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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我孩子的父亲肯定不会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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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40章我孩子的父亲肯定不会是……

沈青晃悠着回到沈宅的时候,天色已暮,岳瑛正在等她,院落灯火可亲。

不过她一回来就听说谢珩派人来府上找过她,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醒酒汤险些喷出,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他派人找我干嘛?”

苍天可鉴,这些天她可没招惹过他啊!

岳瑛摆出一只木匣,里面整整齐齐摆放了十只细口白瓷小瓶:“谢府给你送的玉露枇杷雪梨膏,算着你上一批应该都喝完了。”

大病初愈那阵,沈青那整夜整夜的咳嗽,直到回京谢珩往她府上送了各类良药补品,包括这玉露枇杷雪梨膏,她的咳症才渐渐止息。

枇杷和雪梨都不属冬春时节,这时候能弄到这样好东西的,也只有谢家了。

哼,不过这本来就是他该赔给她的!

“这个好喝,又可以再喝十天了。”沈青理所当然收下。

岳瑛又提醒她:“除了送东西,珩公子还让人传话,说洛京不比莽山,让你安分守己些。”

又来……

沈青嗤之以鼻:“我最近可实在太安分守己了。”

她都准备去参加以琴会友这种风雅之事了,还要怎么样才算安分守己呢?

岳瑛看了眼她满脸无畏的神色,忍不住凑过去问道:“我怎么感觉……你最近在避着珩公子?”

沈青心底事被岳瑛就这样戳破,她倒也没避讳,肩背耷拉下来,自己也稀里糊涂:“一开始知道自己被骗后,我真是气炸了,恨不得马上宰了他。后来招安了,又觉得没什么好生气的。可是现在真正让我面对他,跟他说话,我心里还是膈应得慌。”

她心里不是不知道,当朝廷彻底不能容于她时,谢珩虽然一直在骗她,可是这次确确实实是他替她保下了整个莽山的周全。

况且本来也是她先将人家掳上山的。

好像是不该生气的。

但她也自觉她对谢珩也不赖啊,好吃好喝供着他哄着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两个人朝夕相处那么些日子,总有一点儿情分吧?

这些天她总时不时想起在小金顶上,谢十三冲着她无奈又温和的笑意,她刚想会心一笑,马上就又想到那样好看的笑容背后都是欺骗,脑海中再俊的一张脸,也立刻面目可憎起来。

岳瑛在一旁忽然笑出声来:“我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般模样。”

“什么模样?”

“一双眉毛都拧成愁肠百结的样子了,特别有意思!”

“真的啊?”沈青忙擡起两只手去抚自己的眉毛:“你故意笑我的!?”

岳瑛咯吱笑得停不下来,沈青闷闷愤愤不搭理她,自己突然想明白了。

“我知道了!我就是好好养了一只小猫小狗,结果小猫小狗咬了我一口跑掉了,也不至于深仇大恨,但以后也不想养了。”

“现在入了洛京,反正我跟谢珩最好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岳瑛止住笑声,心想好歹算是养了一只仙鹤吧。

其实她很能理解沈青的感受,作为一个局外人,她更能看清身在局中的谢珩,一定是有过动容和真情的。

可是那几分动容和真情,始终是建立在欺骗之上,真是可惜。

她又问起正事:“那生孩子的事情怎么办呢?”

“我孩子的父亲肯定不会是他了啊!”

“啊!?难道还有比他更好的人选?”

说到这个,沈青可真是痛心疾首:“我是得给孩子选一个相貌好家世好的爹,但绝不能是谢珩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他现在还这么年轻就已经是谢家举足轻重的人物了,将来封侯拜相……不行,太麻烦了。”

诶,如果只是一个空有家世外貌的花架子,那可多好!

遗憾归遗憾,她还是对未来充满希望:“不过到了这世家如云的洛京,想要再找一个我心目中的合适人选,可太容易了!”

岳瑛在一边默默无言,不忍心扫她的兴。

恐怕不会如她所愿。

*

第二日时辰一到,沈青便满怀期待兴高采烈去南风楼赴约了。

王容果然在南风馆包了一间更大的雅间,席间点的是沈青最爱的苏子珩弹琴助兴,见沈青依约而来,满眼笑意倜傥,亲自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我昨日与这位公子一见如故,从今起她便是我王容的朋友,诸位请多关照。”

他说话有种慢条斯理的惫懒,沈青向来不喜欢这种拖泥带水的腔调,不过大概是他长得好看,这暖糯语调配着丝竹之音,倒是有几分富贵闲人的气象,并不让人讨厌。

不过他带来的那些世家公子嘛……就有点一言难尽了,一个个虽然衣冠楚楚的,但长得……放眼席间望去,沈青很合理地怀疑,王容今日组的这一桌人,其实就是想故意衬托他自己的鹤立鸡群吧?

当然,那些个世家公子们,看沈青的眼神……也很复杂。

谁也没见过南风楼来过这样一号人物,在一众绫罗绸缎玉冠锦带中,沈青这一身青色窄袖束腰的布衣,多少显得寒酸了些。

既然是王容的座上宾,有人客客气气敬酒,问了句:“不知这位兄台贵姓?怎么称呼?”

