎春眼睛动了动,露出些疑问关怀的意思。

绣橘便将早准备好的一番话通通说了出来。

原来,司棋已找过她几回了,绣橘想到姑娘在孙家的处境,又因司棋性子泼辣,两人一拍即合。

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提,这会子可算是遇到个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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