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脸洗内裤 自甘下贱的胚子人人得而唾……(1/2)
冷脸洗内裤自甘下贱的胚子人人得而唾……
然而容暄今日之欢喜,在踏进地牢的那刻就不得不戛然而止了。
话说,私设牢狱当然是国朝大罪,可不教人知晓不就得了?
本朝立国时,定国公府特蒙圣恩,虽为从一品但却以超一品亲王的规格营建。只不过说到底,还是在前朝王爷的府邸基础上的翻新。
原宅邸就有地牢设在府中颇为隐蔽之处,须过了重重暗门才可抵达。
容家人住进来后,很快发觉其内异常。也不至于喊打喊杀地要拆,便只是打扫了里边不堪入目的各色刑具,这块地方也就渐渐空置了。
如今,也算是几十年来首次得人光顾。
地下的房室难免阴暗潮湿,又因少有人来,反而成为了某些小东西的安家之所。外人忽然一进,倒像是扰了它们的清静生活。
空荡的隔间仅有烛火摇晃,正中孤零零地摆着坐具,有人挺直脊背被绑缚其上一动不动,竟让来人疑心这是否为木像一尊。
余氏的并蒂莲花绣鞋以及胡袖水蓝素袍皆粘了不少的干草灰,像是蒙上了一层暗色,不似先前那般亮丽。连同身上的珠花首饰,一并也失了光彩。
她瘦弱的身躯被深深昏暗笼罩住了大半,令人看不清神色如何。只觉着散发灰暗颓败的味道,恍若已然与周身景象相融。
只不过听得有脚步声渐近,她低垂的双眸便缓缓上擡,似乎迸发出了些锋芒毕露的锐利。
恍然一如初见。
这双漆黑瞳仁里微小光焰愈来愈亮,慢慢照亮了一张略显憔悴的脸。
岳银朱拢了拢手中灯盏,迎着如影随形般的粘稠视线,稳稳地将其放在高处。
一时,牢房中恍若驱散了弥漫的阴湿之气,倒显得好似没那么冰冷刺骨。
“定国公与岳小姐真是好兴致啊,亲自来审问我这么一个卑微的将死之人。”
容暄没有理会这番阴阳怪气,仅是自行往旁侧几步站定。
她心知自己如今的身份既位高又非女,倒不若将谈事一应交予银朱,也好降低对方的心防。若非是为安危考虑,她更希望放手二人去单独详谈——毕竟她们曾经相互欣赏,总该有些最后的应尽之言。
“余夫人,你的丈夫已然尽数交代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岳银朱望着那抹单薄的身影,分辨不清此刻心中滋味。
余氏细长的眉微抖,又很快克制住自己,冷淡出言:“若真是交代了个明白,二位何必屈尊临此贱地?想必我的嘴还真有些价值,当得起二位的看重。那么我想问问,我的阿典,是否已经下落不明了?”
她的声线还算沉稳,背后的带着蔻丹的指甲却狠狠扎入手心,刺得鲜血淋漓。
岳银朱侧首,见容暄轻点下颌递来一个眼神,瞬间明了。
“你的儿子无甚事。他如今还身在秦府,除了等不回娘亲,别的都好得很。”
“真的?”余氏猛然挣动一瞬,眼中瞬间点亮了些许,“是,没错,国公救人如雷霆之势,或许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下手。好,我信!”
她仿佛很是动容,连眼角都泛起了浓浓红意,比方才形如槁木的状态生动不少。
她立时柔声忏悔:
“我与岳小姐无冤无仇,怎会猝然发难?不过是我那不争气的男人在外欠了款子,又不好意思张扬,只得掏空了自家家底地还,忍不住才动了这番心思。我起初不应,他先是劝说后是威胁,到底我们还有孩子,我也只得妥协了去。”
“岳姑娘也见得,他这人多次出言不逊,我都是很不允准的。那时的杂房里皆是我们的人,若他真要做些什么,您也难逃,我多多少少还是替您拦了些。如今,我的孩子竟也能承您的恩,当真是一啄一饮,自有天定啊!”
“虽说姑娘你出自国公府多的是人讨好,但我前些时日亲手打的络子却只是为着我们合得来而已。说这些也没有别的意思—,国公是男子自然不解你我之情,可你是知晓的,我们女子立身这般难,一路上总有身不由己之事,总有裹挟无奈之时。”
“我不求你的谅解,但求你能给我些许赎罪的机会,可以么?”
言未尽时,人已是泪眼婆娑,尽显凄婉情态。
容暄随手摩挲着腰间木牌凹凸不平的雕刻纹路,深深思索。
秦府那边她早派人过去留了心眼,外人等闲进不去,更何谈绑走二房的小小少爷。
她觉得秦氏所言不全为虚。毕竟从银朱的言词中,也知她精明强干,若不是被丈夫拖累倒真不至于干这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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