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悬疑推理 > 野生小道姑乱我道心·逐影斋 > 第96章 一捧雪 【定情】

第96章 一捧雪 【定情】(2/2)

目录

稍稍抚平心境,她朝徐枳也望过去。如此晦暗的光线里,他的眸色竟是如此地清晰,虽未望向她,可灼灼之间快要将她融化。这样旖旎的情境里,她再也无法思考更多,只能凭着本心点了点头,双手将他攥得更紧一些,轻道了声:

“嗯。”

山崖来的风又大起来了,窗纱翩然飞舞,如烟如雾,满地的经文复飞,不再似乱雪,倒像是花丛中的蝶。

像是终于探听到了她的心意,徐枳也鼓起勇气侧首过来与她直视,长睫在眼下有浅淡的阴影,月光照上去,晶莹之间竟像是一滴泪。

他声音极小,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

“那我此刻亦想吻吻你……你可还愿意?”

乔苑珠身体微颤起来,脑中嗡然,她快要被他逼疯了。意识早已模糊,此刻她什么都不能想,亦什么也想不出了。眼眶有些发热,应当是有泪噙出来。

她必须承认,她渴望他的吻。

她松开紧攥他的手,试探着去环他的腰身,将他带得更近一些,轻声在他耳边道:

“好。”

丝丝柔音如绵云入耳,徐枳也再不僵持。

他俯首轻轻吻在她的唇边,青色的发带垂落,尾端的白珠在乔苑珠如玉般的锁骨上滚了一圈,落到她的肩窝当中。他便顺势去衔那颗白珠,滚烫透过舌尖传递到少女雪白的肌肤上,惊得她那一片肌肤骤然一紧。

乔苑珠愈发地抖了,那湿热的触觉令她血液沸腾,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潮热了些,她环过徐枳也腰间的手不自觉地束得更紧。闭目感受他身上的温热,那温热还带着些药香,透过她的掌、她的胸膛向百骸传递。

他的唇瓣微凉,温柔地碾过她的。

先前还只是在唇边吻过试探,锁骨衔珠后,便更加大胆了些。他将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入,企图得到她的准允,待到她稍稍松了口,便带着他独有的恣意直叩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将一片馨香甜蜜带入她的唇舌之间。

他吻得极深,攻城略地,搅动风云,仿佛要将她卷入腹中。可他亦小心顾念她,狂风骤雨的间隙亦晓得朝她投下片刻的清风和日光,但也只有片刻而已,更多时候是急骤雷鸣。

她唇边和脖颈之间,已然留下了片片惊红。

身下是一片墨色湿滑。徐枳也动了动腕,原想的是将她从寒凉的地板上抱起的,却不想直接碰到了她的腿弯。他先是一顿,身下人也跟着浑身一颤。

他索性将她抱坐到桌案上。

他俯身,她仰头,唇舌相碰,浅浅水声如山泉潺潺。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肩头,竟将半边的衣衫碰掉了,露出少女的白如水玉的肩头来。他的神魂快要被乔苑珠吞噬赶紧,彻底失去理智。

可他不敢再逾矩了。他将她掉落的衣衫扶起,堪堪将她口中那天然的玉兰花香舔舐干净,这才恋恋不舍将她松开。

桌案上的人没有一刻不是在颤抖的,因吻得深,还有些喘。反观自身,直至他松开她的刹那,自己亦是颤抖不止,徐枳也耳根莫名地红了红,又担心地瞧了少女一眼,忧心她恼他胆大妄为。

慌乱中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放,徐枳也兀自理起衣裳来。突然间想起什么,犹豫再三,还是从怀中摸出一方细长的木匣子,随着“咔哒”一声响,木匣子被打开,里头赫然是一根白玉簪。

乔苑珠见过这支簪,彼时她还将它打翻到了地上。

徐枳也干咳了两声,也不看她,道:“眼下可能收下我这支簪子了?”

乔苑珠默了一会儿,随即笑出了声。眼下她既已明白自己的心意,便不会扭扭捏捏,反观徐枳也,倒是一脸无所适从的模样,她将木匣子从他手中接过,道:

“嗯,我收下了。”

徐枳一时有些开怀,正想转过身去抱一抱她,这时候细碎步子传来,却是常茂打着灯笼寻过来了。

似乎根本没意识到此处是怎样的氛围,来人竟是大步流星跨入。直至笼光映到桌后两人的脸上,见到徐枳也一脸不耐的神情,又见到两人身下乱染的墨、乔苑珠嘴边的红,他终是了悟了些什么,心中直打鼓,赶忙背过身去道:“是不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徐枳也支起一条腿来,阴阳怪气一般笑道:“来得正是时候,何事?”

他心知常茂不会无事特来寻他,出来时他亦打过招呼,他是要去寻乔苑珠的。

常茂道:“甄司直传信,叫世,师兄明早务必去一趟大理寺,说是有要紧的线索要禀明。”

乔苑珠乍听还有些疑惑,大理寺最近的案子与妖邪有牵扯的,那便是李兵和牙行刘大保的案子。按理说捉了莲华散人便能结案,眼下虽未捉到,可方向是有的,可大理寺还在报新的线索,那便是说李兵的案子,应当同刘大保那起案子一样,乃是人祸,是有人利用妖邪作祟。

加之莲华散人原身似乎是受到过重创,画境便是她修复身魂的地方,万不得已不会从画中出来,然她的妖术需得依赖她亲制的画卷,便是寻常物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威能的。那么她的画是谁人递到的这些凡人手中呢?又是谁在最后将莲华散人劫走,又劫去了何处?

李兵的案子不仅得继续调查新线索,还得往细处去查。

乔苑珠细细回想李兵出事当天的情形,若往人祸上推断,当天许多看似合理的人和事,似乎都变得可疑起来。

“李兵出事当日,我和冯钰姐姐正是接了月胧姐姐的邀帖,这才去到李府。此前我还不知道作祟的妖邪乃是擅用画的莲华散人,可是偏生出事那日,月胧姐姐便邀了许多人去她府上作画……”乔苑珠沉思着道。

徐枳也和常茂都没说话,乔苑珠便细细说来。

“作画便罢了,她近侍的张嬷嬷似乎生怕我们的画卷不够,抱了许多画卷到院中来,可是妖气一出,哪还有人顾得上画画,便是自己手上那一幅都没画完,如何用得上这许多空白画卷……”

“那日月胧姐姐将李府好看的景观都搬过来摆放到院中,说是为了赏玩作画用,可是又哪里需要这样多的景?这么多景观摆在院中,人走起来是十分不便的,就好像故意要将人留在院中一样……我且听闻当时在场的有位小娘子是有喘疾的,若是病一时间发了,被这些劳什子景挡了路,恐怕性命就要交代出去。”她想的是,仅凭两日相处,却也能感觉到贾月胧是极妥帖的人,不可能想不到。

“还有,当时李兵所在屋子的门甫一打开,月胧姐姐便断定那无头男尸是李兵……”

乔苑珠擡起头来,见徐枳也笑着望着她,她顿觉有些羞涩,道:“这都是我的推测,我只将我看到的将给两位道长听,两位道长可自行做判断。”

徐枳也却道:“说得好,明日随我一起去大理寺,说不定线索多了之后,结合你亲眼所见,能尽快破案。”

“好。”乔苑珠道。

常茂一句话未说,正想走,脚下生风,却听得身后徐枳也道:“你跑什么?回来将经堂收拾了!”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