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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心眼 那才叫天定的缘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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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都是沈昭举占了上风。

这件事,怎么做,他都感觉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越少珩终于肯正眼瞧瞧这个一直被他轻视的情敌。

从他大张旗鼓在村口等令仪赴约开始,他就应该警惕此人,毕竟暗箭难防。

他们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只是冷冷对峙,并无交谈,但彼此之间散发的敌意,波及到了坐在一旁的冯漳。

冯漳心里直叹气,当真棘手,一件小事闹得这样难看。

但凡景王能说一句原谅他的话呢?

不得已,他只能站出来主持大局:“大家都并非心胸狭隘之辈,区区一件小事,何必伤了彼此和气。既然说开了,事情便告一段落,集英,过来。”

冯漳给冯涣使了个眼色,冯涣会意,应了一声上前,将不甘心的沈昭举拉走了。

等冯涣拉着人出了院子,冯漳才坐下,他有些不明白越少珩突如其来的冷硬。

“殿下为何要闹得这般僵硬,你们不至于水火不容到这个地步吧。”

越少珩解释道:“润下忘了我说过的话?有些危险不得不防。”

冯漳困惑地看着他:“他没做什么吧。”

越少珩摇了摇头:“绵里藏针才最难防,罢了,你没经历过,是不会懂的。”

不论是后宫女人间的争斗,还是朝堂上的波谲云诡,他都见过了太多阴险,心思若不再缜密些,随便一句话,随手一个举动,都会害他丢掉性命。

沈昭举虽没有要迫害人的意思,但是他那点心眼,着实该防。

*

澄湖别院里发生的那些事,她们玉泉别院的人毫不知情。

四个小娘子梳妆过后,成双成对地挽着手,说说笑笑走出院落。

恰好与冯涣三人迎面相撞。

沈昭举一眼便看见和冯汐君挽着手的霍令仪,他挥着绑着绷带的左手示意:“霍小姐。”

冯七娘和冯八娘顺着他期待的目光齐齐回头看向身后的霍令仪,纷纷用团扇掩着嘴巴偷笑,目光中带着揶揄。

他谁都不打招呼,偏偏只和二表姐打招呼,郎君心思这样明显,瞎子都看得出来。

霍令仪感到麻烦,笑容有些勉强,颔首道:“萧公子,沈公子。”

沈昭举目光扫向她们几个姑娘:“村子里许多小娘子都去后山采摘瓜果鲜花,等着今夜送去乞巧楼供奉织女娘娘,你们有兴趣亲自去摘吗?”

三个小娘子都看向霍令仪,等待她的号令,叫霍令仪感到一阵头大。

她征询了冯汐君的意见,冯汐君不爱外出凑热闹,因而摇头。

冯七娘和冯八娘好凑热闹,都点头了。

冯汐君对她说道:“你们去吧,我回屋给你们织罗网。”

萧伯俞问道:“织什么罗网?”

冯汐君解释道:“妹妹们说想夜里去捕些萤火虫,体会一把萤囊夜读,恰巧咱们要去河里放河灯,就打算顺道去林子里捕萤火虫。”

霍令仪不愿意给沈昭举机会,便顺水推舟推给了一旁的冯涣:“既然知微和知敏想去,四表弟你再找几个人,一起陪两个妹妹去,我留在庄子里陪衣衣织网。”

冯涣被长兄和二表姐频繁指使,一刻都不得消停,有了几分脾气,嘟囔着说道:“我不想出去。”

“我陪你们去吧。”

众人回头,看见越少珩长身玉立站在青翠竹林下。

他今日穿了件宽松的广袖长袍,头发束起,只用一条发带系着,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冯七娘和冯八娘兴奋不已,握着手齐齐点头应好。

“你还去吗?”越少珩走上前来,刻意低头问了她一句。

霍令仪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想去,她便改变主意陪他一道去。

她和冯七娘、冯八娘一起去后院取竹篮。

回来时,特意折身回了一趟玉泉别院,顺手取来一个幂离递给越少珩。

越少珩疑惑地看着她,霍令仪解释道:“戴上吧,附近可是有盛京来的人。”

越少珩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怕他被人认出来,才这样细心的为他准备。

若非有许多人在,他定是要摸摸她的脑袋,最后也只能低声道了声“多谢”。

冯汐君目送他们离开,转身想回院子,却发现萧伯俞并未随他们离开,她困惑地看着他。

萧伯俞挠了挠脑袋,解释道:“他们都走了,没人帮你织罗网,我会织,我可以帮你。”

冯汐君看向一旁的冯涣,冯涣掉头就走:“我回屋歇息去。”

冯汐君无奈,只好跟萧伯俞去后院砍竹子。

*

因为是乞巧节,村子里十分热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虽不至于像盛京街头那样密集,但也有些鱼龙混杂。

因而她们三个姑娘都戴上了面纱,而一旁戴着幂离的越少珩在人群里也十分显眼。

一是因为他长得高,二是村子里戴幂离的男人实在少见。

霍令仪走在中间,左边是七娘和八娘,右边更是早早被越少珩占了去。

沈昭举挤不进去,只能在旁干瞪眼。

要他站到越少珩身边,他是万万不乐意的,最后只能屈居冯八娘身侧。

隔着三个人,沈昭举蠢蠢欲动,开口问道:“越公子又不是姑娘家,长得也不丑,有什么好遮掩的?未免有些扭捏。”

幂离是霍令仪平日戴的,她喜欢轻纱拢身的飘逸之感,因而垂坠的轻纱很长,几近到腰身附近,但戴在越少珩身上,轻纱也仅仅到他胸膛。

隔着轻纱,一道磁沉的声音传来:“沈公子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体会不出我的良苦用心。”

沈昭举没听出来,喃喃自语道:“什么良苦用心。”

冯八娘见他愚笨,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心地跟他解释:“他的意思是不跟你比较,怕你自惭形秽,所以戴上幂离,让你独领风骚。”

他们几人都是盛京里来的贵人,不仅容貌气质上乘,光是周身环佩珠翠,也可知晓他们家世不俗。

所有人当中唯有沈昭举一人没有佩戴遮掩容貌的东西,因而路过的人,目光大多都落在了他身上。

如此一来,可不正是让他一人独领风骚吗?

沈昭举终于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如果越公子没有佩戴幂离,他与他站在一块,萤虫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

可仔细一想,便是变相地贬低他的容貌比不过他。

沈昭举感到恼火,这人讲话真是刁钻,弯弯绕绕让人想不明白是夸是贬。

去往后山的一路,他都没有想到合适的话来辩驳,浪费了这一路的相处。

沿路霍令仪与冯七娘,冯八娘闲谈说笑,又与旁边的越公子轻声细语,却一直都没有跟他讲过话。

她有意无意的忽略,令沈昭举感到无比焦躁烦闷,掌心的绷带不知不觉湿透,氤氲出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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