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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脸洗内裤 自甘下贱的胚子人人得而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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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容暄不打算开口。

岳银朱生就一副温柔面庞,可惜当朱唇微启之时,吐露的话语却并不如想象般柔软:

“秦大郎心思歪不假,但他着实是个如假包换的蠢货。单就一点——硬要我留下贴身的物件以作保,余夫人,你要怎么说服我相信整件事全是他的主意呢?”

“换言之,择选地方、诱我入局、劝我背叛等一连串的点子,想必皆为余夫人一手操办,还能当机立断要取我性命,这要我如何不心怀芥蒂呢?”

余氏面上已留下斑斑泪痕,瞧着实在让人怜惜:“我是贫苦出身,家中爹娘幼妹也不过是田间地头卖力气的平民,嫁进秦府这般庞然大物,能能有几人看得起我?浮萍无根,如何由己?”

“明知得罪我已深,却始终不曾放弃博我同情。”岳银朱微微俯身,珥珰摇晃清响,“是该夸赞余夫人实在聪敏,知我对女子向来宽纵,还是该敬佩您这不放弃的执着呢?”

“时隔已久,不知您可还记得如霜否?”

如霜,这个曾经熟悉而许久未曾听闻的名姓,成了此刻划开楚河汉界的利刃。

余氏泪犹挂面,眼神却倏然转凉,复先前冷淡模样:“莫不成岳姑娘还与她有交情?虽说今日之事算是我对不住你,可我对她问心无愧。这种自甘下贱的胚子就是人人得而唾骂!”

“所以她的死确是你一手策划?”

“我又没动手,不过是推一把罢了,”余氏不由得回想起那张年轻娇艳的俏丽脸庞,“我为主母,统御后宅本就是分内之责,对那不安分的东西趁早处理了,有何不可?”

岳银朱呼吸微窒,遂轻声问道:“你的丈夫知晓真相么?”

余氏冷笑一声,眼神轻蔑:“开始是不知晓,后面多少也有些明悟。他啊,我了解,别管是否真有其事,只要听得这般脏污事,以后便是再也不愿近她身了,那贱人还想着同他辩解,真是可笑!”

房内只剩下错位呼吸的轻轻声响。

余氏便借此空档打量着两位天潢贵胄,其实定国公为容家男丁,得享富贵自是应当,故而她唯有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子。

为着地牢寒凉,岳银朱在浮光锦绣金字回纹滚纱裙外特地加了件孔雀羽金丝素软缎披风,既合身又保暖。又因着是在府中,她也懒得戴满珠饰,随手拣了只攒珠青玉笄挽发,佩了梅花垂珠耳环也便罢了。

却真真是锦绣堆里养出来的风仪。

不知怎的,余氏心中怨怼实在难以掩藏,愤然出声道:

“我自知女子之身微贱,又没有显赫家世撑腰,不过是如履薄冰地活着罢了。岳银朱,我不像你有这般通天的运气,有幸蹭着公府享受富贵。”

“如若不是我使尽浑身解数攀上了秦大郎,如若不是我年轻时也算得上容貌姣好,如若不是我日夜操持家事得公婆认可,如若不是我费心费力管束生意往来……”

“我拼了这条命、累了许多年,方才走到今日,你又凭什么能够不劳而获?!”

“你是这样,如霜那个小丫头片子也是这样,我好容易经营成秦府最体面的夫人,她便想来轻轻松松摘我的果子,做梦!”

此刻的她犹如一头捍卫过往功绩的雌兽,嘶吼着,怒目着,倾泻心中的不甘与妒意。

容暄的心弦抽痛一瞬,难以言说胸中激烈起伏。

她似有所感,仿佛听见有人与她的痛意交汇,共谱一支哀曲。

岳银朱极力控制眼底悯然,不想激怒已然逼上绝路的余氏。

可她还是不得不出言戳破了那番粉饰:

“秦府注重声名,故而你挑中了二房纨绔的大少爷,暗通款曲以至他不得不娶你为妻。我不欲评判此行是否得当。只想问问,而今如霜也被迫择选了这条路,一样的事,怎么就触犯了你的逆鳞呢?”

“我听闻,如霜起初只是卖艺,还是秦大郎死缠烂打,令她误以为遇上良人才动了心思。你不去看管行事不检点的男人,反而费尽心机害死一个十四岁的女孩,难道不是自认身份高贵看不起她的一条性命么?”

“你为女,深知当世对女子之严苛,次次出手却都是奔着其他女子的清白名声而去。无论是对如霜,还是对我,手段狠辣直击命脉,明明同受压迫反而在互相折磨。”

“到底是真枭雄,还是真悲哀?”

不待余氏有所回应,她又道:

“素来听帝都高门闺秀称赞余夫人持家有道,不仅是管家厉害,管人也是厉害。常常对着夫君冷脸,但夫君却是唯你马首是瞻。”

“可依我看,你该做的哪样没做呢?打理家事,生儿育女,抹平祸端,秦大郎才是赚得盆满钵满,付出的代价不过是对你说几句软话。”

“维护你岌岌可危的自尊假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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