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步（1/2）

让步

两人就这样有了第一次的离心。

长风想着凤霁月那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样子很是难受，虽然凤霁月向来冷情冷性，但是这次却是很明显的刻意冷落自己，长风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他走出房门后，心里暗暗想着，以后再也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了，他凤霁月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爱和谁说悄悄话就和谁说悄悄话。

只是真的会这样吗？

凤霁月心里虽没有长风那般的的弯弯绕绕，但看到那已经失去最后一丝温度的满桌吃食，沉默了许久，终是一言不发，心里叹息一声。

唤出雪尘到院子里呼啸练剑了。

这日是羽族的端阳节，家家户户从早忙到晚吃食装束都有着节日特有的气息，空气中甚至弥漫着一丝丝艾叶混合着糯米的清香味，是为纪念早已仙去的五柳君，更是为祈求一年的风调雨顺。

而这一天，对于凤霁月来说也是特别的一天。这是他的破壳之日，便也是俗话中的生辰之日。

一剑又一剑横扫而过，带起了片片飘落的绿叶，而凤霁月就是那踏叶而上的翩翩神子。只是凌厉的剑锋正在无形地诉说着持剑之人心底的不平静。

“啧啧啧！这是谁惹到封主大人了，你这是练剑呢还是想着砍人呢？”那话音是从屋顶传来的。

凤霁月收回雪尘，嫌弃道“看来你是做梁上君子做习惯了。”

矢均收起扇子，一跃而下，站立在凤霁月前面，此时凤霁月依然端起了石桌上的凉茶，正喝着。

“还不是你那师侄，每次见到我都像是死了爹娘一般苦大仇深地盯着我。”矢均想起长风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心里都觉得或许两人之间有仇，不然对于素未谋面的他，那少年每次都是满眼的杀意。

“不过见到我还没走不惊喜吗？我对你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矢均语气中带着些调笑的意味。

“并无，对于不该出现的人，现在却出现在了这里，有什么好惊喜的。”凤霁月斩钉截铁道。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心呀。”矢均有些失望又有些无奈地喃喃道。

凤霁月此刻心情不舒畅，只想一个人清清静静地，于是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说吧，怎么又回来了？”

矢均感受到了凤霁月的烦躁，便收敛了许多，“原本我也是打算走了的，只是后来想起来似乎离霁月你的生辰没有多久了，索性还不如陪你过了这个生辰再走。”

凤霁月叹息一声，“你知道的，我向来不看重生辰这种虚无缥缈的日子。”、

虽然知道矢均绝不是为了留下来陪他过个生辰这么简单的事，但凤霁月还是不想再继续问了，他向来没什么猎奇心的。

倒是矢均一直不肯放弃，非要拉着凤霁月和他出去，凤霁月实在耐不住他磨，又想着或许出去走走也是好的，毕竟自从上次之后他便没有再出过门。

只是出门时习惯性地想要拿起长风之前给他准备的幕离，凤霁月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拿了起来，戴在了头上，仔细在脖颈下打了个结。

矢均倒是了解他，没有将他带去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而是寻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飞禽走兽来来往往，绿意盎然间，总会有星星点点的别样颜色装扮出另一番姿彩。

如此胜景却无人观赏，该是矢均提前清了场。

碧波荡漾地湖面上停着一艘画舫，凤霁月跟着矢均走了上去，只是在船开走的瞬间他好像看到那边有一人影闪过，总觉得自从出来一直有道影子跟在后面。

长风其实早就知道矢均又来了，毕竟翻墙敲瓦的，很难不让人发现。

只是看着凤霁月与那人那般要好，长风心里已经酸的侵入骨髓了，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要冲上去将凤霁月拉走的冲动，如果他真那样做了凤霁月该会更生气吧。

所以长风就这样一路跟着，一路酸着。

待到两人下船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矢均还要领着凤霁月去下一个地方，但最后凤霁月还是走了。毕竟这一天他心里的苦闷也没有减轻分毫，还不如及时止损，何必再继续浪费时间呢，倒不如回去呼呼大睡，睡着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回到他的院子，除了几个打扫的人，空空如也，他想好歹也是过节，总不能每个人都像自己这般无趣吧，自然是出去玩了，这会儿凤霁月又想要是自己那天没走那条路，没看到那两人该多好。

早已洗漱好，躺在躺椅上的凤霁月，失神地望着窗外，他在放空自己。

突然,敲门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凤霁月懒懒的不想回话，心里想着就当自己已经睡了吧。

“师叔，我进来了。”

是长风的声音，这人之前都是不会敲门的，凤霁月心里暗苦，看来几天的时间，两人之间的关系真的疏远了。

凤霁月收敛神情，尽量保持面上的泰然自若，他回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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