沈青尽量让自己说话听起来有素养:“鄙人免贵姓沈。”

噢——众人都松了口气,沈氏在洛京中排不上什么号,再看她这一副细皮嫩肉的模样,投来的眼神有鄙夷的,有垂涎的,还有在她和王容之间来来回回暧昧不明的。

沈青没管那么多,既然这一桌没什么让她看得上的人物,那就该喝酒喝酒,该吃肉吃肉。

她觉得,这样的宴席,其实跟她在莽山上和兄弟们喝酒吃肉也差不多,无非就是包间更雅致一些,酒菜更精致一些,吃饭的时候,没人吧唧着嘴嚼得震天响,诶,顿时感觉这酒肉都没那么香了。

吃着吃着,她发现身边的这个王容好像还不错,她往哪个盘子里多夹了两筷子,那盘子就停在她面前不动了。

她故意又试着往另一个盘子里夹了两筷子,明明身边这人正摇着折扇跟人谈笑,那盘子又正正好好停在她面前。

真不错!等吃完回去她就去好好打听一下这个人!

最后吃到整张桌子上只剩她一个人还拿了筷子的时候,她咽了咽口水,终于装模作样把筷子搁下。

直到有人让苏子珩停止弹奏,取了他手中的乌木琴,沈青靠在椅子上放松坐好,传说中的“以琴会友”可算是进入正题。

“诸位,这是我最近在家闭关七七四十九天苦悟出来的一首新曲,给各位赏听一番,献丑了!”

“卢兄,闻君一曲,如听仙乐,某此生死而无憾了!”

“我这还有一曲,这是我梦中有仙人托梦所得!”

“大家听听我这曲,这是我遍游名山大川,于峨眉之巅,遇仙人从月中驾鹤而来,将此天籁传授于我!”

沈青惊掉下巴,这所谓的“以琴会友”,哪是什么会友啊,不就是互相吹牛和吹嘘吗?

有些人勉强还弹得尚可,有些人……只怕连苏子珩都比不过。

她正听得兴致缺缺,忽然有人将琴递到她眼前。

“想必沈公子琴艺绝佳,才能得王公子青睐,不知我们是否有幸能听一曲?”

这人说得殷勤,无非是断定她不会弹琴,不配为这席间座上宾,想看个笑话罢了。

王容笑眯眯用折扇将琴挡开:“沈公子是我请来赏琴的。”

言外之意,就差将“你们没有资格听”直接说出口了。

在座的没人敢不给王容面子,那人只好悻悻把琴收了回去,沈青手更快,反手揽住琴身,乌木琴轻轻巧巧落在桌面上。

旁人没有注意到,王容却微不可察挑了挑眉,身手不错。

“我会弹一点,大家都弹了,我也没有扫兴的道理。”

既然有人维护她,她也给主人家卖个面子。

于是沈青坐直了身子,擡手拂上琴弦,虽然听得出她因久未拂琴而略显生疏,技巧也平庸,但也的确挑不出毛病。

一曲将尽,王容的眉头却越听越紧,一张俊脸生生被他拧成一个“囧”字。直到最后一个音落下,他终于忍不住问:“你跟谢珩什么关系?”

这“宫”弦上的颤音,全洛京只有谢珩有他独特的弹法,时人争相效仿,也只是东施效颦罢了。

她怎么能弹出一模一样的颤音?

沈青被他突然这么当头一问问懵了,脱口而出:“他是我……曾经的小妾?”

等话一出口,她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被招安了,还哪门子小妾啊。

于是反问:“怎么,你也认识他?”

王容觉得自己眼角都有些抽搐:“……他是我表兄。”

“两人一问一答间,席上每个人张嘴瞪眼的表情……甚是精彩。

大意了!方才听他自称,只推测他不过一介平门寒族,因为长得灵秀得了王容青睐,可可可谁也想不到那刚被招安入京的悍匪沈青身上啊!

这等人物,王容可以想相交就相交,他们这种小世家可沾染不起!虽说现在陛下招安了他给他官做,谁知道以后会出什么幺蛾子呢,圣上随随便便一个连带问罪就够他们吃一壶了。

“王公子,我忽然想起今日先生布置的功课还没做完,就先告辞了!”

“我也是,仙人说今晚也要托梦给我赠一本绝世琴谱,我得赶紧回去焚香入眠,诸位再会,再会!”

一转眼的功夫,席面上的人走得干干净净,苏子珩尴尬拨弄琴弦,也很会察言观色地悄悄退了出去。

只剩沈青和王容面面相觑。

王容脸色本来也比那些人好不到哪里去,但到底也算见过些世面,他缓缓煽动手中折扇,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依旧风度翩翩。

他一开始是想循序渐进来着,诱着猎物一步一步走进陷阱,现在真是当空一记炸雷,炸得他耳畔一阵轰鸣。

不是,她竟然是沈青?

不对,传说中的悍匪沈青,是一个女子!!??

以及,还是一个这样清绝灵秀的姑娘?

他深吸了口气,想缓解一下尴尬:“所以你的琴是谢珩教的?”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沈青坦然点了点头。

谢珩会教人弹琴?这比白天碰鬼还难吧?

王容又嗑嗑巴巴问:“那……那你跟谢珩现在什么关系?”

沈青挠了挠头:“洛京中不早就传遍了吗?谢珩忍辱负重,委身莽山,用美人计获取我信任后,与手下里应外合活捉了我呗。”

“你们……真做了一场夫妻?”这时候王容的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一丝颤抖,是因他此时撞破了一个刺激事实而产生的兴奋。

沈青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只耸了耸肩:“可惜谢珩并没有断袖之癖。”

王容看她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长:“那你呢?”

沈青仰头想了一下,笑得无比真诚:“说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也不是断袖。”

王容轻摇折扇,不再说话。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近来谢珩回京后,似乎确实没听说他专门跟沈青还有什么私交,原先他就觉得“委身做妾”这个传闻放在谢珩身上太过于惊世骇俗,现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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