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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撒谎精,修补裂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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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撒谎精,修补裂痕

在他们走后,荒废的场地又陷入了寂静。

地上那人终于有了动静,他慢吞吞地撑起身子,轻轻咳了两声,用手指拭去唇间的零星血渍。

秦轲看得没错,他的状况确实还好,但也仅限“还好”。

咳嗽两声,就牵扯着胸肺钝疼,想来是那几脚挨得重了,可能有点内伤。沈南昭有些茫然地想着,他捂着胸口,试着深呼吸,好几次都失败了,却发现果然是脊背处传来的不适。

还好,他特意蜷起身子躲避,应该不是内伤。

沈南昭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呼吸的疼痛就缓解了许多,他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艰难地撑起了身子,小心地拍掉了身上沾的尘土,

不料在起身地瞬间,膝盖骤然抽疼,差点让他趔趄摔倒——前段时间的旧伤还没痊愈,今天又遭创,想来又得有段时间才能痊愈了。

可是……他想起今天这遭祸事,心里隐隐不安,那些人可能没有那么容易认输。

管他呢,他又看了一眼天幕,虽然太阳还没完全落山,淡月的轮廓已经显现,想来回到家会晚了。

沈南昭顾不得担忧,他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走去,可没走两步,却又停住了脚步——前方的地上,有一张脏污折断的校牌。

它的半截身躯复上了泥土,足以见到当时的兵荒马乱。

迟疑片刻,沈南昭忍着膝盖弯曲的疼痛,慢慢蹲下身子,捡起了那张校牌,上面印着一个少年的头像,剑眉星目,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

“秦轲……”他垂眸,轻声念出了这个名字,随即用手擦拭干净上面的尘土,小心地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他想,校牌那么重要的东西,不能乱扔吧。

沈南昭的家住在南郊的竹村旧址。由于位置较偏,且没有开发价值,所以当年新村建设时,大家都集体搬走了。

后来这附近本来规划修建南城大型游乐园,不知为何,地方清理出来后又荒废了,结果成了一些废旧钢材、车辆堆集的地方。

原本他家也搬走了,只是为了读书,又回到了老屋子住。

甚至可以说,附近其实没有太多户人家。

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沈南昭还没到家的时候,便刻意看了眼窗户,屋子里并没有亮灯,说明外婆还没回来。

他偷偷松了口气,随即加快步伐,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径直拉了灯绳。

“啪——”明亮的白炽灯光芒瞬间点亮了整个屋子,像是升起的一轮刺眼小太阳。村里的老房子还是泥砖连排的,这间就已经是集合了饭厅、客厅与卧室为一体的主要场所了。

屋子正中间摆着一张圆桌,沈南昭掀起菜罩看了眼,上面还留着半盘剩下的咸菜。他瞬间拧紧了眉,又走到半人高的单门小冰箱前,打开一看,果然他早上出门前炒好的青菜,还原封不动地在里面。

他叹了口气,先是拿出来放在桌上解冻,又摸了一旁橱柜上下电饭煲的外壳,是温热的,估摸着煮好有段时间了。

把菜放进去也热不了。沈南昭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将书包放好,轻车熟路地从书桌里翻出了一瓶药油,随后对着墙壁上挂着的小镜子撩起了衣服。

只见他的胸腹、背后是大片淤青,有的呈现出暗沉的颜色,有的微微红肿,看上去还很新。

沈南昭面无表情地叼起衣角,将刺鼻气味的药油倒在手心,轻轻揉搓着,直到掌心开始发烫,他一狠心,将手掌复上伤处,慢慢推开。

“唔!”闷哼声传来,他额上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呼吸霎时急促起来,就连眼眶也不受控制地泛红。

疼!疼!疼死了!沈南昭竭力深呼吸着,他涂药的手臂都在颤抖,却始终死死咬着衣服,蛮横地将药油抹完了。

等到最后一处淤青上好药时,他终于结束了这场漫长的受刑过程,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冷汗浸湿,黏黏糊糊地粘在身上,颇为不适。

沈南昭攥紧拳头,抵着桌子,忍受着浑身火辣辣的灼烧感,慢慢调匀呼吸,他收起了还剩半瓶的药油,随即打开门散味,顺便出去用门外的水洗了个手。

又等了十几分钟,一个年迈的身影从不远处蹒跚回来了,老人佝偻着身躯,身后来拖着一个破旧的大蛇皮袋。

袋子里鼓鼓囊囊的,拖在地上发出呯呤嗙啷的声音,但是看起来却并不沉重,像是空的瓶瓶罐罐在相互碰撞。

“外婆!”沈南昭老早就在门外候着了,他迎上来,半是抱怨道,“下次就在附近转转。别回那么晚了,你眼睛又不好,再晚点就看不清了!”

“晓得了。”老人拖长了尾音,她用方言笑应了声,“唠家精。”

仔细看去,老人的眼神混沌无光,像是蒙了一层阴翳,没有一丝神采,模模糊糊地找不到焦点。她看不清外孙身上的异样,但风中却传来了熟悉的药油味道,略微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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